你尽管吻我[娱乐圈](129)
薄幸端着茶杯踱步到宋知非身后,小姑娘对着一株桂花讲电话,正好聊到收尾,齐红那边有电话打进来,宋知非礼貌讲,“那等回头见面聊。”
漫长的电话就此终结。
回身撞击个熟悉的怀抱,薄幸用手指托抬起她小巧的下巴,往自己嘴里含了大口茶,再用唇悉数灌到宋知非口中。
电话讲的口干舌燥,清甜的茶水适时的滋润了喉咙,奈何薄幸喂完了,也没有放开的意思。
他们在花下深吻,房檐上挂的灯是院子里唯一的光源,昏黄的灯光虚虚的拢着一对小恋人。
宋知非被亲的难呼吸,不同于暗室拥吻的肆意放纵,谢老是她先生,她现在还有种早恋时刻提防被老师抓包的紧张感。
薄幸知分寸的放开她,手指挑开额前散碎的鬓发,别到耳后。拿手折了株桂花,别在小姑娘发间,低头在她耳畔呢喃,“还是等晚上吧。”
作者有话要说:有姐妹说:阴差阳错他们就该是在一起的人。
对呀对呀,疯狂点头,我本来是想写年少相遇同走红毯的故事。
但是起草大纲的时候觉得,更喜欢各自精彩后重逢,稳重成熟的相爱【www.
大概番外会写平行世界的年少相爱吧,“来自双手捧着圆满”的作者。
第51章
亲五十一下。
他们回来的晚,老人家作息规律,早早在天没黑时候就吃完了晚饭,桌上摆了三两种糕点。
“先生这几年喜欢研究中式糕点,但能不能吃,全凭缘分,”宋知非捻了块,自己咬了一小口,确定不难吃后才举着塞进薄幸嘴里。
又指着墙边茂盛的桂花给薄幸讲,“这是我十岁时候,先生给我种的,过一阵先生会给我做桂花蜜跟桂花糕,手艺一绝,我带给你尝尝。”
宋知非扯着薄幸走了几步蹲下,指着地上用石头围成圈的地方,“这里埋了坛绍兴的女儿红。”
“等回头挖出来给我喝?”薄幸唇角翘,指腹摩挲着宋知非的手心。
宋知非瞅他,软声回,“唔,能不能喝到,就得看你表现了。”
薄幸轻笑,“那要是叔叔阿姨不同意我们的婚事,我就住你家门口,赖着不走了,你信不信?”
“滚。”宋知非娇嗔,“那我半夜还得出门给你盖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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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老在书房弓着背,细细的研手中磨,背后白墙上表挂着个没有落款署名的书法。
“一壶浊酒尽馀欢,今宵别梦寒[李叔同-《送别》]。”
字迹跟谢老有五分相似,却多了三分温婉,宋知非之前以为是谢老早年的旧作,殊不知其实是薄幸母亲沈笙的字。
谢家跟胡家是故交,但上世纪因为某些特殊的原因,胡宴早年在苏州长到十几岁,才跟随外祖父迁至北京。
在宋知非的母亲胡宴之前,谢老其实有另一个学生。
沈笙自幼聪颖,谢老受故友所托,教她字画书法,还因为沈笙对昆曲有兴趣,百般转折托人情,找了昆曲大家,送她去学习。
沈笙年幼时候志在昆曲,加上天赋极高,先生授她衣钵,希望她能够传承下去,沈笙却在十七岁时候毅然决然的放弃了昆曲,投身去拍摄电影。
昆曲大家年迈了,基本上不会再有下个十年,能悉心栽培出另一个关门弟子了。
谢老作为牵线人,反对过,劝阻过,最后以跟沈笙断绝师徒关系威胁。
无果。
往后二十余年未曾来往。
君子绝交,不加恶语,谢老后来从未在人前提及过沈笙半个字,仿若从始至终都没有她出现过一般。
可没有人知道,沈笙离开前写下的字,被精心装裱,挂在墙上,沈笙演的每部片子谢老都有看。
人非草木,当时谢老是真的气沈笙在昆曲上有大好前途,非要去蹚娱乐圈的浑水。
岁月悠悠近三十年,往事前尘皆散风中,谢老如今想起,回忆的只余下沈笙少女时期买了串冰糖葫芦,奔跑在胡同里,不小心摔倒后的头件事是关心手里的糖葫芦的画面。
谢老定定神,打破了回忆,落笔在宣纸上笔走龙蛇,“昔年一别三十载,笙笙安,我亦然。今见薄幸同吾家知非交好,甚喜。旧事如棋,落字无悔,祝好。——谢渊。”
寥寥三句话,道尽三十年思念。
笔墨浸透了数层宣纸。
谢老封好信封,又从抽屉里拿出个油纸包的书籍,和在一起,下楼让薄幸转交给沈笙。
薄幸没多问,恭敬的双手接过,同谢老保证,“我一定转交给家母。”
宋知非是回来拿换洗衣物跟笔记本电脑的,他们没多待,在院子里小坐了会儿便离开了。
谢老送他们出门,宋知非牵着薄幸的手,笑盈盈的跟谢老撒娇说,“先生我明晚要吃东坡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