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她很怪异(57)
那个叫老冼惟峥的裁缝师傅也抱着小孙子皮埃尔来看余般若。皮埃尔不相信这个余般若姑娘是个真人,还以为她是天上下来的仙女呢。小皮埃尔生着一张晒得黑乎乎的胖脸盘,穿着一件土里土气的布衫,他怎么也不能相信这位女孩居然也是和他一样的真人。夫人一路上点头微笑亲切地接受百姓们的致敬。两个孩子的脸上也流露出自豪的喜悦。“爱情唤起的力量使人无往而不胜。”正像诗人的名言说的那样。他们此时已不知道什么叫害怕,而一心想着见到余般若,救出余般若。原仁臣如此的钟情,宿流如此的忠诚。
在黑暗中男孩子和马仆摸索了将近一小时。突然,前面—下子变得灯火辉煌,他们感到十分奇怪,原来这是一群小星星在闪亮。地面上靠太阳照耀,大莱国就靠近这里。
原仁臣英俊的脸隐含笑意,余般若笑得甜美异常。夏丽缇看在心里,便启发他们说:“这些善良的人们向我们欢呼致敬。原仁臣,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余般若,你有什么感想呢?”余般若回答说:“他们真好。”原仁臣也回答道:“也许,这是他们应该做的呀。”夫人问:“为什么他们应该这样做呢?”孩子们答不上来了,她就说:“我应该告诉你们,三百多年来,你们的父辈,大莱国的国王,世世代代手握长枪,流血牺牲保卫这些可怜的穷人。全靠国王,他们才能在地里安心耕种,收获粮食。同时,三百多年来,一代代今娴的夫人都为穷入纺毛织布,送医治病,做了许许多好事。于是所有孩子都把夫人当作自己的教母。正是因为你们父辈积了德行了善,今天人们才会向你们欢呼致敬啊。”原仁臣很受感动,心想:“我以后也一定要保护人民。”余般若也受到启发,暗自说:“我以后也一定要帮助穷人,为穷人纺毛织布。”边说边想,他们走到了一片长满鲜花的草地上。远处,青山在地平线上连绵起伏。原仁臣指着朦胧的东方问道:“看,那边是不是一块盾牌呀!”“不,倒好像是和月亮那么大的一个银纽扣。”余般若猜道。“我的孩子们,那不是纽扣,也不是盾牌。”夫人告评他们,“那是阳光下闪闪发亮的一片湖泊。瞧,远看,湖面平得就像一面明镜,实际上它却时时刻刻波涛滚滚。湖水的四周,表面看上去像刀切似地整齐,实际上那里有长满了芦花的菖蒲;芦花蓬蓬松松,菖蒲就像树丛中一只只眨巴着的眼睛。每天清晨,一层白雾笼罩在湖面上。在阳光的照射下,一到中午,湖水就闪闪发光,远看像盾牌闪光一样。不过你们千万不要过去啊,因为湖里面有好多好多大锡卫士,它们会把走近湖水的任何人拖到水晶地宫里。”
完 结
他想起以为自己会很快遗忘的现世的事,他的祖母极为美丽,可惜上天没赐给她孩子。每天早上她都要到花园里去祈祷上帝赐给她一儿半女。有天晚上她梦见神明对她说:“放心吧,你会有个儿子,而且他有将希望变成现实的能力,世界上任何东西,只要他想要就可以得到。”夏丽缇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原狩疆。不久夏丽缇果真生了个儿子,原狩疆万分高兴。夏丽缇每天早上都带着孩子到豢养着各种野兽的花园里去,在一条清澈的溪水里沐浴,孩子渐渐长大了。一天,小原仁臣躺在母亲怀里,夏丽缇打着盹,有个老厨师走了过来,知道这孩子有将希望变成现实的能力,就把他偷走了,藏到了一个秘密的地方,找了个奶妈哺乳他。然后他杀了只鸡,将鸡血滴在夏丽缇的围裙和衣服上。接着他来到原狩疆面前指责夏丽缇不该大意,使孩子被野兽吃了。原狩疆看到夏丽缇身上的血迹就信以为真,陷入了极度的悲伤之中。他命人修建了一座高得不见天日的塔楼,将夏丽缇关了起来,要关她七年,不给她送饭送水,让她慢慢饿死。
“先生,”原仁臣回答说,“奔向自由的路总是美好的,美好的东西总是来之不易的。跟着我的恩人,我不怕迷了路,更不怕辛苦。”小先生听后想了想,他咬了咬嘴唇。把原仁臣带到长长的岩石走廊上,然后指着一道筑在岩石上的阶梯很慎重地让他看。这阶梯是卫士们修的,一条通到地面的路。这就是你的路,你自由了,永别了。”原仁臣说。“请你不要说永别了。”原仁臣马上回答道,“希望我们还能见面,那该多好啊。你与我素不相识,却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的生命现在应当是属于你的。我今后是要报答你的!”原仁臣却平静地说:我所做的这一切,其实并不是为了你,而完全是为了另一个人。年轻人,我看我们最好不要再见面了,因为我们是决不可能友好相处的。”原仁臣太单纯,他十分迷惑地说“真没想到,我得救了,却不能与救我的恩人友好相处,甚至不能再相见,这真是痛苦。不过,我尊重你的意愿。那么,永别了,我的恩人。”一路平安!”原仁臣没好气地说。卫士们筑的这个阶梯一直通向地面上一个废弃了的采石场,离世深摩城堡不到一里地。原仁臣忘记了一路的疲劳,迫不及待地向阳光扑去!原仁臣一边赶路,一边自言自语地说:“真不知道为什么余般若偏偏会爱上这个小伙子,既没有大莱国的卫士的学问,也没有大莱国的卫士的财富。也许是看中他的年轻、漂亮、勇敢吧。”原仁臣仿佛丢了一个大包袱,突然变得轻松,他咧开了大胡子底下的嘴,开心地笑了起来。不一会儿就进了城,路过余般若住所的时候,他就像在玻璃牢房侦察原仁臣一样,探头探脑地,把大脑壳朝窗户凑去。余般若正在一块布上绣花,见原仁臣伸进头来看她,她友好地笑了笑。 “愿你好好打扮打扮自己吧,余般若姑娘。”原仁臣对她说。原仁臣,余般若说,我衷心祝愿你天天万事如意,无忧无虑。虽然并不是万事如意,不过,这一次原仁臣倒真是无忧无虑了好一阵子。空闲下来,他般若和孩子讲了许多故事,全是关于沼泽地、水潭的。这样的故事一般说来都是按孩子的不同年龄和不同理解力而随时调整修改的。最小的孩子只要听到“叽叽、喳喳嗤嗤!”也就满足了。它们觉得这顶有趣了,可是大一点儿的却总想听那些意思比较深刻一些的,或者,至少要和自己一家有点关系的。母亲家族中代代相传的那两个最古老、最长的故事,有一个我们大家都知道了,就是关于摩西的那个,说的是他的母亲怎么样把他放在尼罗河的水里,后来他如何被法老的女儿发现,又怎么样受到了良好的教养,成了一个伟人。后来的人又谁也不知道他到底被埋葬在什么地方这故事非常普通。第二个故事则还没有人知晓,也许是因为它差不多就是我们国内的。这个故事从一只母亲传给另一只母亲,传了一千来年,她们一个讲得比一个好,现在我们讲得最好。第一对带来这个故事,而且自己就是故事中的角色的母亲来这里度夏的时候,是歇在苏尔那边荒沼泽海盗时期的一所海盗木屋上。如果我们要卖弄一下学识的话,那就可以说它在北面接近德兰恩的约尔林郡。现在那儿还有一大片水泽地,可以在郡志里读到关于它的记述。这里原来是海底,后来升起来了,就成了这样。它延伸到四方有好几里远,四周全是潮湿的草地和一片烂泥沼泽,泥炭沼,上面长着悬钩子和杂乱的矮树。天空中差不多终年都有一层薄雾笼罩着它,七十年前那儿还有狼。这一带真是名副其实的“荒沼泽”,可以想象一千年前这里是多么荒凉,有多少沼泽湖泊!是的,在个别的地方,当时的情景今日依然可见。芦苇也那么高,长着和今天长的一个样子的长长的叶子,开着同样的深褐色绒毛花;桦树也还是这个样子,树皮白白的,精细稀疏的叶子挂在树上。至于去那儿的会动的生物,是啊,连蝇子也披着同样式样的纱衣裳;母亲所喜欢的衣服颜色也是白中夹黑,袜子也是红色的。那时人的衣服剪裁样式却和我们今天不一样。任何人,奴隶也好,猎人也一样,不论是谁,只要是从这能把人陷进去的泥沼走过,一千年前也好,今天也一样,经过的人没有一个不陷下去,落到统治着下面大沼泽王国人们称之为沼泽王的那里去。也可以把他叫做烂泥王,不过我们还是觉得叫他为沼泽王最好;母亲也是这么叫他的。关于他的统治人们知道得极少,不过这也许就是最好的。故事里那海盗的木房子便在沼泽地附近靠近林姆海湾的那个地方。房子的地下室是石头砌的,有塔,是三层结构的屋子。在屋顶上母亲筑起了巢,母亲正在培养得出色孩子,很肯定,孩子一定能培养得出色出小母亲来。一天的傍晚,原仁臣在外面呆的时间比平日长,回来的时候他的神情迷惘,还慌慌张张。我有非常可怕的事要告诉你!他对母亲说。别讲!她说道,记住,我在培养得出色孩子,你的话会伤害我,然后便会影响孩子!你一定得知道!”他说道,她到这儿来了,我们在埃及的主人的女儿!她冒险到这边来了,可她又不知道哪里去了!她,那可是王室的后裔的呀!快讲吧!你知道,在这个时候,在我忙碌的时候,我是不能忍受等待的。你瞧,妈妈,他说道,可是她信了医官的话,就像你对我说的那样;她相信了说这边沼泽地的花能治好她爸爸的病。于是她便披上了羽皮,同另外两个披羽皮的公主一起来了。她俩每年都到北方来洗洗澡,以恢复青春,而她却不见了,你太啰嗦了,母亲说道,孩子会受凉的!我可受不了这种紧张!我注意了一下,原仁臣说道,今天傍晚,我站在芦苇里,呆在烂泥能托住我的地方。后来,来了三只天鹅,它们飞动的姿势中有某种东西告诉我说小心点,这并不是真的天鹅,只是天鹅的羽皮!你可以感觉出来,妈妈就像我一样:你知道什么是真的当然,她说道,可是快告诉我公主怎么样了,我听天鹅羽皮听烦了,这沼泽地的中央,你知道,就像一个湖一样,原仁臣说道,你只要站高一点儿,就可以看到这湖的一部分。在芦苇和绿色稀泥的旁边有一大根桤树干;三只天鹅便落在那上边,扇着翅膀,朝四下望着。她们当中的一只甩掉了身上的羽皮,我认出了她就是我们在埃及住的那里的公主。这时她坐在那里,除了一头黑色长发外,身上什么也没有穿。在她跳进水里去摘花的时候,我听见她请另外两个好好看着天鹅羽皮,她认为她看见那种花了。她们点了点头,飞了起来,叼起了那脱下来的羽皮。瞧,她们拿它干什么,我这样想,她也一定在问同样的问题。她得到了回答,她亲眼看到:她们带着她的羽皮飞走了,潜下去吧,她们喊道,你再也不能穿着天鹅羽皮飞了,你再也见不到埃及的大地了,你就呆在沼泽地里吧!接着她们便把她的羽皮啄成几百片,羽毛四下乱飞,就像飘起一阵雪花,两个不讲信用的公主飞走了,太残酷了。母亲说道,我真不忍心听你快告诉我,后来怎么样了,公主悲痛极了,哭了起来,泪珠滴到了桤树干上,于是它动了起来。这树干便是沼泽王自己,住在沼泽地里的他。我看见,那树干怎么样转了个身,一下子便不见了,伸出了长长的满是泥水的枝子,就像手臂一样。这时那可怜的孩子被吓坏了,一下子跳到稀泥水里想逃掉。可是那稀泥连我都托不起,更不用说她了。她立刻沉了下去,桤树干随着也沉了下去,他是跟随着她下沉的;冒起又大又黑的水泡,接着便无影无踪了。现在她被埋在沼泽里了,再也不能带着花回埃及的土地去了。你是不忍看的,妈妈!这种事在这个时候你根本不应该对我讲,它会影响到孩子的公主能照顾自己,她肯定会得救的。这事要出在我或者你的身上,出在咱俩任何人身上,那你我便完孩子了,我却要每天都去察看察看。原仁臣说道,他确也这样做了。这样过了好些时候。后来有一天,他看见从深深的底上冒出一根绿杆。这绿杆露出水面的时候,长出了一片叶子。叶子越长越大,越长越宽;在旁边又长出一个花骨朵来,一天早上母亲飞到它的上方,那花骨朵在强烈的阳光下,绽开了。在它的正中央,睡着一个十分可爱的婴孩,一个小姑娘,就好像刚刚沐浴完毕。她长得非常像那位埃及公主,母亲头一眼还以为就是微缩了的公主。后来他想了一想,更合理的是,她是公主沼泽王的孩子;这样她才能睡在睡莲里。她不能总是躺在那儿。母亲想到,“我们的巢里已经很挤了,不过,我有主意了,那年轻先生的妻子没有孩子,她一直想有个小孩,大家总把我当作是送孩子的,这下子我可要真的送起来了。我把这孩子送到年轻先生的妻子那里去,会是欢天喜地的事呢。母亲接走小姑娘来到了木屋子那里封住所有窗户,把婴孩放在年轻先生妻子旁。然后又回到母亲那儿,把这事讲了,她们的孩子也听了;它们已经长大到能够听见话了。你看见了吧,公主并没有死,她把那个小家伙送到上面来,小家伙已经得到了安置,可是你知道,我从一开始就这么说来着!母亲激动地说道,现在该想想你自己的了,快到飞迁的时候了而且我的翅膀已经开始要痒一阵了。杜鹃和夜莺都已经走掉了,我听鹌鹑说,不久会有很好的顺风,咱们的孩子操练考核一定能及格的,我很清楚它们真的,噢,年轻先生的妻子清早醒来,在她的胸旁发现一个很漂亮的小孩子的时候,她简直高兴透了,她又是亲她又是拍她。可是这小孩哭叫得很厉害,胳膊和腿乱动乱踢,好像一点儿也不舒服。她最后哭着哭着便睡着了,她躺着的那个姿势真是最最好看不过了,是人能看到的最好看的姿势。年轻先生的妻子多么高兴,多么轻快,多么得意,她不禁憧憬着自己的丈夫和他的一伙人会像小家伙一样出人意料地回来。于是,她和全家人都忙碌起来,要把一切都安顿好。那长长的彩色挂毯,她和女佣亲自织的有她们自己原始信仰中的神:她们称之为奥丁、托尔和列的像的挂毯挂出来了;奴隶们把用作装饰的古盾牌也擦得锃亮;凳子上摆上了垫子;屋子正中央燃火的地方堆好了干柴,以便可以立刻点燃火堆。年轻先生妻子亲自领着干,到了晚上她非常累了,一夜睡得很好。当她清晨醒过来的时候,她真是害怕极了,小孩不见了。她跳了起来,点燃了一根松枝往四下看,在她的床上,她伸脚的地方,不是那个小孩,而有一只很大很丑的青蛙。那东西恶心极了,她拿起一根很重的棍子,要把这只青蛙打死。可是青蛙用非常奇异非常哀伤的眼睛瞅着她,使她不忍下手。她再一次朝四下望去,青蛙轻轻地可怜地叫了一声;她蓦地跳起,从床边一步跳到窗子那边,使劲把窗子推开;太阳光立刻射了进来,射到床上大青蛙的身上,这动物宽阔的嘴突然就抽缩了,变小了,红红的,四肢伸开,样子极可爱。躺在那里的是她自己的小家伙,丑陋的青蛙不见了。这是怎么搞的,她说道,是不是我做了一个恶梦!躺在这里的确是我的心爱的宝贝呀!她吻吻孩子,把她抱着紧紧贴在自己的心头,可是她又抓又咬,活像一只猫。那一天,后来的又一天,年轻先生都没有回来。虽然他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但是刮的是逆风,刮的是南去送母亲鸟的风。你顺风,他便逆风。几个昼夜之后,年轻先生的妻子明白她的孩子是怎么回事了,有一种非常可怕的魔法附在她的身上。一到白天她就变得十分可爱,像一个光明的仙女,但是性格却非常坏,非常野;到了夜里她却成了一只丑陋的青蛙,乖顺而总是呜咽,一双眼睛十分哀怨;这里是两种性格在交替出现,外表和内里都如此。这是因为母亲送来的这个小姑娘白天外表和她的母亲一样,但这个时候她的性格却是她父亲的;夜里则相反,她的身躯的形象是从父亲那里传来的,这时,她的内里却放射着她母亲的精神和爱心。用什么办法才能解除掉她身上的这种魔力。年轻先生的妻子很害怕,很伤心,但是她却非常关怀这个可怜的小生命。关于这个小生命的这种情形,她不敢对她的丈夫讲。他快回家了,他知道以后,一定会跟往常一样把可怜的孩子放在大道上,随便落个什么下场都听其自然。善良的年轻先生的妻子不忍心这样做,她只让他在大白天看到这孩子。连日来,他胃口大开,餐餐美美地吃喝,还吃了好几只野鸡。一天盛宴吃完后,他把博巴叫来,对他说博骑上你的乌鸦,去通知余般若姑娘,我们大莱国的公主。告诉她,原仁臣原来一直被关在大锡国的监牢里,现在已经自由了,他早已回世深摩城堡去了。有一天宫殿外来了一位小女娃,长得非常可爱,她说她无家可归,希望余般若能够收留她,余般若愉快地答应了,而且把她当成妹妹一样宠爱着。可是余般若并不知道,这个小女娃是宫殿里一棵大树的精灵变成的,她要吸人的血才能长大。小女娃借助余般若对她的宠爱,她经常要求余般若说:我的余般若姐姐呀,你惩罚坏人的刑罚太轻了,那些不听你的话的人,就该吊到大树上,让太阳活活把他们晒死。我的天你说什么,余般若不敢置信地望着他,不不我不能这么做,这样太残忍了,我相信我的子民都是善良的。小女娃见没说法余般若,生了坏心眼,她暗自下手把余般若变成了大树边上的小树桩,她自己变成了余般若的模样。那天这个国家边开始黑云密布,所有的臣民每天都生活在惶恐之中,因为她们并不知道,那天余般若会把他们吊死在宫殿前的大树上。现在大树上已经吊满了不听余般若话的臣子,他们被挂上去只用一天就会变成了骷髅。臣民们不得不怀疑他们敬爱的国王得了越来越暴躁的怪病。为此臣民们暗自寻找名医为他们的王治病。这件事很快被武莎知道了,她心想谁能抓到我,我就是魔女,等到我吃一百个人心后,我就会变成真正的余般若。而被变成树桩的真正余般若,她哭了,哭自己的善良和软弱,更哭自己不能救自己的臣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