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缘/十色+番外(37)
陆萍的母亲就说:“男女之事一辈子没做过真是遗憾。”
陆萍就小声问母亲:“那有什么遗憾的,原封不动地活一辈子也算是一种幸福;我现在连孩子都有了,也就不想那些了。”
陆萍的母亲就鼓动女儿说:“你是从未尝过男女之事的好处,所以你才会一味地拒绝;等你有一天尝到了,你也就离不开,也就天天想了。”
陆萍听了就对母亲说:“您就别为**心了,我会选择好我的生活的,我会过得更好更开心的。”
其实陆萍嘴上是这么说,心里也不是没想过找一个理想的人做自己的终生伴侣,一个人的寂寞无聊漫漫长夜谁会不想有个像样的男人,有个像样的家呀。可是每当有男人出现在她的生活或视野里的时候,她都会拿他们跟袁鸣放和陈默然来比较。
不比不直到,一比吓一跳,能进入她的视线的男人总是差这差那,难随心愿。经历过几个后,也就心灰意冷,自动放弃了,也就铁了心要做一辈子她的老处女了。
真是个可爱的女人,可惜我没资格爱她,大哥。
你有资格爱她,但你没有资格上她,就这么简单老弟……
真可惜呀,大哥。
可惜什么,陆萍的处女身份到了她中年的时候还派上了大用场呢,并且用它的完美无暇和完好无缺,打了赢了一场漂亮的、大快人心的“口水官司”,想听不,想听就别再吭声。
本色——27
那场“口水官司”要从我陈陆缘说起。我陈陆缘18岁的时候正好在读高三,还差一年就要考大学了。
我陈陆缘从小就有个特点,就是对什么都好奇。我的好奇跟一般的孩子好奇还不同,我对任何事物都要刨根问底,弄个究竟;有的问题你已经给我答案了,也认可那个答案了,可是没过两天,我还是要将你的答案推翻,然后自己再去反复证明。还在我很小的时候,大概有五六岁吧,有一天我突然问陆萍:“妈妈,天上有几个月亮?”
陆萍就回答我说:“当然是一个啦!”
我就说:“不对,要是一个,怎么每天升起来的会不一样呢?”
陆萍就跟他说:“那是每天月亮都被地球多遮了一些或是少遮了一些——都是太阳的光线造成的。”
我听了就说:“可是,地球为什么要那么干呢?它为什么一定要去遮住月亮上的阳光呢?月亮为什么就允许地球来遮它呢?难道没有阿姨来管管吗?”
陆萍听了我的一连串问题,只能笑着对我说:“这些问题呀你提得都对,可是你现在太小,好多原理给你讲了你还理解不了。”
我听了,哦了一声,就不再问了。可是我的心里大概一刻也没有停止对这些问题的疑问。有一天夜里陆萍起夜,见我的眼睛还在一闪一闪地发亮,就小声问我:“你怎么还不睡呢?”
我也小声地说:“我等今天的月亮出来呢。”
陆萍听了就问我:“你等月亮出来干什么呀?”
我就说:“我一定要看看今天的月亮还是不是昨天的那个月亮。”
陆萍就把我抱在怀里,摸着我的头说:“妈不是跟你说过么,你还小,有些天文的原理很复杂,等你大一些,自然就会懂的,快睡觉吧。”
我听了就说:“可是妈妈,我要是不弄明白月亮的事,我就一定睡不着。”
陆萍听了也没办法,就说:“那好吧,妈妈就陪你一起等月亮,看看它到底还是不是昨天的那个月亮。”
那天晚上陆萍就抱着我,坐在阳台上看月亮。到了夜里十点多,月亮终于升起来了。我就指着那个月亮说:“妈妈看,我说跟昨天的不一样,不是一个月亮吧。”
陆萍就问我:“你是怎样看出它不是昨天的那个呢?”
我就说:“昨天的那个比它大,今天的这个比昨天的那个小,所以,我说它们根本就不是一个月亮。”
陆萍听我这么说,就知道我在内心里对她给我做的解释没有接纳,而是继续着自己的思考。
陆萍就对我说:“你说的也对,今天的月亮的确就不再是昨天的月亮了,它已经是另一个崭新的月亮了。”
我听了马上就问:“那太阳呢,太阳也是一天换一个吗?”
陆萍听了他的问题,就觉得这个我太愿意冥思苦想了,但我毕竟是个小孩子,还不可能把天地之间的事儿一下子跟我说清楚。
陆萍也就顺着我说:“是啊,每一天的太阳都是新的,每一轮太阳都不是完全一样的,等你长大了,你也就渐渐地明白这一切了。”
听了陆萍的话,我似乎得到了认同后的满足,就对陆萍说:“妈妈,咱们回去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