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秋色(51)
还生抱得累了,才将她轻轻地放在床上,昵喃道:“我的宝贝,咱俩睡吧,睡在一起,我要整夜地抱着你,不然心里不踏实。”蓉生早已被他吻得骨软肉松,整个心儿跟了他,这会儿正沉浸在浓浓的爱中,哪有啥要说得话。只有一双痴迷的眼在回答他的一切。还生到底读得书多一些,像一个文人,他一边亲着一边将她的衣扣一个个解开,等那两只鼓囊的乳房剥脱出来时,他的血液沸腾了,眼放异光,双手微颤着去摸那尤物,圆圆的,润润的,暖遍了他的手心。更有那刚柔兼有的红润乳头诱得他心迷意乱。再看女人,早已闭了眼,微张着嘴,喘着细气,专等接他那唇了。还生照那上边吻了一圈,然后才坐起来将女人的裤子脱了。摆在眼前的是一副雕塑,一篇佳作。还生没等他看清楚,欣赏够,女人一掀被子藏了进去,还生利落,三两下就脱个精光,像蛇一样钻进了被子,俩人这才没了遮掩,肉贴着肉地去抱了,去尽情地感受对方那光滑的肌肤与温暖的躯体,去品味那即将到来的前奏。
他俩都是第一次,都是接受过十几年教育的人,做起来也是小心,谨慎,只怕出了差错。蓉生刚说了个“疼”字,就觉得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在体内,是那样得美妙,便使劲地抱住了他。还生一进去便难以自控,不由得要动,动了几下那一股股的电流便传到了大脑,他兴奋极了,喘起了气,将那激情射了出去。
这一晚他俩都没有睡好,快天亮时,激情突发,又做了一次爱。这一次才真正地让他俩感受到了人世间的美妙。还生那一阵儿快,一阵儿慢,一阵儿柔,一阵儿猛,就像一幅长长的画!一会儿似草原上策马奔腾,一会儿似在山坡上牧羊,一会儿似在那微波汤漾的西湖上赏柳,一会儿似去那汹涌翻滚的大海中冲浪。蓉生那缠绵的“哎呀”声和那诱人的呻吟,似以抵挡千军万马,那扭动着的身躯托浮着还生那狂热的爱。直到俩人耗尽了最后一丝精力,这才如释重负般地长出一口气,相互抚摸着酣然而睡。
醒来时已是红日中天,年轻人不管再累,睡一觉便如从前。他俩在小餐馆吃了早饭,便手拉着手去商场了。
昨天还是一大姑娘,一个小伙子,今天就已经全变了。只那一晚的劳作,蓉生便过渡成了一个女人,还生也变成了男人。他俩再没有什么可固守的秘密了,成了开放的一对,除了没有一纸法律文书外,和千千万万的夫妇没有什么两样了。
蓉生在省城住了五天,第六天一大早便坐车回家。还生去送她,列车启动后,他一边招手一边跑,跟了长长的一截。蓉生注视着他,摆动着双手,难舍之情涌上心头,不由得湿漉漉了两眼。
蓉生回到家。爸爸便带她去了五交化公司。经理是她父亲的战友,显得特别热情,安排她去了家电柜组,她这下成了名副其实的售货员,每天都得去坚守岗位。她这个组清一色的女人,只有她一个是面子上的姑娘。上班也是坐着,她买来毛线,在这些大姐们的教授下开始织起了毛衣。这天下班回来,见母亲做了鸡与鱼,还以为来了客人,一问才知是爸爸的工资发了。蓉生一听“嗡”得一下脑胀了,爸爸的工资日和自己的例假日不差前后,一般是提前一两天,再看日历,果然过了一天。这下可糟了,若是怀了孕,可就坏了,便又后悔起和还生在一起糊里糊涂地做了那事。
晚饭时,大弟秀生神秘地说:“姐,我让你猜件事。猜准了,我替你洗两个月的锅碗,猜得不准,你把这两个月的工资攒下来给了我。”蓉生笑着说:“行,说吧。”秀生便让她猜自己的大喜之事是啥?这下可把蓉生难住了,大弟虽然学习成绩优秀,但却未到高考时间。他一直住校,谁知道他有啥大喜事,但看今天这饭,便知必定有因。她想了想道:“我也懒得费那心思,我将这两个月发下的工资存到妈那儿就是了,到时给你。你说得替我洗锅碗,那是骗人的,七月就要高考了,学习那么紧张,又不回家,就别讨便宜蒙我了。”父亲听了哈哈大笑,他一脸的喜色,得意地说:“秀生参加空军体检,全过关了,单等考试了。老师说凭他那成绩考试是没问题的。”他突然收住笑对秀生道:“这两个月你可骄傲不得,还得加劲,千万别以为万事大吉了。”又训斥身旁的月生道:“李老师可对我说了,别指望以后老爸给你这,给你那,快要上初二了,李老师说那是关键性的一年,你若再这样下去,看我咋收拾你。”月生挨了训,便低了头不言语,只管去夹了一只鸡腿啃着吃。蓉生见爸爸批评二弟,便劝说道:“月生在我三个里边,脑瓜子是最灵的,就是贪玩,以后改正了,肯定有出息。将来考上大学,全家都为你高兴。别像姐这样考不上学,找个工作把爸妈给累死了。”刚说到这儿,觉得下身不对劲,便急忙带了卫生巾去厕所,一看“倒霉”来了,这才放了心,那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垫好纸,回来洗过手,重新落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