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时,我们太年轻(14)
以宁剑书商量决定坐火车再转车去张家界公园, 火车哄哄隆隆, 一会儿, 以宁有些欲睡, 剑书好笑的拍拍肩, “借给你用用。” 以宁不客气的靠了上去, 闭上眼很快就入眠, 剑书宠爱打量迷迷糊糊的以宁, 昨天在以宁家, 没好仔细看这个思念长久的女孩, 现在她就倚在自己的肩头, 一缕发丝扫着剑书的脸, 可以嗅到发际间似有似无的发水香。 光洁的额头, 盖在眼上密密的长睫毛, 随着车身而颤动, 就是小息中也是习惯性的撅着嘴。 剑书修长的手指小心翼翼拨开她面颊上的细发, 轻轻握起她的细白的小手, 喜悦的叹了口气。 以宁在梦中感到温软的唇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走走停停, 火车到站, 很快两人就来到张家界公园门口。 研究好地图, 两人决定从金鞭溪上天子山, 明天一早看日出。
“张家界的山,九寨沟的水” 用林爸的话那是此生必到之地。 可见张家界的以山而闻名。 抬头可见悬崖峭壁, 造型各异。 这处的劈山救母, 那边的西天取经, 金鞭溪水潺潺清澈, 九曲十八湾, 那时张家界没有缆车, 要想上山只有靠双脚。 刚开始还蹦蹦哒哒的以宁一会工夫就已经上气不接下气, 喘着粗气摆摆手, “剑书, 我不行了。” 肩头一松, 自己的背包已经扛在剑书的背上, “走, 我们还要上去看日出的。” 拉着以宁拾阶而上, 走至绿树阴凉处, 两人停下小休, 心疼剑书又要爬山, 还要负重, 就算在树林里行走也已经是满头大汗, 以宁从口袋里掏出手帕, 体贴擦拭他脸上的汗滴, 以宁完全是下意识的做着, 突然感觉身边的人僵住了, 剑书狂喜而怔怔的盯着以宁, 她仰着头, 白里透红的脸洋溢着光彩, 剑书觉得她象个精灵。 以宁给剑书盯得不好意思将手帕扔在他身上。 “去,自己擦擦。” 以宁撇过头, “你帮我, 我累了。” 剑书也有耍赖的时候。 “自己擦, 来来往往的这么多人, 羞死了。” 以宁自管站在一边, 红着脸望着别处。
打打闹闹终于在黄昏时分攀上了天子山, 号称峰林之王的天子山, 最高处多米,云雾缭绕, 恰似人间仙境。 暮色渐沉, 两人着急赶快找住宿的地方, 因为是旅游旺季, 很多旅店都爆满, 剩下的就是两人负担不起的酒店。 天色已渐黑, 山里开始刮大风, 犀犀沥沥飘起了小雨, 爬山时的热气渐消, 身上有股寒意, 这时, 一个当地打扮的女孩走过来, “你们要住店吗?” 两人楞了楞, 女孩没有在意两人的诧异, 继续说:“我跟着你们好久了, 见你们找住店。 现在晚了, 我家在那边有个小旅店, 还有空房间, 可以租给你们。 元一晚包有热水, 如果加元还包早餐。” 剑书看看以宁, 在山风中有些瑟瑟, 连忙点点头”好,” 两人跟着女孩走到一个较偏的地段, 才发现真有个旧式二层小楼在山林中, 一进门, 女孩大叫:“妈,来客人了。” 一对夫妻模样的男女从里间迎了出来, 这原来是住家自己开的旅店, 专做游客生意, 楼上四间用来出租, 夫妻两和女孩住楼下, 还有一个公共的小饭厅。 可一登记, 以宁和剑书的脸红得象烤熟的虾米, 老板客气的说, 现在只有一间房了, 但有两张床, 如果两人不嫌弃就将就一晚。 以宁望望门外天已经黑下来, 山里的风有些异样的怪叫, 实在是不知如何是好, 剑书看出了以宁的犹豫, 但现在再去找房间也是不明智, 握了握她的手, 叫她安心, “好, 我们住下。” 登记好, 女孩带两人上楼, 老板好象怕两人担心什么, 还热情的说,”你们放心, 我这里绝对安全的, 没有人来打扰。” 以宁拔腿就走装着没听见。
房间是一厕一房非常简单, 两张床并排中间隔着个小床头柜,然后就是简易洗手间, 以宁捏了捏被铺还算厚实, 打发女孩送瓶开水来, 一会女孩拎来一壶开水, 讨好的叫他们赶快洗洗, 晚了就没热水了。 洗完可以下去吃晚饭。 以宁连忙推剑书去冲洗, 剑书要谦让, 以宁板着脸说”你要病了, 我可扛不起这两袋行李。” 剑书听话的进了洗手间。 收拾收拾坐下来, 听着里面哗啦哗啦的水声, 以宁忐忑不安。 很快剑书出来, 一边擦头发, 一边随意的叫以宁,”以宁, 到你了。” 他穿着一身家常的衣服, 头发湿湿沥沥闪着光, 以宁心跳不匀, 怕剑书看出什么, 抱着自己的衣服冲进了洗手间。 待以宁披着湿头发出来, 剑书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她见剑书没盖被子, 怕着山里风吹了他着凉, 轻手轻脚的拉开被子给他盖上, 剑书怕真是累了, 睡得香甜一动不动, 以宁呆呆的注视着眼前的男孩, 坚毅的嘴, 挺拔的鼻, 无一不让她喜欢, 或许老天让她去一中大概就是要让自己遇上他吧, 三年时间, 现在两人终于可以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