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了我可以吻你吗(11)
“你整啥子!”冯建新被我的突然出现,弄得有点慌手慌脚。我晓得他娃在咋子,对他说:“你狗RI/的等下打手冲,老子问你点事。”
“哪个儿才在打手冲!”冯建新一副要和我拼命的样子。
“乔二娃今天咋子了喃?”我没理他,直接问。
“安?!”冯建新见我这样问,停止了装相,看了一眼乔二娃的床,蚊帐扎得严严实实的,说:“他狗RI的是不是在打手冲哦!”
“你说锤/子!”我拍了一下他,说:“你去看一下。”
冯建新脾气比较温和,在我们四个里面,他基本上是属于跑腿带受气的货,所以一般我们三个都可以指使他,这个时候听我这样说,他赶紧下床,把乔二娃的蚊帐掀开,双手一使劲就上了乔二娃的床,不到两秒,冯建新就发出了惊呼:“咦,班长,乔二娃在哭!”
第8章
乔二娃是因为想家所以哭了。
乔二娃是我们四个里面年龄最小的一个,也是我们班上年龄最小的男生,从个头来看,最多说他上小学三、四年级,所以,他在班上还是比较受照顾。但鬼晓得他咋个会在曾卫和人干仗的时候,突然想家了,当冯晔问清楚乔建哭了的原因之后,全寝室的兄弟们都黯然了。
没有读过寄宿学校的同学们不大能理解这种一个人离家在外的感觉,特别是刚刚离开家的时候,你会在一个你意想不到时候,突然想起在家时的温馨和惬意,而那种突如其来的对家的依恋会让你忍不住的流泪,同时,如果你将这种感情宣泄出来的话,就能马上感染与你有相同处境的人,除非你已经完全能够承受这种独自在外的境遇。
那天晚上大家都在黯然中进入了梦乡。第二天早上六点半,大家在起床号的嘶叫中起床、出操,在全校师生围着大操坝跑圈圈的时候,冯建新对我说:
“班长,我给你说个事。”
“啥子事?”我一边跑一边问。
“乔二娃昨天晚上有点不对。”冯建新说。
“老子晓得。”我说。
“不是那个,是后来。”冯建新说。
“后来咋子?”我看了一眼旁边跑步姿势极其难看的冯建新问。
“他好像是着魔了。”冯建新说。
“爬你妈PI的,清早巴晨的,你乱说个槌子!”我骂道。
“真的,我儿豁你!”冯建新赌咒发誓道。
后来,冯建新给我说了他见到的乔建着魔的情形:
那个时候寝室里面的兄弟们都已经睡着了,冯建新说他突然尿胀了,起来放水,刚刚起身(他没挂蚊帐,说蚊子是他家亲戚,不咬他),就看见乔建的蚊帐动了一下,乔建的脑袋便从蚊帐的开口处伸了出来。
前面我介绍过我们寝室的格局,在我和曾卫床铺之间的墙上,有一个窗户,其实那个窗户离地面还比较高,但对于在上铺的乔建和冯建新来说,却刚刚好,和他们两个的床铺基本上在一个水平面上。
冯建新见乔建把脑壳伸出来,以为他也是起来放水,正要喊,结果就被吓到了,只见乔建直愣着眼睛,看着窗户外面,嘴一张一张的,像是在说话,但又不得声音,模样诡异,让冯建新一下子觉得恐怖不已,连刚刚盎然的尿意都被吓得收了回去,水也不去放了,缩在床上,大热天的,却拿被子把自己盖了个严严实实,过了好久才汗流浃背的从被子里探出头来,看了一眼乔建那边,发现已经没有了先前那一幕恐怖的景象,这才稍微放下一点心来,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但却一直在梦里努力的寻找放水的地方,直到被起床号吹醒。
讲完这些,我已经把吃早饭的碗洗干净了,我接了碗水,喝了一口,使劲漱了漱口,然后对冯建新说:“这个事情你还没给别个说嘛?”
“没有,”冯建新使劲摇了摇头,说:“我哪敢嘛,把老子黑安逸了。”
“那你就莫忙说,等弄清楚了多。”我说。
白天上课,我基本上没咋个听进去,原因有很多,第一个原因是曹楠一直在骚扰我,她要不是就转过来和我说话,要不是就那后背来靠我的桌子,弄了摇摇晃晃的,害得陈芳都有点听不进去课;第二个原因就是因为陈芳,因为曹楠的捣乱,陈芳听不大进去课,我就很想和她摆龙门阵,结果我越是想和陈芳摆,曹楠就越是捣乱,害得我不停的在这两个女人之间周旋;第三个原因就是乔二娃的事情,我不得不想他的事,因为如果这娃真的着了魔障,那就有我们好耍的了。
我决定晚上和冯建新一起,看一下到底是不是那么回事,我也怀疑冯建新这个瓜娃子是不是把做梦当成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