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独占有你的甜+番外(64)
家里唯一的通讯设备,被李叔联系了好几次。
“大小姐,一直以来都有一个称靳途的男生要见你,被保安拦了好几次,可第二天又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家门口,实在不行,您就见一见吧”
云夭其实还是胆小的。
在一些控制不住的事情发生后,她和普普通通的人一样,像一个缩头乌龟蜷缩在自己的避风港。
这些天来,她杜绝一切外界消息,快要把自己逼到自闭。
从父亲离开后,家里的亲戚如上窜下跳的猴,恨不得把公司的资产全都揽至自己麾下,还到处打着骂名,说云夭不孝顺,身前云强集一身宠爱的闺女,在他死后,不仅分秒不容地火化了他,竟然连同该举行简单的仪式都没有,还把亲戚全都蒙在鼓里,简直是太不孝了。
一边想法设法从她这里吸血,一边恨不得把臭水沟里的烂泥摔她脸上,口口声声地仁义道德,如同虚设的人血馒头,虚伪至极。
云夭赤着脚不知在地板上站了多久,小腿麻木到不能动弹,稍微迈一小步就摇摇欲坠。
她试着挪了一小步,脚底漫上一片银针,刺到骨子里的疼,又木又疼。
她不是很清楚,她只是知道,如果她不穿拖鞋,靳途见了她肯定会不开心的。
可是……
她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天际划破一道边缘线,隔开了暮色,黎明之下,是银色的的地平线,分明清晰。
云夭给自己打扮了一番,专门画了一个妖艳的妆容,看上去比平时更加明媚。
如她所猜,靳途真守在她的门外,没有什么动静,一直沉默着,俊颜上遮了一个口罩,时不时从底下传出几声轻微地咳嗽,他好像看起来要比平时还要疲倦。
云夭抿了下红唇。
“叮——”
时隔几天这所大门终于为靳途所敞开。
靳途半阖着眼,听到动静后僵持着的肩膀好似动了下,他侧头,一瞬不眨地看着她。
平日那一双黝黑地眸子布满了红血丝。
俩人同时看向了对方,说都未先开口。
云夭出来的时候只穿了一件无袖短裙,前面和后面基本都是镂空的纱料,可想而知在这个树叶萧条的季节,是多么的不合时宜。
她上下牙关忍不住哆嗦。
靳途淡淡看了她一眼,脱下了他黑色棒球服,盖在她身上,末了,单膝着地给她拉上拉链。
云夭别过头,眼眶出奇地发酸。
他不吭不响地牵起她的手,手掌太过冰凉。
云夭反手握住,尽力给她身上仅有的体温。
“阿靳,我想回乎口市了”
“那就回”他说。
清晨,最早一班机票,靳途带着云夭飞走了。
路上,云夭缓和气氛,打趣道,“如果能飞走,你要带我去哪儿呀”
靳途看上去很敷衍的样子,懒散地让她把头枕在他的肩上。
声音薄凉,“云夭,你确定要和我讨论以后?”
在他们看来,不,应该是在云夭看来,以后那么冗长,她舍不得……舍不得去想象那个美好的梦境。
云夭埋靠在他的颈下,眼睛眨啊眨,忽地想起什么,一下子撞在了他的下巴上,嘴唇轻轻扫过他的唇线边缘,如羽毛抚过。
她怔住,忘记了额头上的疼痛。
“嘶”
靳途吃痛,居然轻佻地开起了玩笑,“急着投怀送抱?”
他今天一反常态。
云夭心里七上八下,如同打鼓。
看出了她的离神,他低着头向她靠近,手掌握上她的下巴,格外珍惜地捧着。
“能不能,多看看我”
云夭着急错开看他的眼神,心头剧痛。
她也是想看他,一看到他呀,没劲儿的生活好似有了活气。
靳途顺着她指过去的手指,摸着下颌,不太了解地眼神试探着询问着她。
只见一抹艳红悄然爬上他的嘴角。
云夭抽出手纸,慢慢擦拭着。
他看到深红的口红,眼睛移至她的唇上,“为什么涂这么红”
云夭答非所问,“因为适合约会呀”
“约会”靳途重复。
仔细算起来,他们好像真的没有一场正式的约会。
“你感冒了”云夭去摸他的额头,触碰到的那一刻,她不由缩了下手。
太烫了。
靳途将她揽至怀里,若有若无地低声叹息,眼帘微阖着,“睡一会儿就好了”
“那等到了我叫你”云夭说着想要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不料一个生病的人力气竟不减平时分毫。
她仰头,“我去给你要杯水,好吗?”
“不好,也不渴”他再一次将她牢牢地按回去,额前的碎发遮住了他半个眼睛,蓦然,她看到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失意。
“阿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