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耳少年的尾巴没什么精神地有一搭没一搭地晃动，不再□□员影响的博士脑中只浮现出了天灾下的哀嚎。

与这个世界的风平浪静不同，泰拉大陆的天灾把人们的矛盾翻到明面上来了。

「总将有下一个我，」占据了别人身体的“恶”临死前笑了笑，「说不定，下一个我就是你呢。」

……谁知道呢。

他至今，也还是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执棋者，还是一枚比较高级的棋子。

他不打算说的太清楚——沢田纲吉再怎么说也只是个国中生，要说顺便当个教学课给对方理一下局势提高分析能力……大可不必。

他把干员们的对各地的见闻一一过了一遍，开始讲述天灾下的美与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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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方舟里很少描写博士

我一般只负责「……」和「…………」和「………………」

（以及偶尔的沙雕——比如给小火龙炭烤原石虫腿x）

第19章 不讲武德

19

泰拉美吗？

是美的，移动城市的宏伟，不凡者的绚丽，文化的绽放，无一不在展示着泰拉的美丽。

黑羽总是扮演着一个倾听者，也是难得开口说这么多话。

他并没有踏遍泰拉，却根据干员们的言语拼出了泰拉，也难免提及干员们。

“……那里的雪山不错，一望无际，白得有点让人眼花，”黑羽顿了顿，“银灰是那里的本地人，来罗德岛的时候穿得可严实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和他坐在一起的时候，好像能闻到「雪」的味道。”

略带凉意，又说不上有什么味道的「雪」。

“乌萨斯的孩子们各有特色……不过果然还是凛冬让人印象深刻，她上战场喜欢喝酒的习惯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养起的，虽然醉醺醺地举起斧子看起来很豪气，但是有时候晕头转向地找不到北，总是会不注意被敌人砍几下。”

——所以后面黑羽给她换了套服装，让这个喜欢热闹的战场的熊孩子扛着音响去战场蹦迪。

“身为医生的嘉维尔是一个战斗民族呢，部落挺原始的，进入那里感觉像是……回归自然？天然的野性完完整整地展露在面前，也不知道该兴奋还是紧张。她们那里的能人都被罗德岛拐过来了——如果罗德岛出现什么危机的话，我有想过要不要求她去打架……嘛，不过很难想象罗德岛全面溃败到需要我去请求大家的场景。”

他从来都是尊重嘉维尔的意愿，只把她当一个医生，哪怕她的战力强到可以干趴同族的高级资深干员森蚺，黑羽也从未把她派去击杀敌人。

狐耳少年话语中满是娴熟，眉眼也不自觉地柔和下来。

他有意控制时间，没说太久。

“有点意外……”

“嗯？”黑羽晃了晃腿。

“我还以为安洁莉娜是一个领导者。”对关系分外敏感的沢田纲吉眨了眨眼，“但是……感觉更像是亲近的平等的关系。”

黑羽歪了歪头，尾巴晃来晃去。

“我们之间没有明确的上下级关系，不如说，有的人还需要我去讨好签合约？”

说的就是银灰。

黑羽始终摸不明白对方在想什么。

「我当然明白这合约是对我的戏弄，可是这又如何呢，银灰愿意签署这份不平等的合约——因为你值得银灰这么做。」

当时的黑羽因为这话愣了半天，但对上这位喀兰贸易的董事长的视线，又没能开口泼冷水。

“还有的还是孩子就得上战场，你太严肃了不得孩子们欢心，也不知道会闹出什么幺蛾子，”他有时候真的挺担心那些孩子伤着自己——虽然也不见得他派人出去的时候有多犹豫就是了，“有的宝刀未老，而且有着莫名的坚持，要真论起上下级或是辈分，我见着估计玩笑都不能开。”

他手中的花瓣飘了起来，在空中打了个转。

安洁醒了？

黑羽止住了话语。

“安洁莉娜很喜欢罗德岛呢……如果天灾结束了，你打算去干什么呢？”彭格列的预定十代目露出兔子毛发一般柔软的笑容，“或许可以考虑来看一看我这个学生？”

狐耳少年愣了愣，橙红的眸倒映着病床上的少年。

“……或许。”

自觉没教导少年什么的信使没有做下过多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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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待一会儿？”

黑羽踏上飞机，摇了摇头：“多待对谁都不好。”

风压让他的衣服摇摆产生声响，那双暖橙的眸子因为极低的同步率看起来像是橙子硬糖，看起来甜美，但是没多少光泽。

“作战的情况可以转播给那孩子看看，”黑羽顿了顿，“算是最后一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