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时,我们太年轻(96)

作者:缇岸水天

“他找到学校读完书就回来, 我想会很快的。”

“你也潇洒过了头, 我和王红星这样都惴惴不安的, 你俩隔个太平洋还能心安理得。” 她感同身受的感叹。

以宁知道她和王红星三天两头闹, 嚷着她要再不回去结婚, 他就要另找了。 为容认为结婚可以, 但要在深圳安家, 两人意见不统一, 架没少吵, 以宁和剑书也没少做和事佬。

“要赶我走了, 你再和他吵架可没人劝架了。” 干脆将她的军, 果真为容放弃了。

“好,好, 我说不过你, 找个人来说你, 看你还这么安稳。”

以宁以为她开玩笑呢, 哪去搬救兵, 等救兵真来了, 她傻了。

高高大大,颇有点阳刚之气的乔子洋插着裤口袋在厂门前晃悠, 以宁意外的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前两天为容还说搬救兵, 不会是他吧。

“林以宁, 你哪根筋出了毛病, 李为容说的是真的吗?” 拧着眉, 清俊的眼睛闪着疑问。

“你就是她的救兵呀。” 以宁笑开了, 印象里子洋好像从没说服过自己。 “多大事, 还惊动你放下手头的生意过来。”

“少跟我这里胡说, 我问你呢, 你真让高剑书一人出去。” 讨厌她的插混, 心想你不说我说, 看你怎么逃。

“是, 他先出去, 我要留下来做项目。” 躲不过只有直面了。

“他要跟人跑了, 把你甩了怎么办。”

“不会。”

“我说林以宁, 你脑袋懵了? 一个女人瞎折腾, 什么项目值得你老公都不要了。啊。” 他提高声线不管光天化日之下吼开了。

“子洋, 你胡说。” 大门口人不少, 子洋的高声吸引了惊异的目光, 瞧着这一男一女争论, 个个眼光都是暧昧, 她恼怒低叫。”什么老公,老公的, 这么难听。”

“呵,现在知道怕丑了, 他不是, 谁是, 我吗?” 以宁脸面的绯红止住他的冲动, 忍不住他的不羁, 顺着口说, ”这样也好, 他走了, 我有希望了。”

“乔子洋, 我看你怎么这么无聊, 大老远来就说这些没意思的话。 你来我很高兴, 胡说八道就算了。” 以宁作势扭头走, 子洋混说让她招架不住, 现在不是火上添油的时候。

“别, 你别走呀, 好了, 不说。” 子洋立马收住信口开河, “你的事自己拿主意, 总之要好就OK。没有说还顾忌那么多的。”

子洋认识错误的及时, 让以宁不再计较, 微笑的对着他, “我知道你替我操心, 难得来, 我请你去吃饭吧, 别瞎操心了。”

“我这不是着急你嘛, 就是我, 也会要公平竞争, 否则胜之不武。” 他在后面小声嘀咕。

“什么,你又说什么。” 以宁转头瞪眼追问, 吓得子洋连连否认, 什么没说, 快吃饭去吧。

认识的朋友都觉得以宁剑书这样一个东一个西不行, 可是以宁正年轻, 青春的资本使她颇为自信。 剑书起初很是犹豫, 最后以安说服了他, 一个多小时的长途电话, 以安详细细说几年在异国的经历, 告诉他, 如果不想自己最爱的人跟着忍受这段磨砺, 就放她在中国, 始终这是黄皮肤人的土地, 这句话打动了剑书, 怎么样他都是不想以宁挨苦日子, 最终点头顺从, 相信跨洋的分离过后将是两人美好的明天。

那时出国留学或移民简直成了一种风尚, 很多很多人都因此奔流而去, 以宁自问不是随波逐流的人, 但此后的日子, 一直都没有想明白, 为什么那时就那么执意的要出国, 大概自己与剑书的人生经验实在是不足以掠过光环看到内里的无奈, 其实人生中很多平淡的”真”是那个年龄无法体会, 就算象以安那样修炼成功的, 或许有意无意忽略曾经的惨淡, 但经历是一定艰难的。

剑书的条件真好, T大毕业, 英语水平好, 工作经验足够, 提交申请, 到通知体检, 没多久结果下来, 眼前真摆着那张”纸”时, 以宁的心直插到谷底, 恍惚得象马上要失去挚爱, 她的失魂使剑书痛彻心扉, 牢牢地抱住她娇小的身体。

“我不走, 不走了。”

“别, 别这么说, 很快我就可以去会合你, 要不你赶快读书, 快点回来。” 打起精神, 挤出干蹩的笑脸, “这么多人想都想不来, 多好的机会, 我不想你还在这里混日子, 你去上海读书我们不也是分开的吗?”

“不, 那不同。” 他执拗的摇头。

那个晚上, 剑书和以宁在一起非常激动而发狠, 再不是以往平和的剑书, 滚烫的嘴唇停留在那颗红痣上, 停留在所能及的一切柔软处, 重重低呼着”你是我的, 我的。 你等我, 一定等我。” 让她止不住心底和身体的痛, 她的剑书真的要走了, 一走一定是一年半载, 她害怕时间的流逝, 害怕抓不住剑书。 害怕此时的温暖变得空虚, 可摸到胸上方晃动的水晶星, 心甘情愿接纳他与那种痛, 甘愿承受这种相思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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