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还在想你俩关系比较好，这种时候你会不会不适应。”安室透耸耸肩。

“真是搞笑，这种事情不都习惯了么，还有什么不适应。”松田阵平嗤笑一声，他转过头去，“你继续，我也去忙我的。”

你靠墙坐在地上，调整着自己的呼吸，使自己不会那么痛。——从小到大第一次体验中弹的感觉，让你差点疼出生理性泪水，不过你忍住了。

“起来了。”安室透走到你身边，他笑着拍拍你的肩膀，“不会吧？这点疼就受不了了？”

“……你试试。”你也仰头扯出一个笑，“我也给你来一枪。”

“我试过。”安室透把你从地上拉起来，“不过你可能没机会给我一枪了。”

你中弹的左腿不敢用力，你把身体的重量压在右腿身上。安室透嫌你走得慢，干脆半拖着你走。

“位置？”

“书房，往左边拐弯第一个房间。”你喘着粗气，“你给我一枪还嫌我走得慢？”

“哈，我比较讨厌FBI和与其相关的一切。”安室透笑了，“所以态度比较恶劣。”

“……”这点倒是都一样呢。

书房里很整洁，书架上堆积着满满的书。你扶着书架，从中间抽出一本封面朴实无华的书本《红与黑》。

翻开书页，中间部分被抠了一个凹槽，恰好可以放下一个普通的u盘。

你拿出u盘还没来得及细看，安室透就在下一刻抽走了你手里的u盘。

“拿到了吗？”松田阵平从书房门口走进来。

“在这儿。”安室透晃晃手里的u盘。

“u盘给你了，你们可以走了吧？”你低声说着。

不过安室透没急着离开，而是蹲下和你对视，“现在，告诉我密码吧？”

“有密码？”松田阵平愣了下。

“当然，这种东西，一般没有密码或者密码错误会自动销毁的。”安室透笑眯眯的看着你，“你以为我不知道是不是？”

“……”你选择沉默以对。

“说密码吧，”安室透歪头道，“对了，提醒你一句，我会当场试验密码的，如果你敢说一个错的——”

“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死亡是一种奢望’。”安室透一字一顿的说着，脸上露出恶意的微笑。

“……”你张了张口，没有发出声音。

“我来吧，”松田阵平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你别把他吓死了。”

他走过来蹲下：“把密码告诉我们好吗？这件事情本身与你无关，如果你说了，我可以放你走。”他的眼神带着坚定，“你会活下去的，我发誓。”

得了吧，就算松田真想放你走，安室透也绝对会给你补一枪的。你想。

“……”你轻声道，“你当警察的时候发过誓吗？”

什么？松田一怔。

“它的最后一句，你曾经也发誓要做到的。”

【我庄严宣誓……不因任何事恐惧，不为任何人憎恶，以自己的良知，履行警察职务，公平公正。】

松田默然，而后开口道：“……是他们先没有做到的。”

“所以你也和他们一样是吗？”你笑了笑。

松田凝视你的眼睛，嘴角勾了勾：“语言战术对我是没有用的哦，还是快说吧——趁着是脾气比较好的我在和你聊。”

“……”

你迟疑片刻，“我没记住，密码写在一张纸上了。”

“那就去找那张纸。”

“在厨房里，”你神秘的眨眼，“砧板上放着一条鲤鱼，你用刀子剖开它的肚子，会发现里面有张纸，上面写着——”

“什么？”

你故意顿了顿：“——大楚兴，陈胜王！”

松田： “……”

“我害怕所以想活跃一下气氛，”你趁着沉默空隙快速说道，“主要是我有点忘了放哪里了，你给我支烟我想想。”

“……”松田从烟盒里掏出一支烟，“你不是不会抽烟吗？”

“对啊，所以才想试一试，免得留下遗憾。”你接过点好火的烟，嘻笑道，“又等不到你教我了。”

松田的表情有些复杂，但他什么也没说，而是扶着你站起来：“……现在去找密码吧。”

“嗯……好像在柜子里。”你叼着烟走到桌子边上，背对着松田打开抽屉，假装埋头翻找，让嘴里的烟掉落在抽屉里。

烟头的火星很轻易的点燃了里面写着字的卫生纸，松田看到亮光才发觉不对。

尽管对方速度很快的压灭火苗，也已经有一半的数字被烧掉了。

“——我想，比起死亡，我更害怕遗忘吧。”你勾起唇角笑了。

松田没有听懂你的意思。

而且，好歹我也是警察的崽，不能向邪恶势力低头可是清楚的很。你在心里默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