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我也和你一起去！”

“你也去？”薇薇安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她刚刚还说要走，现在怎么就情愿跟自己？

“你不会是想捣乱吧？”

达娜嘴角一抽，她戳了下薇薇安的脑门，“傻子，啥说什么？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不然……就度中了！

薇薇安：“但得问问林当。”

达娜：“行，不过我的包还在校医室里，得去一趟校医室。”

薇薇安：“那我陪你。”

*

推开校医室的门，一阵馥郁的花香扑鼻而来。

达娜捂着鼻子，“这花……”

每个角落摆两盆郁金香就算了，每张病床旁的床头柜还要摘几朵来插瓶。

“你不觉得放得有点多吗？”

“林队说病人闻着花香会好得快一些，还能清洁空气，就摆了几盆进来。”

薇薇安端起花瓶，语气里透着小得意，“这些花瓶是怡林姐找来的，我觉得校医室颜色太单调了，就用来插这些红色的花。你觉得好不好看？”

达娜无奈地扶额，她大概知道自己为什么一直不醒的原因了。

“你难道不知道郁金香是不可以多闻的吗？闻多了容易头晕目眩、植物中毒。”她扫视病床上睡得跟死人似的伤患，“我看啊，这些人一直不醒估计都是你这傻瓜给害的！”

“啊？这样吗？”薇薇安紧咬下唇，生怕自己又做错事情。

“别磨蹭！赶紧去把窗打开，这些花要搬出去。”

她边说边把角落里的郁金香搬出校医室外，门口的庭院里种满了成片的红色郁金香。

达娜坐在小台阶上端详，从风月广场到这里，她所看过的花好像都是这种——红色郁金香。

达娜走近抚摸，手上染了一滴血。她愣了会，又摸了几朵，每一朵都有血迹。暗红的血蔓延入根，滋养每一片花瓣。

这里的花都是血养的？

！！

薇薇安把达娜的胸包放在台阶上，见她呆呆地望着庭院一动不动便问道：“你看什么呢？看得那么入神。”

“没、没什么。”达娜眨眨眼拿起包，却感觉包轻了许多。她下意识定眼一看，正红色的包被蹭得有些脏，拉链处的那只锃亮的军靴挂件还在，这是她的包。

她拉开拉链，面上是暗红的鸭舌帽，她顺手戴在头上。

“——叮！”

夹在鸭舌帽里的子弹掉落在地上。

摄像包、手电筒、卡册、家里钥匙等等都还在，而那极具重量的三把枪却不翼而飞，连带着子弹。

薇薇安捡起子弹，挺重的。

她不解地端详了半秒后，见达娜神情略微慌张，薇薇安的眼睛往包内探了探，“是有什么东西不见吗？”

达娜望向薇薇安，既然被她放在包里的电子表在薇薇安手上，那薇薇安可能动过她的包。

“你见过……”话还没说完，达娜瞥到薇薇安的手中的子弹，微愣。

薇薇安将子弹递到她面前，“你是说这个？”

“你这是玩具还是模型？做的好逼真啊！”薇薇安朝她莞尔一笑。

冰凉的触感，光滑的金属感……

“这是真家伙。”达娜接过子弹，抬眼望着薇薇安，“我在警局里拿的。”

薇薇安顿时目瞪口呆，抬起的手僵在半空，连说话都变得不利索：“你、你为什么拿、拿子弹？”

达娜没回答她，心想着子弹还在，证明那三把枪和子弹不是自行消失，而是被人拿走了。

那么……会是被谁拿了？

“你从我包里拿手表的时候，有没有看见我包里的三把枪吗？”

“还、还有三、三把枪？！”薇薇安难以置信地打量达娜，“你、你这么虎的吗？”

达娜有些不耐烦了，“我问你看没看见！”

“没有。”薇薇安摇摇头，“没看见！”

这么危险的东西，她哪能看见啊！她连想都不敢想！

“那在这里有人问过你关于枪或者关于我的事情吗？”

“没有。”

达娜背起胸包，牵过薇薇安的手腕，耐心劝导她：“薇薇安，你认真听我说！我放在包里的枪不见了，但还有一枚子弹在，也就是说我的枪被人拿走了！”

“你是想说，拿走你枪的是我们队的人？”薇薇安垂眸，“不可能的！也许、也许他们觉得危险，收起来了吧！”

“那他们为什么不问你？不问你关于枪关于我的事！”达娜握着薇薇安的手收紧了些，“一个未成年身上背着三把枪不是很奇怪吗？如果他们没问题，怎么可能会不问你？我醒来后也不问我？”

“达娜，你弄疼我了。”薇薇安眼里泛着泪花，她扒开达娜的手，她的手被达娜抓得一圈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