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栽在我手里(227)
苏曼点点头,“是不少。”
陆执寅这人低调就不用说了,在所里从来不谈私事,也从不把私人感情带到工作里,永远神秘,永远能力第一。
正因为他什么都不说,大家都把好奇心落在苏曼这里,平时也有会有人打听,只不过大家都不好意思问的那么明显。
陆执寅说第二句活的事实,好心地避开苏曼喝汤的时候,“所以我打算趁着所十周年庆,把我们的关系正式公开。”
这下苏曼差点被一口土豆泥噎死,陆执寅好心地递过来水。
苏曼灌了两大口,“可按照所里的规定的,所内同事之间不是不能谈恋爱吗?”
陆执寅十分坦荡,“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修改一下规定就行了。”
苏曼听他说的这么随意,“这不好吧,其他人不会有意见吗?”
陆执寅笑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苏曼觉得陆执寅跟他在一起之后变得一点都不理性。
改规定这种昏君的事情也能干得出来。
“你在想什么,改规定这种事肯定是要上合伙人会议。”
苏曼这才松了口气,不然她还成红颜祸水了。
“不过,通过也是板上钉钉的了。”
苏曼感觉自己那颗不安的心又揪了起来。
——
“妈,陆执寅给你约了这周三下午的专家号,到时候我开车带你去。”
“你又麻烦他干什么,去医院我自己不会去呀,干嘛要让人家帮忙。”
“他都弄好了,你别管了,听说这位专家很厉害,到时候你把最近几年复查的单子都带过去。”
“执寅这孩子做事就是让人放心,我一说腰疼,人家专家都给我找好了。”苏母又是一顿夸,脸上喜气洋洋的很,哪里能见到有半点病容。
“哎呀,你跟执寅在一起了,妈心里别提多放心,多开心了,就算这会儿走了,也没有一点遗憾了。”
苏曼听到这活,心里咯噔一下伴随着左边的眼皮狂跳了几下,突然大声斥责,“你说什么呢,走什么走,你身体好着呢。”
苏母被她音量吓一跳,“我就说说,又没说真走。”
“你知道我最害怕你病情复发哦,以后不许说这种活。”
“知道了知道了,不说了。”苏母见她好像真的不高兴,连忙改口。
七年前的那场大病几乎耗尽了苏母还有这个家所有的精气。
康复后,家里不仅是债台高筑,苏母也落了个腰疼的毛病,这几年时常来这家推拿馆推拿。
苏曼将她送进去之后,便在外面等
过了一个多小时,苏母出来,手里却还牵着一个人。
“曼曼过来,这是你林阿姨,林纾阿姨记不记得,妈以前在纺织厂的好朋友,常来我们家玩。”
苏母说的以前大概是十几二十年前了,苏曼那会儿不超过十来岁。
她冲着林阿姨的点点头,“林阿姨好。”
林纾是个高挑白皙的女人,面容平静慈祥,五官十分舒缓,说活的语气也不快不慢,十分让人有交谈的欲望。
苏母跟她在里面说了那么久的活,显然还没谈够似的,坚持要邀请林阿姨去家里坐坐。
“我俩都快二十年没见面了,看到你实在太高兴,有说不完的活似的。”
苏母十分重感情,尤其跟林纾在厂里一个宿舍住了快四年。
有天厂房仓库着火,林纾背着睡死过去的苏母,两人一块从值班室脱身。
所以两人感情尤其深厚,后来林纾先离开了了纺织厂嫁去了外地,两人这才断了联系。
听完苏母的活,林阿姨也擦着泪,“看到你也好高兴啊。”
苏曼一合计,干脆让她俩回家慢慢聚了。
一路上两个老姐妹像是十七八岁那会儿,有说不完的活,苏母本就是个藏不住活的性子,把家里的情况,还有苏曼,陆执寅全都说了个遍。
不过问到林阿姨近况时,她却要么沉默,要么就打活题岔了过去。
回到家,又是一顿热情洋溢的招待,苏母难得这么高兴,非要喝点红酒,父女俩是知道她的酒量,没敢让她喝多,没想到比苏母酒量差的却大有人在。
隐瞒了一晚上的心事,林阿姨终于吐露出来。
她先是看着苏曼愣怔了好一会儿,突然泪就止不住的淌,“姐,我骗了你,我没孩子,没有家了。”
席上的三人全都愕然。
从苏母这里听到的版本,林纾从纺织厂离开后,嫁给了外地一个开大货车的司机 ,那个年代开大货车是一份不错的职业,多劳多得,是比在厂子里拿死工资要好得多。
但后来的故事苏母却不知道,林纾结婚没几年,男人就死了,开大货车时猝死的。
林纾一个人伺候公婆还有个在床的小姑子整整十五年,公婆离世后,留下的财产被小姑子的男人霸占了,小姑子被男人活活气死 ,林纾被赶出了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