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名为爱+番外(163)
他松开手,扶着何愈的肩膀,让她面对自己站着。
低柔的嗓音,像是在做某种保证一样,他说:“我永远,都不会再离开你了。”
何愈的脸在他怀中,淡淡的沐浴露味。
徐清让笑了一下:“我每天都在想,我的何愈,是不是更稳重,更像一个大人了。”
何愈在他怀里抬头,急忙开口:“当然更稳重了,怎么,你还担心我太幼稚任性?”
他抱的更紧了一些:“怎么会,我希望我的何愈,永远都像一个小太阳,活的自由随性,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证明在没有我的日子,她依然过的很幸福。”
窗外的雨,逐渐变小。
房沿上的水珠滴落,像是断了线的手链。
叮咚的声响,在这安静的雨夜,格外清晰。
“怎么哭了?”
她哽咽着嗓子反驳:“我没哭。”
“恩,没哭。”
徐清让动作温柔的替她擦掉泪水:“饿不饿,我做饭给你吃。”
何愈佯装严肃:“做什么饭,我们都是成年人了,就不能做点色情的事吗?”
徐清让愣怔片刻,然后笑了。
“好,都依你。”
第71章 第七十一种爱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何愈起床去洗手间。
徐清让还是浅眠易醒。
哪怕是再细微的声响。
他睁开眼,正好何愈开门时的背影。
床头的时钟,指针指向五。
反正也睡不着了。
他起身,拿了抽屉里的烟盒和打火机——
何愈回房的时候,房间里没人。
她愣了片刻,又去了走廊。
徐清让坐在那里,指间夹着眼,天际的蓝还有点深,甚至能看见星星。
青烟升腾,她走过去:“抽烟对身体不好。”
徐清让抬眼,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快就出来,急忙掐灭,扔进烟灰缸里。
“我很少抽。”
他说的是实话。
片刻后,他牵着何愈的手,“外面冷。”
何愈也没什么瞌睡了,突然想到前几天教授请徐清让吃饭的事。
“真看不出来,你还对国家文物挺上心的嘛。”
听到她的话,他有片刻的疑惑,然后才想起,她指的是什么。
“那是季渊拜托我的。”
他低头,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份用火漆封着的信封,“他说他没办法实现梦想了,总该最后做点什么,鼎是我以他的名义拍下的,然后捐给博物馆。”
说着,他把信封递给她,金色的火漆,封存完整。
似乎是怕徐清让会偷看。
何愈迟疑的拆开信封。
被小心折叠的A4纸,最上面,工整的写着几行字。
洋洋洒洒。
他的话真的很多,就连是写信,也有好几页。
末尾,是季渊绝笔这四个字。
突然有点难过。
她和季渊,也算是朋友。
很多时候,她都觉得他像是自己的弟弟一样。
开朗阳光。
可有些事情,注定就会有两面性。
徐清让抱着她,低声问:“哭什么?”
她在他怀里摇头。
没有开口。
徐清让却像是什么都知道了一样,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像是在安抚。
徐清让回来以后,北城断断续续的下了好几次雨。
何琛的风湿又犯了,夜晚腿会疼。
正好周末,何愈就回家住了几天,同行的,还有徐清让。
何琛看到他,明显有些愣住。
徐清让低声开口:“教授。”
这些年来,即使何愈不说,何琛总有办法听到一些风声的。
听说,他消失不见的这几年里,是去治病了。
眼下既然回来,病应也痊愈了。
何琛恍然过后,便是一阵叹息。
他是一个苦命的孩子。
这些他是知道的。
这世上,命苦的人很多,可像他这样的,却不多了。
陈烟和小莲在厨房,何愈过去帮忙。
何琛又拉着徐清让下棋。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一点长进也没有,让棋让的这么明显。
何琛捏着棋子,光滑的棋面,指腹轻轻摩挲着。
似在沉吟,然后又落下。
“你今年,有三十四了吧?”
徐清让点头:“恩。”
何琛叹息:“时间过的真快,我家何愈生日一过,也该二十九了。”
一句话,将徐清让心中的自责给放大。
他让何愈等了他四年,最美好的四年,都耗在等他一个,可能完全没有未来的人身上。
莫名的酸涩。
“我和她妈也没指望过她能大富大贵,只要她幸福平安,我们就满足了。”
“会的。”徐清让轻声开口,语气却又格外坚定,像是在做某种保证一样,“我会让她幸福的。”
何琛看着他,点了点头:“是这样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