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一次,花香永恒(18)
其实紫路也很少和大家联系,但这种偶尔的聚会,紫路一般是不会错过的。本来人就不多,所以大家都很珍惜其中的每一个人和每一份感情。薛雪的这句话才让大家想起确实是少了点什么,便纷纷把头转向莫玲。
“对啊,紫路怎么没来呢?不是说好让你叫上她吗?”宁灏问。
“她……她今天单位有事,来不了了。”莫玲没有想好其他的借口,只好先用这个理由搪塞过去。
一丝失落顿时从安毅的眼睛中流露出来,他已经有好长时间没有见紫路了,本以为今天会……难道紫路仍旧在躲着自己?
人到齐了,聚会就正式开始了,大家吃着,说着,回忆着上学时候的趣事,很是高兴;然而莫玲,却一直打不起精神来,似乎还在回忆昨天紫路说的那段话,不能集中精力的参加大家的谈话,只是一个人默默的喝酒,酒能解愁阿,显得有些沉默忧郁。
“莫玲,你怎么了?有什么烦心事吗?”细心的名顺发现了莫玲的异常,关心地问。
“没,没什么……”莫玲的思路被突然打断了。
“不会是江子文一走,把你的生活热情都带走了吧?”调皮的安子川问道,引起了大家的哄笑。
“不是……”莫玲粲然的一笑。
“你到底怎么了?从今天下午电话里就觉得你有些不正常!”宁灏严肃地问,“有什么事,你说出来,大家一起帮你解决啊!”
莫玲扫视了一圈,发现大家都在很担心地看着自己。她再也不能控制自己,低下头,一行泪无声的划了下来。
“紫路得了白血病,医生说她的生命只剩半年了……”莫玲抽泣着,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说,她希望别人都听不到,然而现在静得出奇。
这一刻,空气仿佛凝固了,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僵住了,他们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但莫玲的眼泪却在重述着一切……
好长时间,大家都在那里静静的坐着,若有所思地,仿佛在强迫自己接受这个事实。
莫玲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把这几天自己的所见所闻给大家说了一遍,自然没有提起那天中午的事。
“她现在还好吗?”名顺的声音有些哽咽。
“我不知道。”莫玲显得有些茫然,“她变了,不再是我们认识的那个人,有时候我觉得她离我是那么的遥远。她把自己藏得太深了,她对每个人都露出笑容,说‘我很好,放心吧!’,但我知道她的心里很苦,甚至在梦里哭着醒来,”莫玲下意识地看了看安毅,那双失神的眼睛里同样饱含着泪水,“醒来后仍旧是一个灿烂的微笑,甚至连眼泪都没有来得及擦干!”
“为什么会这样呢?”一直很安静的彭卉急切地问。
“她总是说,她不想让别人为她难过,为她流泪,其实,我觉得她是在逃避,也许还没有真正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做着掩耳盗铃的蠢事!”莫玲缓缓地说,更像是说给自己听。
“那我们能为她做些什么吗?”宁灏深沉地问。
“不用了,”莫玲擦了擦脸上尚未干掉的泪痕,“她现在就想让别人知道她很好,不需要别人的帮助,甚至连我她都很排斥……”
“抽时间大家去看看她吧?”安子川对大家说。
“不,”莫玲坚决地摇着头,“你们现在先别去,让她静一静,等她把心态调整好了,大家再去看她吧!”
“那也好!”宁灏有些无助。
“安毅,对不起,本来是欢迎你回来的,却被我这一出给搅了。”不等安毅回答,莫玲笑了笑,接着对大家说,“说出来,心里好说多了!大家别这样,如果紫路知道我惹了这个祸,弄得大家都伤心,非把我活剥了不可!紫路说希望所有朋友都能快快乐乐的,现在我们就来圆了她这个心愿!来,为乔安毅回来同我们一起作战,干杯!”
大家在莫玲的号召下,一同举杯!
余下的聚会上,莫玲成了主角,似乎那酒是一杯忘魂汤,她决口不再提紫路,而是和往常一样和大家说笑,大家也被她感染了,都玩得很尽兴。
聚会结束了,天已经很晚了,大家三三俩俩的走了,最后只剩下莫玲,宁灏和乔安毅。
“我送你回去吧,太晚了,路上不安全!”宁灏对莫玲说,往常都是紫路和莫玲一起走,或者等江子文来接她俩。
“不用了,你老婆肯定在家等你呢!回去晚了,小心要跪搓板呢!”莫玲说完,几个人都笑了。
“宁灏,你走吧,我送莫玲回去,正好让她陪我看看夜色!”乔安毅说。
“好吧,我走了!”三个人握手告别。
刚走出几步,宁灏又回过头来,神秘地说,“你们两个孤男寡女的,注意点!”莫玲羞红了脸,乔安毅上前几步,狠狠地给了他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