缱绻(74)
皇帝自有些许不爽快,沉凝片刻,才松展眉目,拂袖命太监退下。
众人贺礼结束,厅殿中起了乐舞百戏,众人饮酒作乐,热闹非凡。
在声声恭维中,皇帝却想着皇后在宴上什么都没为他准备,好歹去年也是给他做过玉络子的。
殿中乐舞翩翩,女子娇俏,惊鸿飞舞。
沐锦书看得兴致盎然,幼时不是没学过舞,奈何自己笨拙,学得一般,算不上精湛。
对于貌美的女子,她也是乐于欣赏的。
沐锦书不善饮酒,通常在她杯里皆是一些味甜的乌梅汤,惦念着太子妃怀有身孕,便让侍女给太子妃一些过去。
不远处东宫宴座处的太子妃听人端来乌梅汤,抬眸望向沐锦书,二人抿唇淡笑。
旁的太子拈着酒杯,轻瞥二人,目光最后落在侍女斟起的乌梅汁上,淡漠开口:“若不想喝酒,你应早些同孤说。”
太子妃眼眸淡淡的,未看向他,仅是随意应一声,端着乌梅汁轻饮,近来她喜欢吃些酸酸甜甜的东西。
太子似乎有些不悦被如此忽略,剑眉微微蹙起,饮酒不言。
瑶华楼热闹,官臣吟诗作对,伶人作戏玩乐,朝野难得一时的轻松。
赏舞间,沐锦书不慎将乌梅汁打翻了些许,衣襟有些许脏乱,便向皇后暂时请退。
她倩姿袅袅,一袭烟紫衣裙衬得娇美动人,仪态端庄地离开厅殿。
不远处的谢明鄞目光轻睨,修长的手搭在桌面上,指尖轻点。
......
瑶华楼的厢房中,宫灯明亮。
沐锦书将外衫脱下,捏着绣帕轻拭淡淡梅汁,随行的宫女已在屋前等候着,宽大屏风隔断了视线。
沐锦书思绪偏远时,轻缓地步伐声响起,温热的手掌从身后揽住她的细腰。
她身形微抖,但熟悉的气息又使她安定下来,入眼的正是他的面容。
二人相视须臾,谢明鄞的大掌覆在她平坦的小腹处,轻轻低首靠着她的颈侧,鼻息温热。
沐锦书依靠着他的胸膛,纤手轻握大掌,这般亲近的气息,让她指尖有些泛软。
手中绣帕掉落在地,无人去捡。
似乎还得听见远处厅殿里的韶乐声,隐隐约约,足够暧.昧。
厢房的门不知是被何人反锁上的,做工精致门把嗒得严实,一丝不苟。
不知怎的,那绣着紫藤的绵绣鞋被遗落在檀桌下,地面上陈着一片柔软的锦垫。
白.嫩的玉足踩着锦垫,而另一只踩在谢明鄞的鞋履上,足尖踮高,摇摇欲坠。
沐锦书纤手撑着檀桌,细腰被身后的大掌紧紧桎梏住,裙摆飘荡。
她面颊绯红得厉害,原本整洁的衣衫已散乱不已,锦绣衣口揽着白皙的右肩。
沐锦书恐是站不住双腿,盈盈欲落,不禁单手扶上他的手臂,艰难地唤声哥哥。
声线柔糯糯的,像是在求饶。
她眼眸含着潋滟的水光,已经很努力不让自己溢出声来,可是她快站不住了,想要二哥扶扶。
沐锦书眼睫盈着泪,又娇又可怜,直到他伸手托住她的身子,转而趴在檀桌上,雪脯柔软的贴着桌面。
双足不免腾了空,够不到地面,只能随着裙摆荡漾,足尖娇媚可人。
如潮水般涌来的感觉,让沐锦书忍不住轻泣,自是有些承不住,他便腾出手来捂住她的唇。
她兴许就是荡.性的,同二哥在一起后才变得愿意接受,但这种抑制却又荒唐的情.动让她感到紧张。
屏风遮挡着光景,宫灯阑珊。
厢房外的宫女尚在候着,许久不听动静,敲门询问,“公主殿下,您可整理好了。”
那扶在檀桌边缘的芊芊玉手不禁一颤。
谢明鄞面容清隽,带着淡慾的眼眸微顿,薄唇扬起淡淡弧度。
他修长的手指松开沐锦书的娇唇,将她扶起来,行径放缓,这样只会更为嵌紧。
谢明鄞俯首靠在沐锦书的颈后,气息温热绵长,萦绕在耳畔,直让她心尖颤动不已。
厢房外的宫女再次唤了一声公主殿下。
沉寂片刻,听见她一声轻柔的言语:“退...退下!”
宫女微顿,本想再问,又怕昭宁公主生怒,只好依她的话退下。
...
看似平静的厢房已是云朝雨暮,良久之后,窗牖被敞开,清风吹散迷.乱。
梨花红椅上,沐锦书趴在谢明鄞的怀中,浸染香汗的面颊枕着他的脸庞,泛着粉红的肌肤分外媚人。
那只大掌尚握着她的腿腕,沐锦书听着他在耳边说:“宴席不用再回去,回琼思斋便是。”
沐锦书轻轻颌首,似藕般的柔白双臂搂着二哥的肩膀,想着方才的事,还是又气又羞,他着实太欺负人了。
谢明鄞温柔地整理她的衣衫,放下裙摆,嗓音低哑地问她喜欢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