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的雪莲花(5)
晚上班长问想好保哪里了吗,我说:还没,现在准备去分队给家里打个电话商量一下。班长说:“对这是大事,赶快去,但是一定要慎重。”我在电话房,给家里拨了两次才打通,当我说到考上了消息时,电话那头传来了刺耳的尖叫声。老妈把电话从老爸手里夺过来说到:“儿子,我们全家都依你傲,谢谢你儿子,让妈妈这么光荣”“妈,现在要选学校,我想听听你们的意见”电话那头争论了一会,还是老妈拿起来说“我和你爸完全尊重你的意见。军队院校我相信都是可以的,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做主吧,无论你选哪里我们都支持。”
挂了电话,我回去又看了看简报,有南京!,突然,“不许看,”用手挡身份证的一幕又浮现在脑海。梁晨,江苏南京。好,就报那里了,仿佛看到了她在对我微笑。想什么呢,她都已经有男朋友了。但是蠢蠢欲动的心,还在躁动着,总感觉会生点什么。
第六章,重逢
经过一夜的考虑,我最终报了南陆这所院校,接下来就是等待了,事情已定反而以前的焦虑,兴奋以及各种复杂情绪在这一刻都消失了。在八月底,我接到了录取通知,星期五那天晚上,我们全排给我搞了个欢送仪式,(车票我已经买好了,买在了下周一,由于上山下去还要一天,所以欢送就放在了今天晚上)。说是仪式其实就是在外面饭店点了一桌子外卖,竟然还要了一只烤全羊,由于禁酒令,不允许喝酒,另外说个题外话,地方人一说当兵的就是能喝酒,这纯粹是瞎掰,都禁酒了,怎么可能还酒量好。于是我们又就搬了两箱果啤。
晚上,我们单位队长,政委都过来说了一些祝福的话语,简单吃了点东西就都走了,他们也知道他们在我们根本放不开。刚送走领导,不一会就疯开了,吃着,闹着,抢着,说着。外人可能看起来不太雅观,可是在部队里,大部分聚餐,欢送就是现在这个样子,我的理解朝气蓬勃也就应该是这个样子。夜里我又失眠了,但这次不一祥,这是对开启全新生活的一种向往,还有对那个可能再见到的她的一种期待,就这样半睡半醒的挨到了起床号响。吃过早饭,我就开始收拾我的个人物资,对一些用不到的个人物品就送了人,在这里没有谁会嫌弃说是别人用过的物品。
收拾完毕,叫的车已经在营区外面等着了,(从山上下去,个人事情大部分是自己包车或者搭地方顺风车下去,等单位公车的话时间是不能确定的。)去和单位领导告了别,我们班长以及和我关系较好的几个人提着我的背囊,拿着包,就往营门走去。一路上说着送别的话,虽然是送别,但却没有送老兵的伤感。营门口进行了登记,几个人把我的包放在车上,看着这待了两年的营房感慨万千,一种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阿翔过来抱了抱我说:“风哥,保重,到地方给来个电话,两年后再见”说完就给了我两拳。其他人也依次过来告别,等我坐进车里刚准备出发,班长敲了敲车窗,我疑惑的揺下车窗,只见班长掏出了一个红包,塞了过来说:“在咱这个地方也没什么好买的,这是班里的一点心意,一定要收下,到了那边好好干,你现在就代表了咱边防军人,别给咱丢脸。”我一时眼眶有些湿润,郑重的点了点头“嗯”。
一路上,看着这蓝天白云以及远处耸立的雪山,还有天空中飞翔的乌鸦,对没错就是乌鸦,刚上山那会,我被这山上的乌鸦所震惊到,和公鸡那么大个个头,甚是吓人,不过后来也就习惯了。心情舒畅,我打开车窗,“哦吼,吼,吼吼吼……”大喊了几声,山谷中也回荡着吼吼吼,……司机师傅说我送过你们好多当兵的下来,大部分都是你这个样子,兴奋,又吼又叫的。你们在山上受虐待了。我笑笑,那倒没有,我们只是舒发一下情感。山上的日子确实让人怀念,但是长期在上面驻守,其中的艰辛是外人所不能理解的。要不是心中的信仰,为国戍边的理想信念支撑着,谁又愿意到这苦寒,又没有网络的地方。看着以前的老营房,上面的标语还在,越苦越难,越要坚守阵地。我不禁陷入沉思,暂别了昆仑山,我还会回来的。
没过多久就开始翻越第一个大阪,小车性能比较好,主要还是跑高原的师傅技术好,这里的路大都都是坡陡湾急。不一会就爬到了黑卡达坂顶部,牌子上面写着海拔4909米,。既然来到大阪了我就再来说说这大阪,上高原的都知道这句话,库地险,黑卡急,麻扎长,界山高,界山大阪海拔6000多米。翻越这些大阪还真要有一定驾驶技术,一不留神就可能掉下悬崖车毁人亡,所以奉劝那些想开车上西藏的驴友要走新藏线的话一定要提前做好准备,估计要是新手上高原都得吓的不敢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