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新”，走过曲阳路，拐进玉田路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在招呼自己。

“谁呀”立新扭头一看，“啊，是钱护士啊，你怎么在这里啊？”立新很惊奇问道。

“我刚下班。我住在玉田新村。你怎么在这里领着菜?”钱小英护士也很惊奇。

“我家住在前面曲阳高层。今天阿姨有事回闵行了，下班顺便买点菜回去。”沈立新说道。

“那太巧了，我们有缘，竟然住在同一区域。你妈妈这两天好吗？”钱小英问道。

“我妈妈这两天很好，谢谢你关心！”立新表示感谢。

“不用谢，你太客气了。你这个大博士还会做饭？”钱小英问道。

“马马虎虎啦。这两天你做早班了。”沈立新说道。

“这一周是早班。你家的地址能告诉我吗，有空，我也去看看你妈妈。”钱小英说道。

“好啊，回头到家，我发给你”沈立新说道。

“那好，再见。”钱小英说道。

“再见。”沈立新说道。

曲阳新苑高层小区，环境幽静，绿化怡然。立新下了十八层电梯，开门进屋。

“妈，我回来了”沈立新说道。

“立新啊，今天这么早回家啊。”赵慧英说道。

“阿姨不在，我想早一点回家做饭。”沈立新说道。

“嗳，你这孩子太辛苦了，我们随便吃一点就行了，立新不要太复杂了。”赵慧英说道。

“我知道了，客厅里怎么这么多水果啊。”沈立新说道。

“今天下午，你小叔来了，他最近晋升了正处，买了水果和你爱吃的黑巧克力。昨天你小姑也来了，也买的是水果。”赵慧英说道。

“那爷爷要高兴了。”沈立新说道。

“是啊，爷爷肯定是高兴的，全家只有小叔是公务员。”赵慧英说道。

“妈，你知道我刚才遇到谁了？”沈立新说道。

“曲阳这么大，我知道能遇到谁啊？”赵慧英说道。

“我遇到给你看病的钱护士了，她正好下班回家。她家就住在前面玉田新村。”沈立新说道。

“怎么会这么巧？”赵慧英说道。

立新在和母亲说话的时候，另一张病床也在对话：

“沈叔叔，你睡得好吗？”彤彤在第四人民医院脑外科病房问询沈吉庆。

“彤彤啊，真不好意思，让你一次次来看我。我现在已基本没问题了。”沈吉庆说道。

“没事，我应该来的。”彤彤说道。

“上个礼拜，脑外科和神经科医生进行过会诊，感到我的脑子里积水已基本消除，血块也化瘀了，已进入稳定期。要不出意外，年底可出院了。”沈吉庆说道。

“那太好了，不过叔叔，你还是要静养，不要太操心了。”彤彤说道。

“我知道，不过我还是担心她妈妈。这么大的年纪，小腿骨折，很难愈合。老年人骨质疏松，机能衰退了，要恢复很难，会落下后遗症。”沈吉庆说道。

“叔叔，你不要太担心了，立新会照顾好阿姨的，立新的孝心会感动上帝，保佑阿姨早日康复的。”彤彤说道。

“彤彤，谢谢你，说得真好，我也相信，阿姨会早日康复的。你爷爷最近怎样？”沈吉庆说道。

“爷爷最近很好，听说已征求过各位亲家的意见，大家都支持把诊所办下去。”彤彤说道。

“是啊，前天，我姐姐来了，她也说起大家很支持。这就好了，有大家的支持，我想诊所会办下去。”沈吉庆说道。

“我也这么想。马上秋葵阿姨就要回来，秋葵阿姨会支持姑婆的。”彤彤说道。

“对，还有我们大家。彤彤，你也来了一段时间了，现在很晚了，每天还要上班，先回去了吧。”沈吉庆说道。

“好吧，叔叔多保重。有空我会再来的。”彤彤告辞了。

彤彤走出医院大门的时候，四川路上已是车水马龙，川流不息。

西边一片红霞。明天或许又是大晴热天。彤彤拿出手机；

“立新，是你吗？我是彤彤。刚才我在你爸的病房。你爸很好，医生说，要不出意外，年底可出院了。所以，你放心吧。”彤彤说道。

“彤彤，谢谢你了，早点回去吧。天然还是打的回去，车费我报销。”

“好了，明白了。你也要多保重。最近事情多，要注意身体。再见。”

“再见。”

（四十五）

星期二的下午，林友兰、林雨桐、莫荃加上沈洁四个老人竟然在东方商厦五楼奥伦特咖啡馆相聚。这也非常难得。要不是诊疗所的事，这四个人是绝对没闲心去商厦喝咖啡。到这个地方，是莫荃的主意。而且这个地方环境幽谧，闹中取静。天气预报说，这两天台风“海燕”，将从台湾海峡穿越大陆，故外边的天变得似晴似阴，或热或冷，飘忽不定。天气不好的时候，谈话思考，却能有结果。这四位也可以说是诊疗所的核心智囊团。大家面对面沟通，或许能溅出火花。莫荃有这样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