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白月光嫁人后(18)
“可是……总得选个小叔自己喜欢的。”
秦书淮看着这丫头,去了军营一趟,回来之后不知道发的什么疯,这么古怪。
“二郎离开汴京三年,若有心上人早就求娶了,他的性子能是跟人家姑娘玩什么捉迷藏吗?既都没有他喜欢的,还不如像上次一样,我跟侯爷给他选选。”
“咳。”江时雨觉得耳根发热,心里有一种很不舒服、奇怪的感觉,让她说不清道不明。
“要么还是等小叔醒了自己决定吧,万一他愿意冲喜,到时候再给人家姑娘退亲,对那姑娘也不公平。”
“嗯。”江孝恭颔首道:“二郎的性子要强,是不愿意麻烦拖累别人,这件事就等他醒了再说吧。”
江时雨松了一口气,以为爹娘要回自己院子了,却见爹爹没有要走的意思,只问起长姐那天坠马的事:
“你这次私自去看二郎,我不怪你。我知道你关心则乱,你小叔没白疼你。
但雪霁受伤前是跟你在一起,你可知是什么原因,导致那匹马受惊?”
第 9 章
江时雨没急着作答,仿佛在努力回想那一天发生的事,面露愧意,跟侯爷认错:
“爹爹,是我不好。”
江孝恭的眉间闪过一丝阴云,他早怀疑她了。
虽然入仕为官替皇上分忧,没有几多心思在内宅。但女儿是他的掌上明珠,亦是他的逆鳞。
他不是对家人毫不过问、不扫一屋只扫天下的朝臣,也不是任由女儿被人家算计了,还在原地傻傻的帮别人数钱。
他需要候府在自己的掌控中,小事不去计较,但他绝不允许自己养出个白眼狼。
江启决当初带这个小姑娘回来,不管是为了什么,这是二郎欠她的,不是自己欠他的。
自己做下的事都要自己承担,哪怕他是他兄长,也不会帮他还良心债。
“爹。那一日长姐要我过去与人比武,恰逢梅公子借燕王的宝马相赠。”
“女儿一直担心小叔,想过去探望,便忽略了燕王的马烈。”
“没保护好长姐,使得长姐被马踢伤,是我的罪过,请爹爹责罚。”
江孝恭很少像此刻这样望着养女,仿佛要将她看穿。
奈何看了半晌,她的目光澄澈,犹如一汪清泉,其他什么都没有。
“不是有意的就好。”
江时雨颔首,行了礼后准备告退。
才走到门口,便被爹爹叫住了:
“去看看你姐姐。自她那日受了惊吓,便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你回来了可以跟她做伴,也开导她一番。”
江时雨没有回头,背光站在那里,口中应道:“是。”说罢,离开了侯爷的书房。
生活从来都由不得她愿不愿意,她没办法像嫡长女那样恣意妄为。调整好了情绪后,即便不想跟长姐四目相对,还是去了她的院子。
江雪霁喝过了药,听见下人通报,立即将她唤到身边。
“姐姐好些了吗?”江时雨拉着她的手,唇边挂着温柔又不乏关心的笑意:
“上次我看着家奴将姐姐好生送回去,没有跟着一块回府照顾,而是去接了小叔,姐姐可怪我?”
“妹妹这里给你赔个不是。要打要罚,全凭姐姐做主。”
杨雪霁生了一场大病,仿佛性情也移了两分。从前目光里总是透着嫡女的优渥,眼高于顶。哪怕她在平视着谁,骨子里透出来的蔑视,无处藏匿。
如今比从前多了两分随和,好像高高在上的九天玄女,被烈马一脚踢下凡尘。
“你我姐妹二人,不必说这些。只是你走了这些时日,我一直担心你。”杨雪霁顿了一下,接着说:“也不知道谁要害我。”
江时雨的眉眼如故:“我没有看清。”
“不说这些了。”江雪霁的脸上再次露出浅笑:
“之前不许你去接小叔,就是怕你在路上遭遇不测,好在你平安归来了,我也能放心了。”
“只不过咱们俩突然分开这么久,还真不适应,也有几分想你。”
江时雨假意感动得泛起盈盈泪光,好似星星落在上头,她忍住了一身鸡皮疙瘩,才配合长姐表现出这姐妹情深的戏码。
“我虽在小叔身边,也十分挂念姐姐的伤。”
江雪霁听着她提起,仿佛终于想起来了:“小叔怎么样?”
江时雨:“不太好。”
虽然还有呼吸,但跟活死人无异。她眼中的好,得是能骑马能拉弓,能畅快恣意才叫好。
小叔现在昏迷着不知是福是祸,只怕醒来发现自己不良于行,会是怎样一番灰心失意。
江雪霁叹了口气:“好在捡回一条命来,路上没出什么事,就很好。”
江时雨“嗯”了一声。
江雪霁:“本该去探望,我受了伤身体也不好,怕过了病气给小叔,加重他的病情。便想着过几日彻底好了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