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小白和他爱情的后现代纪录(34)

作者:一直很勇敢

我疯狂地敲打着电梯门,甚至咬牙切齿地想要掰开它们,我无所不用其极,但都了无建树。好不容易出来跑次龙套的手机没了信号,连这最后的一点希望都丧失了。

我被封闭在这个狭小的空间,没有声响。冰冷的金属四壁,看到自己那张绝望扭曲的脸,滑稽又可笑。

真的不甘心,内心焦虑却又实实在在的渴望,为了能和暖暖执手共舞,我一直都在努力地表现,可是因为这场不虞的阴谋却使一切成了泡影。

害怕的事情终于出现了,而且是以这样的方式。面对这样强大的对手,我却只能蜷缩在这里抓耳挠腮。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我痛苦地捶打着自己的脑袋。

舞会已经开始了吧。

和暖暖翩翩起舞的巴洛克该是多么的得意。他谈吐举止巧舌如簧一定能把暖暖哄得很开心吧。

在那样容易滋生情意的氛围下,暖暖的芳心会不会已经融化了呢?

想到这里,我懊恼地蹲在电梯里闭上了眼睛。

我怎么这么笨呢,笨的跟头猪一样。为什么要去相信巴洛克那个人渣呢?我又狠狠地给了自己一耳光。

暖暖,暖暖那么冰雪聪明,她能看得清巴洛克的虚情假意吗?

身在咫尺,我却是保护不了她,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了。

而对于我的爽约,她又是怎么认为的呢?她还会原谅我吗?还会愿意继续和我交往吗?她一定想不到我是另有隐情吧。唉,也许她现在正陶醉在优美的旋律中,哪会想得那么多呢。

想到她裙角飞扬的样子,却并不是为我盛放的美好。

我沮丧地瘫软在电梯里,没了力气,委屈的感觉真想放声哭一场。

我说过就算爬也会爬到她身旁,可是,现在,我不是不想来,我是真的来不了了,我无能为力了。

暖暖,你一定要原谅我啊。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电梯终于有了动静。

重新回到了酒店大堂,能把我放生,这意味着舞会已经结束了吧。

可我仍是不甘心地又折回到了楼上,撞开那扇大门,果然早已人去楼空,只剩下残留在空气里的一丝余味,昭示着在这里曾有过怎样的一场盛况。

我呆呆地站在那里,原本应该属于我的一个美丽夜晚就这样杳然成了一缕空梦。

我气得杀人的冲动都有了。

但冲动是魔鬼,是魔鬼啊!

我需要的是冷静,奔离了这个伤心地,浪荡在城市的街头,我这样告诫自己,冷静。

抬头看看,星光依然灿烂。晚风拥着夜色不知又摇到了哪座外婆桥,谁的梦乡在酣甜地做着王子和公主的故事,谁又在祈祷明天的幸福和快乐呢?

远处流浪的狗儿拎着啤酒罐子醉醺醺地经过,它和我相视一眼,满是血丝的眼窝里流露无尽的辛酸。

其实,我是希望大地充满悲凉的裂痕的,由而滋长在这片土地上的人啊,或许会变得谦恭而虔诚。

没有争斗,没有离弃和创痛,没有猜忌和相讦,这该是一个多么温煦的世界。

然而,玻璃幕墙坟起如新锄的墓碑,混凝土弥合了阴谋和谄笑坚不可摧。天空流下的泪水从此再也回不到河流,飞翔的鸟儿消失在月圆的夜晚,剩下这座空城独自守望千年的谜团。

我们到底在干什么?总有荒谬的答案被奉为真理,沾沾自喜等来的却是时光的洪流。

我其实不想控诉什么。我渺不可视,困惑于世。我迷途难返,无知无能。我不喜与人尔虞我诈,我也不屑以夏畦之面事上官。我穷困潦落,孑然一身,混沌自始棱角不现,我想我终会以这样悄然的方式离开这个不明的世间。然而冥冥中依然会有一种让人威慑的声音远远地传来。

那声音是那样的情绪分明:就是他,就是他。

然后,我会看见一部喘息未定的拖车在我面前戛然而止,看见几个泛白工作衫的男人掮着钢索和挂钩向我走来,他们的表情无奈而悲怆。

他们徐徐地向我走来。

直到那时,我才清醒地意识到,我又跑题了,

我又跑题了啊。

可是,我怎么忍得住不跑题呢。

心乱得可以,直至现在,这么微微地跑题了一下,心情总算才平静了许多。考虑了一下目前的状况,貌似只有先认罪伏法才是光明的正途啊。

于是,我一路孤魂野鬼似的嚎奔到了暖暖的家门前。

她卧室的房间还亮着灯火,在黑夜里,暖暖地让人燃起重新振拔的希望。

我扯开了嗓子呼喊着她的名字,只觉得那窗口透出的灯火微微摇曳了一下,却是没有回音。

生气了,一定是生气了。

我尝试着又叫唤了两声,依旧石沉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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