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如此憔悴的他。

“嗯，你要是没事的话，我还要继续跑步。”他说着准备离开。

“等一下！”李言在他离开前迅速的跑了过去，再次挡在了他的面前，“李砚，你真的没事吧？我已经和你道歉了，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做什么都可以？”

李砚看着她，轻轻的眨了两下眼睛，嘴角有露出了一丝邪笑，“什么都可以？这话你还真的敢说出来了？”是不是对那个人也经常这么说？

“我说了，这话我只会和你说。只要你能原谅我，什么都可以。”

“真的什么都可以？”李砚再次问了一遍。

“嗯，什么都可以。”李言感觉好像他已经松了口，她仿佛感觉到了希望一样。

“这个可以暂时先不说。其实我一直都很好奇一个问题。”李砚开始朝操场旁边的看台走去，李言自然的跟在他的身后，一直走到一处没有人的地方，李砚才坐了下来。

“你，是喜欢我么？”李砚安静的坐了几秒钟后，突然将视线转向她，问出了这个问题，在问其他的事情之前，他必须要先确定这个问题，这个关键性的问题。

李言的表情凝固在了脸上，她感觉到了自己的脸色开始变红，发烫，然后迅速的转过头。

她没有想到他会突然问出这个问题，是自己的奇怪行为引起了他的警惕了吧？

李砚看着突然转过头的李言，他还是看到了她面红耳赤的脸颊，以及她不安的小动作，不停的拨弄着手指。

虽然她没有给出答案，但是，看她表情，应该是自己说对了。

“怎么？是我说错了么？”他还是想要从她的口中得到肯定的答案，不想要只是猜测而已。

“额，那个……”李言有点结巴的，支支吾吾的说着，她此时已经低下了头，根本无法看向李砚。

“很难回答吗？”

李言的大脑此时处于僵硬状态，根本无法进行正常的运转了，就像当时听到了那个消息一样。她看着自己的手，努力的想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好好地思考该怎么回答他，是该说实话，还是继续隐瞒下去。

“看你这么为难，那你慢慢想，我就先走了。”他说着就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等一下！”她怕他离开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解决这件事，这件事必须现在解决，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今天是第五天。

第六十七章 从第一次见你的时候

她再次紧紧的拉住了他的手腕，抬起头看着他。

“你想要听实话，还是谎话？”

“有什么区别吗？”李砚转过身，正视着她。

“我怕说了实话之后，你就会离开我，就再也走不到你身边了，如果是谎言的话，就这样一直平静的相处下去的话，我还能继续呆在你的身边。”她如实的说着。

她也不知道为何会说出这些话，仿佛这些话已经在大脑中早就排练好了一样。

“那得看你的答案是什么了？你的目的是什么了？”

李言看着他，握着李砚的手不自觉的加重了力气，李砚看了一眼，即使她已经用了很大的力气，那只瘦弱的手他仍然可以轻易的就甩开的，可是，此时，他却只是想被她紧紧的握着。

李言紧咬着嘴唇，仿佛都要将她咬出血来一样。

“我从第一次见到你，就已经喜欢上你了。”憋了很久，李言终于说出了这几个字。

还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对眼前的这个人说出这句话，只是觉得能平凡的守候在他的身边就很好了。

李砚能够感觉到，她握着自己的那只手又加重了力气，并且，还有着轻微的颤抖。

此时的李言正直视着自己，眼睛里竟然有闪闪的光折射出来。

是自己的错觉么？

“第一次见我的时候？”李砚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

“高二那一年，你转学来的那一天，我在去教室的路上，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喜欢上你了。”

李砚的心感觉好像被什么奇怪的东西重锤了一下，他在大脑中回想了一下，完全没有一点印象。

李言看着他，注视着他的表情变化，在想着自己是不是要被讨厌了，她是不是不该说出这些话？自己是不是突然屈服了自己的欲望，想要的太多了？

李言注视着李砚，见他没有反应，然后缓缓的松开了她的手。

“对不起。”李言又低声说了一句，“可以当作我没有说过刚才的那句话么？我们还是以同学的方式相处，可以吗？你不是说找到你想做的事情吗？我们一起去找，找到后我就离开，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