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名为爱+番外(119)
回来的时候他已经把碗给洗了。
何愈顿时觉得自己有种被包养的感觉。
可是又觉得自己不太符合被包养的条件,毕竟像徐清让这样的,才像是有可能被包养的。
胡思乱想了一会,天色渐晚。
阴冷的,不见一点月光。
天气预报说,今天好像有雨。
徐清让告诉她:“要下雨了,我家没有伞。”
然后又问,“今天留下来?”
她进来的时候,可是看到玄关放着几把黑色的雨伞。
却还是没有拆穿他,点了下头:“好呀。”
想了想,何愈还是一点一点蹭到他身旁坐下:“我从小就不爱学习,初三的时候第一次被叫家长,是因为我爸隔壁班那个说话下流的男生给揍了,高中的时候迷上打游戏,经常很晚才回家,后来我爸就直接给我办了住宿,我就和白悠悠一起翻墙去网吧,那个时候我的成绩很差,差点考不上大学,后来高三那年,我爸生病,我才开始转了性,努力学习。”
掀老底一样的把自己的所有都告诉了她。
徐清让看着她,些微的愣住,似乎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和自己说这些。
嘴唇有些干涩,何愈伸出舌尖舔了一下,突然很紧张。
徐清让喜欢她,她知道。
孙智曾经告诉过她,一个心理出现过问题的病人,如果把他的一切都告诉你,那就说明他全身心的相信你。
何愈希望徐清让能像相信孙智那样相信她。
他们是男女朋友,未来可能会成为夫妻。
即使她已经知道了,可还是希望能听到他亲口告诉自己。
意义不同。
“我没什么特别了不起的事,这些就是我的全部了,我都告诉你。”她停顿了会,深呼吸,“你也能告诉我,你的一切吗?”
她安静的等着,内心忐忑。
他的病,可能不算秘密了,至少从宋景和顾晨的反应来看,他们都是知道的。
何愈只是希望,他能相信自己。
真正的喜欢,本身就是毫无保留。
她不希望他们之间有欺骗,她长这么大,最讨厌的就是故意的隐瞒和欺骗。
眼睫轻颤,徐清让缓慢的开口:“我不是很健康,身体疾病和心理疾病都有一点,不过这么多年的治疗和心理疏导,已经减缓了很多,大学期间虽然有过轻生的举动,手腕留下的疤也消不下去了,不过现在已经痊愈了,不用吃药,也不会在晚上的时候,变的格外消极。”
何愈问的格外小心:“还有吗?”
握着她的手,轻轻收紧。
窗外的夜色像是不慎打翻的墨汁,厚重到涂抹不开。
良久,他摇了下头,声音嘶哑:“没了。”
何愈眨了下眼,提起来的心逐渐落下。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
他还是做不到完全相信自己。
原本以为,他们的感情已经算是深厚了。
艰难的挤出一个笑容,她站起身:“我先去洗澡了。”
因为之前她住过几次,徐清让的家里有她的睡衣。
何愈进去洗澡。
电脑放在客厅,他戴上眼镜,继续工作,
桌上的手机轻轻震动着,徐清让起身看了一眼,是白悠悠打来的。
浴室的的水声停了,吹风机的轻响传来,她应该在吹头发。
徐清让拿着手机过去敲门:“你的电话。”
门还没打开,屏幕上方弹跳出一条短信。
【射击馆老板:我们店下周活动,全场八折啊,记得把那个小伙子也一起叫来,还说不是男朋友呢,看你那天吃醋的样子。】
眼睫轻垂,像是突然变了天,阴霾迅速在他眼中汇聚,压过了任何光亮。
浴室门从里面打开,何愈头发吹的半干。
她将手擦干,接过他递来的手机。
按下接听键,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常。
更没有注意到,他紧握的十指,和泛白的指节。
眼底带着一丝风雨欲来的征兆。
白悠悠说她明天出院,椿姐不放心她一个人住,让何愈收留她几天。
“行啊,我妈这几天正好念叨着你呢,要给你熬骨头汤。”
想到自己身上多出来的那几斤肉,等身体好全以后,估计又得拼命减肥了。
“不麻烦阿姨了,还是去你家住吧,虽然小了点破了点寒酸了点,但好歹比较自由。”
何愈皱眉:“怎么说话呢。”
她压低声音:“行了,先不说了,椿姐来了。”
不等她开口,白悠悠就挂断了电话。
何愈用干毛巾包着湿发过来。
坐在徐清让对面的沙发上,一直有人添加她的好友,是通过一个群发起的。
那个群是白悠悠的后援会,白悠悠的小号就潜伏在里面。
之前她把何愈给拉进去,让她注意着点,看谁发了她的黑照,第一时间通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