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定终身(148)
“没事,床上有衣服,硌着了。”
于是盛夏刚刚买的新衣服被他无情地拨到了床下。
后来盛夏被他翻到身上去,两个人换了个方位。盛夏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问他,“干嘛呀?”
他说:“你来,我怕压着你。”
因为闹腾了好一会儿,盛夏头发散了,她已经很久没剪过头发了,一头长发到腰,这会儿散下来,全垂到他胸口,盛夏把头发往后捋了捋,好笑说:“哪有那么脆弱,你也太夸张了!”
他衬衣扣子也被扯开了几颗,半躺着靠在床头,眸色极深,整个人是散漫的、极不正经的样子。和他平时的样子是很不同。
盛夏微微俯身,手撑在他胸口看他,觉得他这样子特别勾人,压着声音问他,“你确定?我不是很擅长主动啊!”
她头发很快又垂下来,软软的,发梢泛着黄,毛刺刺地撩在他胸口,他勾了一撮,在指上绕了几圈,然后勾着她脖子往下一沉……
盛夏“哎”了声,整个人就砸在他身上了。
沈纪年腿勾压在她腿上,一翻身,就又把她压到身下去了……
“看好,我教你。”
盛夏:“……”
这晚,盛夏犯了三个致命的错误。
首先,她放弃了难得的主动权。
其次,他问她还行不行的时候,她说了句,“看你啊!”说这话的时候,她对他饿久后的战斗力毫无概念。
最后,她不该整个人迷迷糊糊的时候,问他:“完了?这么快……”
这么快……
快……
她其实没别的意思,整个人都迷糊了,前一秒还觉得再继续要崩溃了,下一秒他停了反而不知道该庆幸还是意外,脱口而出而已。
当然他理解的意思就比较深刻了……
综合结果就是,盛夏被练惨了,在爱与痛的边缘深刻领会了一个词的深切含义……
衣冠禽兽!
这个词用来形容他,再合适不过了。
平日多正经一个人,衬衫扣子永远系到最上面一颗,再漂亮的小姑娘从他面前经过他都懒得撩一下眼皮子,浑身上下都透着股冷漠禁欲的气质,整个人看起来是冷淡的,像块儿冰。
热起来却也可怕,盛夏是有点儿受不住,浑身上下都泛着困乏酸软,骨头不是骨头,肉不是肉,拧在被窝里哼哼唧唧地踢他都没力气。
他捉了她的手脚,还训斥她,“安分点儿。”
盛夏越发觉得,他是个衣冠禽兽了!
第76章
折腾的结果就是,饿。
他回来那会儿才五点多钟,太阳还没完全落下去,这会儿都快半夜了吧!盛夏不想动,踢踢沈纪年的腿,“我好饿啊!”
两个人刚洗完澡,沈纪年靠在床头给她吹头发,手插在她的头发里,摸到一块儿结痂的硬皮,她说是在坎博隆,被倒塌的木架砸到的。
他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心疼。其实盛夏很倔,很擅长轻描淡写粉饰太平,从前他就领会过,打完架一身伤,路都走不利索,回去却一句不说,那副隐忍的样子,真不像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
如今她长大了,那身本领越发炉火纯青,三两句揭过去,什么都不说。
他轻轻摩挲了一会儿,知道她怕他担心,她不想说,他就不问。
只低声应她,“想吃什么?”
盛夏闭着眼,满脑子都是糖醋里脊啊油焖虾啊红烧鱼啊肉末茄子啊,可大半夜的,她也只能想想而已,歪着头冲他笑,“都可以!”
“煮面?”
盛夏“嗯”了声。
沈纪年把她头发吹干了,然后才收了吹风机,往厨房去。
盛夏懒懒的不想动,就躺在床上,耳朵里能听见厨房的声音,开火的声音……鸡蛋磕在碗边的声音……水龙头的声音……水蒸气顶开锅盖的声音……
她能想象到他的动作,他的表情。
盛夏把头埋在被子里,默默打了个滚。是甜腻的幸福的感觉。
*
清汤面,上头横着两根绿绿的青菜,卧着一颗漂亮的溏心蛋,细细碎碎的葱花和香菜撒在上头,滴了两滴香油,香气混着面香扑鼻而来。
盛夏抱着碗坐在沙发上吃,开着电视看午夜档人与自然。一只猎豹在追逐一只兔子,阳光下,那身皮毛闪闪发光,浑身线条充斥着绝佳的力量感。
沈纪年瞥了一眼,问她,“你和它很像。”
集聚慵懒和残暴两种属性,矫健,灵活,孤僻,适应性极强,胆子大,即使是幼豹期也敢于进攻比自身大很多的猛兽。
盛夏歪着头瞥了他一眼,“童言也说过。”
其实她挺喜欢豹子这种生物,有种独特的魅力。当然,把动物人化其实是一种映照,她的确有时候也觉得从某种方面来看,她和豹的一些特质很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