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宫·庶妃崛起(35)
澜乔面不改色道:“姑姑错了,我自然是想活的,只是这宫里的人素爱草菅人命,但人就是人,不是荒原的野草,说割就割!”说罢,澜乔一用劲,将瑞姑姑手中握得鞭子夺了过来,然后重重地扔到了地上!
一旁围观的人都心里暗叫痛快,哪怕是阿巧,心里都希望瑞姑姑能立时被气死!只是瑞姑姑非但没被气死,反而抬起已经惊得不知所措的胳膊,错乱指道:“反了!真是反了!你们……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她给我绑起来!”
澜乔势足斥道:“谁敢!”她眼神如刀剑般锐利地看向众人,呵道:“我若有错,自有内务府惩治,你凭什么说绑我就绑我!再者虽说抓贼抓赃,可却也有另一种说法叫栽赃陷害!辛者库的人谁不知道我前不久刚将我的月例银子全都捐给了沙场的将士,我即如此不看重钱财,又怎会偷盗你的镯子,简直荒唐!”
澜乔的这番话被站在门口的子清听的一清二楚。他本是奉皇命保澜乔安全,不想他派出去的人却回来禀报澜乔额头受伤,且有血印。他思来想去,澜乔毕竟是从承乾宫出来的,此事定于承乾宫的佟氏脱不了干系,只是为了稳妥起见他决定还是先别告知皇上,待自己查清楚后再禀明方稳妥些。只是不想,这澜乔刚出虎口又进狼窝。子清自小待在宫里,自然知道宫中善使这种下作把戏,便想寻机出面,解澜乔的困境。不想,澜乔竟是这样彪悍不好惹的人物,也竟是这样胸怀沙场将士有国家大义的女子。
瑞姑姑见澜乔的说辞令自己的阴谋眼看着就要败露,便慌措狡辩道:“定是……定是你因为没了银子,后悔了,才又打我镯子的主意。”
澜乔嗤笑道:“我若是偷也当偷些银子,因那银子都是一个样,也没个辨识的地方,纵使谁说丢了,就是从我的包袱里找到,也没有证据证明是我偷的。可我为何要傻到要偷你的翡翠玉镯?再者说,这东西偷来不仅花不出去,还要销赃,那我岂不是找了个麻烦来!”
众人虽都知道这是瑞姑姑故意栽赃陷害澜乔的,可不想澜乔非但没有急着哭丧辩解,而是据理力争,力排众议,这可和平日里谨小慎微的澜乔大相径庭。
子清亦在门旁听的兴趣使然,并暗暗地佩服澜乔的反映和机智。
而瑞姑姑依旧不肯罢休,强硬着颈项辩道:“那就是你相中我的镯子许久,想据为己有,才偷来的。总之,这镯子就是在你包袱里搜到的,你不是说我没有权利惩治你么,那我便将你交给内务府,看内务府的李公公怎么说。”
澜乔哼笑道:“好啊!那就找李公公来吧!”
瑞姑姑见澜乔不但不怕,还露出如此得意之笑,便甚觉得蹊跷,也不安起来。瑞姑姑耷拉着脸诧异道:“怎么?你不怕么?”
澜乔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回道:“为何要怕?正好让李公公来,我且告诉他是谁栽赃了我!”
听此言,瑞姑姑顿时倒吸一口凉气,怔了怔后怯声道:“你……你如何知道?”
澜乔眉毛一挑,诈相道:“敢问姑姑,那镯子呢?”
瑞姑姑脸色晦暗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澜乔扬面道:“纵然姑姑说我偷盗,也要让我看看那被盗之物吧。”
瑞姑姑听此,惶惶不安地从怀中取出那翡翠玉镯来,且是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握着一头。
澜乔自信一笑,从袖中取出一方紫色丝帕,而后走到瑞姑姑跟前,用丝帕隔着,从瑞姑姑手中接过那镯子,然后她手举着镯子走到众人面前,大声道:“大家都知道从古至今,无论是公文还是契约,为作凭证都会签字画押!那为什么按个手印便会知道这押是你画的呢?原因很简单,因为手指的纹络。”
“纹络?”众人皆异口同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诧异道。
“没错,纹络!”澜乔又转身看向一副色厉内荏样子的瑞姑姑,继续道,“纹络便是识别身份的最好证明,因为没有两个人的纹络是一样的,所以官府才会以画押作为凭证。而这个玉面光滑的翡翠玉镯,瑞姑姑口口声声说是我偷的,那想来这上面必会有我的纹络。所以,只要弄些粉末,将我的手指纹络印下来,再与这手镯上的纹络相比较,就可知道这镯子是否是我偷的。”
阿巧听后,不禁为瑞姑姑捏了把汗,想来这若是内务府的李公公知道那镯子是她栽赃的,到时候定会将瑞姑姑逐出宫去。她为了不受牵连,紧忙离瑞姑姑站的远些,去到一旁和旁人站到一处。
子清听后忍不住露出笑意。他虽知道澜乔这番话唬人的成分多些,但心里却也纳闷这个叫澜乔的宫女是何等人物,竟然能想到此等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