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秦骜简短两个字，没有表情。

“是故意的，还是忘了？”许念微微反问。100杯已经消耗大量精力，还要重拆加牛奶？她真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

看着她，秦骜沉默，只有眼睛微微一合，表情奇异。不走也不语，与她陷入静默的僵持。

一边的老板娘见这两人的眼神交流奇怪，忍不住上前圆场，“可以可以，没问题，快快快，加、加。”她杵了杵许念的手臂。

念及不想把楚晓萱工作弄砸了的她，只好忍气吞声，一杯杯重新揭开杯盖加奶。但心里却有种想摔杯离开的冲动。

老板娘见势，忙上前帮忙，毕竟100杯的确太多。但却被秦骜出口阻止，“我不喜欢太多人碰我的东西，让她一个人。”

老板娘讷讷。只认为他是有洁癖地退到一边，不再插手。然后就觉得没自己什么事似得又回到后厨继续忙碌。

许久，秦骜又一次开了口，看着不情愿的许念，讥诮地问，“不是被包养了吗？被包养还出来做这些？”

第23章 七年前的蹊跷CD

许念没有回答，只低头做事。似乎还在为上一次同学会他对她的态度而介怀。

“很缺钱吗？包你的人给你多少钱？”然后就听秦骜这样加问了一句，眼里有某种讽刺。

“一辆车？”他淡淡问。

“看不出你还是个挺会利用自己资源的女人，许念，我小看你了。当时就是因为我有钱才欲擒故纵的吧？”在高中时，所有女生都迷他，唯独这个许念不鸟他，而他却偏偏被她的一切吸引得无法自拔。

许念始终沉默，头也不抬，不理他。

“你为什么不说话？”见她听而不闻，秦骜的语气起了波动，觉得当下的她对他不屑一顾，有些恼火。

“这么说你还真的被包养了？呵呵。”他奇怪地笑了笑：“不解释，那就是默认咯？”眼里闪过一丝黯然。

“你说是就是吧。”随即就听许念忽然开口说了一句，声音寡淡。

“呵呵……”秦骜脸上闪过一丝奇怪的表情，低笑。然后陷入沉默……犹自凝视她低头的脸，心里不知在想什么。

许久，100杯咖啡终于包好。但秦骜并没有伸手接的意思，反而只是看着她，冷峭。

“如果说……给你钱的人就可以睡你，那是不是你也应该让我睡一睡？”随即他陡然开口，一字一句。

令一直埋头的许念第一次抬眼看了看他，对上他深不见底的眼神。

高中时，他在她身上花得钱不少，全校师生都知道他秦骜对一个叫许念的女生一掷千金。学校里的小卖铺和食堂几乎都被他包下。

“要不，找个地方去叙叙旧？”他微微一笑，表情奇怪。

语毕，‘哗——’地一下，一杯咖啡直接泼在他脸上……

许念好整以暇，“拿着你的咖啡，走。”她冷冷。

秦骜毫不动容。褐色咖啡淅沥沥沿着好看的脸颊流落下来，站在那里的人却唇角带笑，抬手擦了擦脸，容色平静。看着她，脸上不知是什么神情。

气氛一时间陷入僵化，令许念再度确认了秦骜过来买咖啡就是想故意挑衅。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然而秦骜却并没有要闭嘴的意思，也不生气，微微冷笑，“今天的你为了钱出卖自己，那么七年前同样在别的男人床上胯下的你，是不是也同样为了钱？”

脑海里一个曾让他几乎发狂的画面忽然涌现，谑笑的表情变得严肃，审视她脸上每一丝神情，仿佛想通过她某种细微表情找到自己一直想要的答案。

许念微微一滞，皱眉。

“七年前那件事？”思绪迅速在脑海对这个京市仅存的几段记忆里，展开急遽地搜索，但最终只是蹙眉，没半点印象。

“你说的是哪件事？”她莫明。她何时在别的男人床上？还胯—下？七年前，别说其它男人，就算秦骜本人想与她突破那种关系，当时极其保守的她都未必肯，怎么可能？

但看秦骜不似玩笑的神色，她记忆里竟忽然果真浮出一个画面，眼神虚闪，默然。

“许念，真的要我说出来吗？”见她一脸迷惑的样子，秦骜只觉得她在假装不知，“还是你自己做过的事，自己都觉得羞耻，选择性遗忘？”他期盼她解释的神情下，带着掩饰不掉的讥诮。

他希望她能给他一个合里的解释。七年了……这个心结一直压在他心底，纠结了七年……好容易下定决心回来找她，却又是听到与她昔日前科类似的传闻。

高中时，他对她那样好，除了牵手接吻，都不舍得越举一线碰她一下。没想到却在临近高中毕来典礼前一天，他忽然接到一个CD。上面居然就是他一直捧在手心里的女孩子，在别的男人身下被狂吻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