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经年+番外(16)
“你为什么总是对我这么好,你为什么不骂我,不气我。全是我的错,全是我的错!”
他苦涩地笑,“我怎么舍得?”
他不是喜怒形于色的人,更多的时候他是温和冷静的。只有面对着雨姗,为着雨姗,他总会觉得那样的自己不想平常的自己。却觉得是最真实的自己。可是怎么能对她凶呢?怎么能恨她?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她的爱。
一个人去教堂,在我心里教堂是世界上最庄严神圣的地方,永远让我安心。我们伟大而仁慈的主耶稣,能宽恕接纳他的所有儿女。
我从七岁起和奶奶一起来做弥撒,自此就成为了基督教徒,以此为我的信仰。以前常常会来这里做弥撒和祷告。
还记得曾有一次高洋开玩笑问我和子辰要在那里举行婚礼,子辰微笑着看着我说自然是教堂啊,雨姗是一定要在教堂里结婚的,对吧?
耶稣受难十字悬挂在教堂上方墙壁上,我静静地坐着。“我该怎么办呢?我仁慈万能的主耶稣,我们在天上的父。我内心迷茫而伤痛,我不知如何是好,如何能让彼此幸福快乐。我害怕受伤,害怕伤害他,内心如此的彷徨,主,你能否指引我,能否告诉我该怎么做?”
“遵从你内心的决定,问你的心。”
一个声音突然在回响在静静的教堂里,我蓦然睁开眼睛。不知什么时候我的面前站了一个男人,我有刹那的失神,那是怎样的一个男人,眼神深邃却清明,五官轮廓格外分明。散发出的气质不似子辰的温暖和煦,也不像海帆的桀骜不羁,他是介于这两这之间的。我忽然想起一个词似乎很适合他——“天使和魔鬼的混合体”。
我却不知他是何时进来的,我看着他,他忽然微笑,“许雨姗你太投入了,竟然没有发现有人进来了。”
我一惊,我从未见过这个人,他却如何知我。
“这位先生,我似乎并不认得你。”我毫不客气地对他说。
“你虽然从来没有见过我,可是我们算得上是旧相识了。”
“哦?那倒是有趣了,不知先生贵姓?”我冷冷问他。
他却忽然露出一个顽皮的笑容,“陆远,我是陆远。”
我是陆远。他没有说他叫陆远。而说他是陆远。那种自信的口气毋庸置疑 。他确定我知道他,确定我不能无视他。
“那么刚才失礼了,侄子。”我回给他一个笑容,从容地说。
“你刚才叫我什么?”我面前的男人似乎受了打击,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侄子,你没听到吗?也或许你不知道,我是你爷爷收的徒弟呢,呵呵,他教我下棋。”
小子,你再嚣张试试啊。我好笑地看着他的脸色一点点重起来,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真的好搞笑啊,哈哈,他的脸色由白变红,有红变青。
忽然他也笑了起来,“我早该想到的,老头子说你古灵精怪,今日一见,果然不假。”这个人不简单啊,风度翩翩,深藏不露。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应该在Z市啊!”
“我爷爷说你回来这里,我正好出差来,本来打算明天联系你,结果却在这里遇上你。”
这么巧吗?我不能相信却也不再追问,“那么真是很有缘分啊,居然在这里遇到。”
这个人似乎能猜透我的想法一样,再次回答;“我是基督教徒,习惯每到一个城市就来教堂看看。至于你,我在爷爷那里听过很多次,也见过你的照片,仅此而已。”
简单地几句话,解释很清楚,我一时间竟无话可说。
直到他又开口,“我想你现在应该有很重要的是事要做吧。”
遵从你的心,问问你的心。
我忽然醒悟,子辰,对,子辰在等我啊,我的子辰。
“谢谢你,侄子!”我一边对他说,一边起身跑出去。我要见你,子辰,我要你!
掏出手机给子辰打电话,快点,我想见你,现在,真的好想你。“子辰,子辰,我是雨姗,你在哪里我要见你,我现在就要见你——”
刺眼的灯光和尖锐的刹车声突然涌来,慌乱却躲闪不及,似乎有一股力量把我推向一边,然而还来得及吗?
子辰,我爱你
番外 阿姆斯特丹女孩
三年前我美国留学回来去阿姆斯特朗看爷爷奶奶,其实我还是喜欢叫他老头,亲切叫着舒服。
我和那个日本女孩分手的时候我居然看见她流泪了,我以为我们之间只是游戏,成人之间的游戏,何必认真,不过是彼此之间做伴罢了,床伴或者其他。
和许多女人一样,她最后问我有没有爱过她。
爱?也许吧,爱和她在一起的感觉,或者爱她那张漂亮的脸和完美的身材。于是我点头,我说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