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缘/十色+番外(369)
他愣在那里简直就傻掉了,他根本就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根本就不能把这当成是事实;然而一切都是他亲眼看见的,都是在他眼前生动发生的,这就给了他一个沉重的打击——他觉得他被蒙了,他被甩了,本来跟他同甘共苦的哥哥自己背地里吃独食,自己独享美味,这简直就是在他的头上打闷棍!
他一定是被打击得两眼冒了金星,一阵晕旋,晃了几晃险些栽倒,但他还是挣扎着夺门而出,逃回了他跟王弓的房间。
双胞胎就是这样,什么都要二一添作五,或什么都要合二为一,只要什么事物没能一分为二地平均主义,其中的一个就会不管三七二十一,七死八活地给你闹得一塌糊涂。
尽管王弓、王也兄弟俩都十七八岁了,都快上大学了,可是他们还是没长大,或者说即便他们长大了也摆脱不了双胞胎的那种平均分配的与生俱来的心理状态。有时候甚至不管好事坏事,只要其中一个拥有了,另一个就肯定也要拥有,即便是坏事,他都不会放过。
比如哥哥王弓的失恋,其实弟弟王也相当失落,因为他不曾恋爱过,也就不曾失恋,也就不曾痛苦,因而也就没得到我的特别关注。
他实际上对此事早就耿耿于怀了,那天猛地发现了我对王弓失恋的关注原来到了如此地步,他就更觉得他亏大了。他一定觉得是我跟王弓合起来把他给风干了,把他给甩了,把他给耍了。他一定会像当初哥哥王弓刚失恋的时候一样,趴到自己的床上去呜呜大哭,如果不去安慰他,不去补偿他,他是不会自己走出那场沉重打击的。
于是我就离开了王弓,去到了王也的房间,果然他正趴在自己的床上呜呜地大哭呢。
我就像当时劝他哥哥王弓一样,坐在了他的床边,把手放在他抖动的肩膀上,对他说:“哭什么呀,如果你要,我给你哥的也会给你呀。”
听了这话他就不哭了,但还是背对着我擦他的眼泪。我就又说:“我知道你哭是因为你发现我只关心你哥而忽略了你,其实我心里有你,你们哥俩在我心目中是同等重要的;你哥吻我是因为他喜欢我,而你没吻我是因为你还没表达出你喜欢我,如果你喜欢我,你也可像你哥哥一样表达出来呀,我同样会给你你想要的一切的。”
听了我的话,王也完全止住了哭,转过身来,还是一脸委屈的样子。我就用手去摸他的脸,他就一下子抓住了我的手,热烈地亲吻起来。我感到了他脸上热泪的温度,我知道这个和他同胞哥哥一样自幼就失去了母爱大男孩确实再也禁不住感情的遗弃。
他们需要母爱,他们需要女人的怀抱,他们需要理解,需要慰藉他们的胸襟。
他们是永远的孩子,他们是母爱的孤儿,他们是可怜的男人。
我又是在替他的母亲在抚摩他,在理解他,在疼爱他;我又是敞开了我集合了众多女人的情怀来接纳这个在感情上即将迷失的羔羊。
我要让他在拥抱我的时候得到母爱,我要让他在亲吻我的时候获得恋爱,我让他在抚摸我**的时候感受一个胸襟宽广博大的女性无边的慈爱……
当然,王弓也很快就从拥抱亲吻我,升级到了拥抱亲吻外加抚摸我的**。他们俩因此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们俩疯狂地拥抱我,饕餮地亲吻我,贪婪地抚摸我;他们似乎要用最短的时间来找回他们缺失的母爱,他们似乎要用最热烈的行动将我完全彻底地变成他们的恋人。
他们对我的痴狂程度让我具有成就感的同时也有了危机感,因为我在分别的、持续的跟他们兄弟俩的恋人般的亲密接触里,在他们没有任何障碍和顾忌地拥抱、亲吻和抚摸中,我一次又一次感到了他们即将喷发的火山正在一天天地积蓄能量。
我知道那是两座活火山,他们迟早是要猛烈爆发的,而那将是势不可挡冲动,危险至极的湮没,那种爆发定将吞没所有道德的森林和伦理的大地。因而我一方面将致力于阻止他们的火山喷发,另一方面致力于跟他们的父亲王清堂抓紧怀孕——一旦我能怀上他们父亲的孩子,那么就意味着我将成为他们的继母;而当我跟他们父亲的关系因怀孕而公开,进而结婚的时候,他们兄弟俩对我的情感依恋和行为冲动也就会自然收敛。
而对于我个人而言,更重要的是我只有怀上孕,才会实现那个原自童年的梦想,就是用一个女人从处女到孕妇再到母亲的完全形态来进入王清堂用油彩构筑的,气势恢弘的,无与伦比的,永垂不朽的《女人的天堂》。
然而我努力了好几年最后的结局却是王清堂已经丧失了生育的能力,根本就无法让我怀孕;这将意味着我不能成为他的妻子了,意味着我不能完全地进入他的《女人的天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