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一个晚上，他第一次拨通了那个电话，只是没想到，接电话的会是李昀，当他介绍完自己的情况之后，李昀并没有相信他，而是约了隔天的见面，也就是那天，他知道了李言的情况。他最初的想法，破灭了。于是，他提出了建议，说自己没准可以帮助李言恢复记忆，他也许是起到关键的效果。

起初的李昀，并没有答应，那个时候他还在犹豫，怀疑着李墨，但是，当他将李砚的日记本拿出来的时候，说自己在一切结束的时候是会离开的时候，他才勉强答应的，但是前提就是，整个计划，必须要听他的，不能有任何的越线之举，否则，他可能随时终止这个计划。

虽然最初的时候，李墨心有不甘，但是这也是他唯一能自然的接近李言的方法，并且他也相信自己肯定不会越界。

可是，越是肯定的事情，就越容易食言，他还是越界了，只是一直瞒着李昀，李墨知道，如果计划成功的话，他就必须离开，李言不可能让自己呆在她的身边的，和她相处的时间越久，他这种想法就会更加的肯定。甚至，他自私的想过，希望计划不要成功，那样，自己也许还能找个借口继续呆在她的身边。

但是，这个想法，他从来没有和任何人说过，他也没有可以说这些的人，他必须要隐瞒着这个计划中的所有人，他也想看看这些是不是都是自己的错觉，也许到计划的最后，就会发现这一切都不过是自己的错觉和假象而已。

可是，不是，刚才苏洛明明说明了一切，他只是不想承认而已，他只是想要逃避而已。

而现在，自己真的要离开了。

心在剧烈的疼痛，这次不仅仅是因为李砚，还因为她。自己不该冒险的，可是，自己还是冒险了，结果是自己败的一败涂地。不过，至少，他还是帮李砚完成了他最后的愿望，也不算白来这一次。

不知道，她醒来后，还能不能记得自己？这段时间的相处，自己在她的记忆之中，会不会重合，只是个李砚的替代品？

李墨茫然的看着前方，雨越下越大，今晚又将是一个不眠之夜了。

是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了。

一滴泪从眼睛里流了出来，李墨很快的将它去。

第190章 缺口

“你早就知道他刚才说的那些吗？”高妍走进房间问李昀。

“我知道，这也是最初这个计划能开始的前提，这也是最后的结果。”李昀在旁边坐了下来，视线看着李言，她仍然在沉睡中。

“为什么没有和我说这些？”

“觉得没有必要，毕竟这是计划外的事情。”

“万一，他真的喜欢上李言了呢，或者，李言真的喜欢上他了呢？”

“他不是李砚，即使李言喜欢上他，也只是将他当成李砚的替代品而已，他自己也应该明白这点的，所以就更不会呆在她的身边了。至于他是否会喜欢上李言，这个我没法控制，那是他的事情，反正他最后都是要离开的，毕竟，这是对双方来说，都是最好的结果。”

毕竟，他们的开始本来就是以一场错误和修补开始的。

“那李言呢？她要怎么办？这段时间的这段记忆，她要怎么办？”

“如果一切都能恢复到原来的样子的话，她会明白一切的，那个时候的选择，就是她自己的，不论她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我都支持她。但是，我想，她应该也不想让李墨呆在自己的身边吧，毕竟那会让她想起李砚。至少短时间内，他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你竟然不反对，我以为你会反对。”高妍对于李昀说出的这些话有些吃惊，从刚才他对李墨的反应，她还以为他会坚决的反对。

“那是他们的事情，我没法去反对什么，即使反对也是没有用的，只会造成他们的逆反心理而已，并且他们都已经不是小孩子了，都应该都自己的想法了，都应该明白要为自己的每一个选择付出相应的代价，并且为相应的结果负责了。”

既然高妍能够看出李墨的心思，他当然也看出来了，刚才，也只是为了给李墨一个台阶下而已，给他一个逃避的出口而已，既然他现在没有办法面对，那就等他能够面对的时候再说吧。

“我们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吧，剩下的事情，他们两个人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吧。”李昀看着高妍，最后又说了一句。

高妍点了点头。

这时周然他们都回来了，高妍走了出去，李昀没有动，视线看着李言。

不知道让她恢复那段记忆，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只是已经不想让她的人生再次出现一个缺口而已，小时候的缺口他暂时没有办法帮她补上了，那么现在的这个缺口，趁自己还能帮忙，还来得及的时候，他还是想将她补上，并且，虽然不知道原因，他还是不想让李言就这么忘记李砚，至少这样他心里会好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