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白月光嫁人后(99)
江时雨轻笑一声:“我不用你的钱。”
“我的底气是靠自己争取,不需要你的银两加持。”
那些带着万贯家财扶贫式低价的贵女,因为脑子不清楚,婚后还不是一样被孩子绊住了腿,被婆母欺负成包子。
人无不爱钱,她也贪财好色,但她不稀罕拿他的钱。
江启决不再继续勉强,他一向不喜欢强迫别人,尤其强迫女人。
她既不喜欢这个,他便说其他的:“我原本以为你说要嫁给翟相只是气话,为了跟我赌气。”
江时雨嗤笑一声:“也许吧。以前你是我的整个世界,我活着的意义,生活的全部。以后,再也不是了。”
“你再也不是我的神明了。但失去我你终有一日会后悔,我要嫁给最权势滔天的男人,待你后悔那日,也无法夺我回来,只能看着。”
望尘莫及,爱而不得,这是最严苛的诅咒吗。可她不知道,江启决现在就后悔了。
“你是懦夫,不配失而复得。”江时雨不想在离府前弄得太难看,还是很有风度的将话拉了回来:
“不过。我还是不希望你思之若狂,我希望你可以好好过日子。老话都说女人嫁人是第二次投胎,我也会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新生。”
江时雨说完这些,只觉得自己跟他这辈子的话都说完了。
“我走了,免得被小婶看见,又跟江雪霁添油加醋的摆脸色看。我不在意给她们添堵,只我懒得跟她们磨牙。”
江时雨已经退避三舍,奈何有人主动应战。周清浅才从管家那得知:将军将出征以来的军饷折合成钱庄找出来,准备都给江时雨。立即炸毛。
这会儿风风火火的过来,还好江时雨先走一步,不然跟她打个照面,又是无穷无尽的酸黄瓜坛子翻了。
“你要拿自己所有军饷给江时雨置办嫁妆,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江启决原本心情不好,有人这样一拱火,原本沉稳的性子,也有几分恚怒:
“什么时候男人决定的事,女人可以置喙了?”
从前他为了家宅和睦,想给小时一个平静的生活,处处退让。如今小时马上出嫁,他不想再由着这个女人不知天高地厚了。
“莫说是我给她添嫁妆,你这个做小婶的,也该尽心尽力。你什么都没做,我谅你新妇入门,不懂规矩,未同你计较。若再喋喋不休,就退回去闭门思过。”
周清浅想起自己多日的隐忍,原以为可以换来这个男人的温柔爱意,没想到反而让他看清了自己。
她越想越气,原来委屈并不能求全,那她便不委屈了。看着桌子上那些江时雨才送过来讨好男人的点心瓜果,恶感油然而生,一把掀起来,尽数倒在江启决的衣袍上。
“奴家失手,弄脏了夫君的衣袍,夫君勿怪。”
神情却是歪嘴斜眼的不屑嘲讽,她就欺负残疾人了又能怎样?有本事他站起来来打她啊?
她不光要今日这样服侍自己的夫君,以后每一日伺候他用膳饮水,都要让他颜面扫地,尊严全无。
第 46 章
江启决看着自己身上的衣袍被染脏,自虐般的未发一言:这是你自找的,自作自受。
平静的并未摘去身上任何一只爆浆的果子,只唤了阿蛮过来:“扶我回去换衣服,晚些几位旧交会过来拜访。”
“是。”阿蛮的目光从将军夫人身上略过,并未做一丝一毫的停留,径直推着将军离开。
周清浅一拳砸在棉花上,好不痛快。原本以为会看见他青筋暴起,大发雷霆,痛骂自己一顿,或者过来给自己几耳光。
但他什么都没有,仿佛自己在他眼里只如隐形人一般,这才是令周清浅最痛苦的。她宁愿他跟自己干一架,哪怕打自己一顿,也好过像现在这般,仿佛并不拿她当作他的妻子。
周清浅刚才打了鸡血那股劲慢慢消退,整个人犹如泄了气的皮球,一个人在幽光里,缓慢冷笑了几声。
“原来在这场婚事里,自己一直都是跳梁小丑。”
江启决不珍惜的,她不必再苦苦挽回。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执着于一人。现在想想,突然觉得江家新招的那个长工不错,一身腱子肉,摸起来手感一定不错!
过两日有机会一定要试试,不,今夜就试。
……
……
江时雨终是离开了候府,嫁入了相府。
因是纳妾,而非娶妻,无需太多繁文缛节,也不需要过个礼需要三年五载。
接她的轿子足够气派,翟相给侯爷的聘礼也足够显示出诚意,在一片唢呐声中,她入了翟家的门。
江家的人除了葇荑陪着小姐,再无他人。江时雨由她扶着下了轿子,虽然盖着红盖头,也能听见身边仆妇慈爱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