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时,我们太年轻(11)
“没事,不用担心。”
“乔子洋,从C市来”
“我叫林以宁, 我也是从C市来。”
“真巧”
“是, 真巧。”
乔子洋在这里没有朋友,两人同年, 但以宁大他半年, 凭感觉以宁知道他还是个没有独立过的孩子, 看着活爆不羁, 但心智很单纯, 说不清楚, 他就给以宁一种象弟弟的感觉, 让以宁老想着他小, 照顾他。 他说他不想来的, 在C市有一帮从小长大的狐朋, 成绩虽然不好, 但日子过的开心, 在公安局有一点职位的老爸对乔家这棵独苗的作风看不下去, 托关系将他发配到这, 他一下火车就想扭头回去, 但在老爸能杀人的眼睛下, 无可奈何的来了。 来了这也不习惯, 那也不顺眼, 其他人也看不惯他这个大少爷作风, 有些排斥他, 日子过的很憋屈。 大概是同乡的原因, 他喜欢有事没事的跟在以宁身边, 毕竟有着一年的在外生活经验, 以宁好心提醒他, 身在新环境不好太过挑剔, 要与人为善。 在他面前, 以宁行为处事倒比他显得老道, 一来二去, 两人就成了好朋友, 以宁还将他介绍给雅欣, 时不时的大家都聚在一起玩笑, 相处得很融洽。
子洋喜欢打篮球, 打得也挺好, 尤其三分篮是相当的准, 放学就去篮球场上混, 周末前一天, 子洋巴巴的跑到以宁的桌前, 神秘的告诉她:“喂。” 他可是从来不叫以宁的名字的。 “明天下午, 我有场篮球赛, 你要没事就和雅欣来替我当啦啦队。” 原本有一点伤风的以宁, 看着子洋的热情劲, 不好意思扫他的兴, 就去约雅欣, 可雅欣推说有安排了, 以宁只好作罢, 同桌的李为容自告奋勇的要陪以宁去。
待两人到球场, 场边都已挤满了观众, 站定下来, 以宁的心”砰”的轰开了, 她一眼就看到了身穿白T-恤, 黑短裤的高剑书, 简单的穿着衬得他非常的健康, 他做着准备运动, 没有看见以宁。 以宁正考虑退避, 场上练球的子洋眼尖瞧见了他们, 远远的和以宁大声打招呼,”喂,” 倒把众人的注意吸引了过来, 兴致颇高的子洋穿着蓝色的球衣兴冲冲的跑过来, 他没注意以宁的尴尬, 叉着腰, 粗声大气的说:“你怎么才来, 我还想着怎么找你算帐呢。快,快开始了, 记得给我加油啊。” 丢下一句又跑了, 所有的人都听的出两人的熟络。 以宁心想这个该死的子洋,干什么这么张扬。 一场球, 以宁心神不宁什么也没看进去, 加上此起彼伏的加油叫好声, 头更加痛, 身边的为容为球场的战斗激动哇哇叫, “哎呀, 没进, 怎么搞得, 这个高剑书今天很失水准嘛。” “看, 看, 进了进了, 哇, 又一个三分, 乔子洋好棒。帅哥加油。” 以宁实在是呆不下去了, 推推为容, 说头痛先走, 等会比赛完和子洋说说。
以宁独自退出人群, 并不想回宿舍, 想着植物园平时少人走, 现在这时大都去看求赛, 应该很安静, 决定去那坐坐。 沿着园里的小径缓缓漫步, 以宁在路边大树旁的大石头坐下,稳定自己有些乱的心绪,让头痛舒缓一下。还未进入冬季, 园里有许多花花草草肆意生长, 看着惹眼, 不知这些个花花草草是否无忧虑。 忽然, 一丝轻风吹过,送来桃树林里一阵奇怪的声响, 听得以宁有一些心慌, 她不经意透过树阴望过去, 吓呆了。 面红耳赤的腾的站起来, 拔腿就跑。 那是雅欣, 绝对没有错, 可雅欣躺在一个男子的怀里, 天呀, 雅欣在干什么? 难怪她没时间去看球赛, 难怪她总是出入神秘……。
以宁发了昏的跑, 搞不清往哪去, 盲目中跑到宿舍楼下, 正要奔进大门, 拐角处冲出来一个人影, 挡在以宁前面, 以宁昏沉沉看清高剑书一张黑脸, 头痛的说:“让我进去。”
”怎么, 怕见我。”剑书失去往日的平和,咬牙切齿打量有些苍白的以宁。
“不是, 我……” 以宁失了方寸, 不知如何回答剑书。
“还是希望是别人。”
“不是,”以宁有些混乱,。 剑书沉浸在自己的怒火中, 没有觉察到以宁的异样。
“怎么这次不找借口了, 妄我还相信你的话, 想不到你换人换得很快嘛。”
“你胡说。 剑书, 让我进去, 改天我再和你说。” 以宁感到头愈加疼痛, 苦苦哀求他。
“不必了, 我不会傻到还相信你的假话。”
天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所有的坏事情都堆到一起来, 一向身体健康的以宁病了, 高烧度, 盖了两床大被还全身发抖, 迷迷糊糊的以宁, 梦见自己在灰白的大雾中不停的跑, 雾气呛进她的喉咙, 让她喘不过气, 很累很累,可无法停止。 一会雅欣走出来哭泣,一会剑书冷着脸, 又好象看到老父母伤心的样子, 所有的人都在指责她不对。 以宁躺在床上颠三倒四的说胡话,室友看着不对劲赶紧送去了医务室, 将她留在医务室吊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