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白月光嫁人后(78)
“是周清浅那样的姑娘,还是江雪霁那样的,还是能够上战场杀敌的?我可以改到你满意,改到你接受,改到你喜欢我为止。”
江启决觉得有些倦了,声音低沉舒缓道:“你回吧,我想休息了。”
又是一拳打到棉花上,像现在这样,他什么也不说,不回应,不解释,不接受。
江时雨长长叹了口气,她知道这事急不得,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心急抱不了美男,所以她不急了。
“好。”她将那一日采的草药找出来,准备出去煎药。
“我煎了药,看着你喝下,我就走。”
“今日喝酒了,喝不了药,你先回去。”他坚持道。
她充耳不闻,依旧出去煎药。
他便夺过她手中的草药,重重一掷,朝着远处扔了过去。
她知道他是病人,长期缠绵病榻,情绪难免喜怒无常。她不跟他计较。
将那药捡回来,他便扔掉。她再捡,他再扔。
两个人都是一根筋,她跟他较上劲了,他扔一次,她就捡一次。
她就是要让他看看,她有多执着。被他不要的,厌弃的,推开的,她便一次次捡回来。
看着她固执的蠢样子,到底是他输了,败给了她。
最后一次,她已经准备好了要捡,他却没有扔出去,而是一把揽过她的腰肢,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将头埋在她馥香的胸口。
她的心脏砰砰乱跳,有点不敢相信,小心翼翼的唤他:“小……小叔?”
“别动。”他的手臂孔武有力,将她箍得更紧,“别说话,求你。”
“好。”她终究不再言语,将素指插进他的发丝里,抱着他的头,搂紧。
又低下头,将下巴搁在他头上,宛如哄一个孩子:“我真喜欢小叔。”
“别恨我……”他的声音很轻,如同梦呓。
虽然不明白小叔为什么要这样说,她只是哄着:“不恨你,不管你对我做了什么,我永远不会恨你。”
他便笑了一下,这梦境真好,如果没有十年前那场浩劫该多好。
他失态够了,在她身上蹭了蹭,宛如一只不听话只会凶人的大狗狗。
放开她的腰肢:“去煎药。”
“好。”她的衣裳都被他揉皱了也浑然不知,才放开她,现实便击碎了他的梦境。
肉眼可见的他身下湿了,这一次不同于上一次,他身边没有毯子掩饰自己的腌臜。
四目相对,她没有很懂眼色的回避,也没有视而不见,而是如同吃饭穿衣一般,仿佛只是一件很小的事。
“小叔,我帮你换衣裳。”
“不用了。你去叫阿蛮来。”江启决咬着牙,身体微微颤抖。分不清丢人和痛苦哪一个更多。
但江时雨坚持:“他来跟我来一样,我没有那么娇弱,我可以来。他可以适当休息一下。”
他没有推着轮椅避开她,去到院子里唤阿蛮,只看着她,然后溺死在她那双温柔的眼眸里,鬼使神差般的听她摆布。
江时雨扶着他起身,让他将重量都压在自己身上,伸手去拉扯他腰间的带子,轻轻一扣,腰间的环佩松开。
她将他的衣袍褪下,去取了毯子和新衣裳过来,没有想太多的她,只在考虑屋间的火炉熏得人身上暖,让他不会冻着。
回来的时候却发现了她从前十几年空白中,未遇见、未经历过、也未曾设想的事。
而他不再掩饰了:“看见了?我就是这样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衣冠禽兽,对自己的侄女有这些龌龊的心思。我也觉得恶心,为什么这双腿都没了,还会在看见你时失态。你为何一直引诱我,可知我控制得很辛苦。”
她握紧了他的新衣裳,只握得节骨泛白,那上头还有新洗干净皂角的香气。
深呼一口气,然后跪在他的腿间,抬头看他,目光湿漉漉的,如同小鹿。
“我不是你侄女。即便以前是,过了今夜,就不是了。”
她低下头,他那句:“我不许。”戛然而止,哽在嗓子里。
谁又是信男善女,她也有她的心机,如果温水煮青蛙,总是让他不能够接受自己。
那么便成为他的女人,让他不再逃避,用责任逼他认清自己内心,勇敢一点,让她在他身边。
第 37 章
这一夜过后,他的风寒更严重了,从早前的咳嗽,发展成打喷嚏、流鼻涕。
昨夜回去后,她一直用被子蒙住头,想起小叔克制压抑低沉的嗓音,性感又迷人,便觉得脸又红了几分。
早上起来,葇荑过来唤她,将她吓了一跳:
“二爷叫你过去用膳。”
换成从前,她早欢快的跑去了,这次却磨磨蹭蹭,好似一脸不乐意。
待去到他房里,陪他一块用早膳,坐下来时依旧觉得身上像生了虱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