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早渣皇被我鸽了后/裙下之君+番外(19)
虽只有三个人,谢氏也让厨子备了一桌的菜,琳琅满目,跟过节似的。
谢霁斯斯文文跟姑母道了声谢,行止有度,风采翩然,看得谢氏愈发满意。
他们谢家祖上五代都是猎户,就这一辈难得出了个读书人,还是乡试第一的解元,举人里头一号,十里八乡哪个不羡慕,都夸谢家祖上冒青烟了。
又是自己看着长大的,为人品行,经得起考验,错不了。
谢氏是个雷厉风行的人,有了主意就坐不住了,看顾女儿的同时也没忘了侄子,频频给谢霁布菜,时而讲起他和沈旖的童年趣事。
沈旖如今孩子心性,一惊一乍的,圆睁着明媚大眼,听到有趣的地方,也没顾忌地呵呵笑开。
反而谢霁最为拘谨,君子端方,秉持食不言寝不语,只微笑听着,不做评论。
一顿饭吃完,更多的是松了口气。
然而这还没完,谢氏在谢霁想要告辞前出声:“勤敏好学是不错,但也要劳逸结合,不要以为年轻,有资本挥霍,这时候不注意,等老了就知道厉害了,看看你姑父,才四十出头就已经是一身的毛病,热天冒虚汗,冷天腰酸胳膊疼,便是自己开药铺,什么药材都有,也是治标不治本......”
谢霁安静聆听,十分配合的样子,谢氏讲得更带劲。
沈旖坐在榻上,长长的裙摆垂落下来,打着晃儿,明媚娇俏的小姑娘两手撑着小桌几,脑袋歪向一边,半眯着眼儿,明晃晃开着小差。
可正是这副偷懒的小模样,又格外的可人。
谢霁唇角不由自主地上扬,自己也未曾察觉。
又是一炷香过去,送走了侄子,谢氏又把沈旖拉到身边,轻拍她白嫩的脸颊:“别睡了,我的祖宗,叫你跟你表哥多说说话,你就犯困,亏得是你亲表哥,换别人早就嫌弃上了。”
沈旖被谢氏拍得清醒了几分,嘟着嘴道:“夫君不嫌弃的。”
“小姑娘家家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哪来的夫君,要真能摊上个好人家,遇到个知你冷暖的好夫婿,你明日就出嫁,娘也舍得。”
谢氏宠女儿,出于私心,想要女儿陪自己更久,但也不是一根筋的固执,最终还是希望女儿过得幸福,不像自己,空有当家主母的气派,其实早就跟丈夫离了心,再也回不到当初。
往事不能回味,过去小日子有多美,再去想来,更加怆然。
谢氏搂紧了女儿:“憨人有憨福,你这样子,也没什么不好,有娘照看着,往后也无碍。”
谢家不比沈家富裕,但在当地也算殷实了,哥哥嫂子素来疼爱央央,谢霁又争气,央央嫁过去也是享福。
何况,嫂嫂早先也有过暗示,不干涉儿子儿媳房中事,更没纳妾的传统。
其实真正让谢氏心动的便是这。
不过,现下也不能太急,谢霁到底如何,还是要再观察观察。
谢氏有了要忙的事,对沈桓也愈发不在意了。
却抵不过女儿最近时常在她耳边念叨爹爹。
“你爹哪里好了,一天到晚不见人影,你回来了,也没个笑脸,要这样没良心的爹爹有何用。”
抬脚正要往里跨的没良心爹默默收了回去,转身往回走。
离开得太快,自然没听到后面女儿更扎心的话。
“爹爹赚钱,给我们花,不给别人。”
谢氏听到这话重新展颜,所以要生女儿,女儿是小棉袄,暖身,贴心。
“对,央央说得对,你爹的钱,还有娘的,都是央央的,旁人休想分了去。”
女儿的话也给谢氏提了醒,央央到了嫁人的年纪,那边两个比央央还大几个月,一个要娶妻,一个要出嫁人,正是费银子的时候,少不了又要盘算,她得早做准备。
不顾自己,也要顾女儿,尤其女儿现在又出了状况,她当娘的不尽心,还有谁会为央央打算呢。
谢氏挣扎了许久,终是松了口:“你去把老爷叫来,就说有事商量。”
沈桓妾室不多,正经纳入府的也就两个,外面那些都是逢场作戏,生意场上的交际应酬,当不得真。
当初养外室,也是因谢氏嫁给他七年无所出,为了给沈家留个后,又有生意场上那些朋友的撺掇,沈桓才动了念头,这种事有一就有二,男人骨子里的那点劣性根,他自己都找不到理由为自己辩驳。
谁能想到谢氏后来居然怀上了。
正巧是央央的满月宴,外面双生子已经有半岁了,董姨娘病了,两个孩子也跟着染了风寒,沈桓一着急就把两孩子接回了府,抱给谢氏让她来养。
沈桓的打算是弃了董姨娘,三个孩子,有子有女,够了,他以后守着谢氏过。
谁料谢氏不愿意,把他撵出了屋,孩子也让人抱出去,跟他闹起了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