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雀(111)
沈归荑本来不想过去,可她又想知道江宴行拧的那个瓶子是什么,斟酌一番,便也乖乖走过去。
待走到跟前,沈归荑这才瞧见那瓷瓶里头装了满满的一瓶朱色的颜料。
江宴行将她抱在放在腿上,凑到了她耳边轻声道:“不若我教你?”
虽说是询问,可那语气丝毫不像是询问,更甚带了些毋庸置疑。
沈归荑只当江宴行教她画,是要捏着她的手,一笔一划的在纸上画。
却不想江宴行竟是学着她那日的动作,拨开了她的衣领。
她今日穿的不是齐胸的襦裙,而是是对襟的裙裾,在领口叠交着,直接蜿蜒绕在腰间,以系带做固。
江宴行直接对着那系带一勾,便顺势散开,衣领微.敞,露出了两侧雪白的香.肩。
他拿起笔砚上的一只新的狼毫朱笔,沾了沾那瓷瓶里的朱色颜料。
这朱色颜料带着淡淡的玫瑰香气,不如墨一般浓稠,像是掺杂了一些水,江宴行许是沾的多了,只拿起笔还未落在沈归荑的颈上,那笔尖聚气的赤色水珠便顺着沈归荑的脖颈滚下。
那位置挑的极好,正巧只落在沈归荑下颌的正下方,划出一道朱色的痕迹,像是溪水流过山岸两侧细窄的夹.道一般。
沈归荑清楚的感受到了一道轻浅的凉意从锁骨直下滑去,带出了一似微弱的痒。
而后她便看到江宴行抬手,指尖压过那领口.交错的最底处,指腹深入那社会主义和谐的道路逆上抿过,将那道朱色的痕迹擦拭干净。
沈归荑哪里会想到江宴行能直接上手,她小声的“嘶”了一口气,蹙起了眉,咬着下唇只发出了个微弱的“你”。
江宴行并未看沈归荑,只是垂眸看着指尖干涸的朱色,两指按压着摩挲,也没将那颜色抹掉。
而后,他才抬眸看向沈归荑,那道滑下的痕迹虽已风干,却还透着微弱的色泽,直接没入了衣领。
指尖的笔转了个方向,落在江宴行的舌尖。
他微微倾身,将沈归荑的肩头的衣物往下拽了些,埋首在她的颈窝,呼出的热气喷洒在上头,钻入鼻息的不知是少女的体香还是玫瑰的香气。
沈归荑身子有些僵住,她背靠在沿上,微微扬起下颌,颈窝传来的热气和柔.软的痒意让她不由得身子发颤。
她抬手抓紧了江宴行的手臂,压下的睫毛也随之轻颤。
她身子僵到几乎觉得要开始发麻,颈窝的热气这才消散。
江宴行敛着眸子,看了眼少女的脖颈。
那脖颈上留下的痕迹并不十分浅淡,甚至可以看得出图案,从颈侧一路到锁骨,俨然是一道弯曲却简单的藤蔓。
江宴行抿了抿舌尖,这才抬手将沈归荑的衣领拢起,又将那系带给系上。
这才淡淡道:“不许洗了。”
第49章 藏雀(二二) 你来给我洗……
那道浅朱色的藤蔓图案被衣领拢住时并未透出太多, 也得亏沈归荑今日穿的是收领的裙裾,发丝捋出些搭在身前,倒也瞧不出什么端倪来。
方才在书房听江宴行和苏丞相的谈话, 她只觉得江宴行似乎遇到了些棘手的问题。
旁的先不说,便是昨儿个许若伶同萧青音说的那些话,沈归荑也知道一些,今儿又听两人议事, 似乎决策权并不在江宴行手里。
她只听那苏丞相说他夫人泼辣, 不知能不能应允他儿子下江南, 闻言便也沉思了片刻。
不过沈归荑这也是头一回见需要妇人决定的大事, 也觉得稀奇, 而且像这种事情,恐怕江宴行除了让苏丞相劝说, 恐怕也没别的办法了。
与其说让苏丞相去劝, 沈归荑倒觉得这种事, 同为女人要更好处理一些。
况且这宫里还有个贵妃娘娘帮衬江宴行,沈归荑倒觉得不难解决。
她拢紧了衣领, 又将颈间的碎发给捋顺,这才回了繁灵宫。
许若伶十分爱玩,光看那紫藤下的吊椅, 秋千,还有那满院子的花,也能瞧得出她极会过日子。
沈归荑回来时,正巧看到许若伶和萧青音一同坐在在那石篷下头, 许若伶在桌上捣花,那指尖上还沾染了红色的花汁。
见沈归荑来了,许若伶便笑着对着她招手, “快过来。”
闻言,沈归荑也乖乖过去,看着那满桌子的花瓣,问道:“姐姐这是做什么?”
许若伶便解释道:“我弄些千层红给阿音染个指甲,那做出来的蔻丹我怕对阿音身子不好,干脆便直接亲自给她染了。”
说罢,她顿了顿,瞧了一眼沈归荑指尖干净的粉色,问道:“你可要也染个?”
沈归荑笑着摇了摇头,却也没说话,走过去挨着许若伶坐下,也着手帮忙去挑拣那些完整的千层红,而后放在许若伶的手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