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早渣皇被我鸽了后/裙下之君+番外(183)
坊间更是将这则轶闻编成了段子,由着说书先生在酒肆茶馆里绘声绘色讲述, 成为老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若是发生在与自己无关联的陌生人身上,沈旖的反应估计也是当乐子笑笑,然而和卫臻有关的事,即便她已经抽身在外,但也做不到没心没肺,开怀大笑。
就连谢氏,对卫臻无感了,也叮嘱她不可对他人妄议卫家是非,免得落人口舌,又遭攻讦。
说来,沈旖对卫臻也只是有过短暂的好感,和离的那一刻,便已经释怀。可她身边人却是小心翼翼,尽可能避而不谈,即便偶尔提到,也是异常的谨慎,唯恐她不痛快。
沈旖是不便多说,也不想多说,可一想想,自己都想笑。
见沈旖心情似乎不错,南秀也放宽了心,想到更一桩更重要的事,忙道:“夫人,您近日可有觉得不适?”
南秀日日服侍在沈旖身边,没瞧出沈旖吃睡方面有异常的地方,可又不能再拖下去不管不问。毕竟皇帝这几日来得频繁,夜里动静又大,万一有个什么闪失,可就不好了。
“能有何不适!”除了被男人闹得有些疲软腰酸,沈旖吃嘛嘛香,身子倍棒。
试探不行,南秀只能直言道:“夫人的小日子好像不大对,之前都是月初,这个月已经推迟好些天了。”
对于月事,沈旖一惯不在意,来一次,换洗甚是麻烦,巴不得推迟,自然也不会刻意去记每月的日子。听到南秀这样一说,沈旖自己也怔:“我都是月初来吗?”
南秀点头如捣蒜:“是的,奴婢到夫人跟前服侍这几月里,夫人月月都是开头那几日来,可这月,已至月中,还没呢。”
沈旖自己不急,南秀却是急得恨不能立马把太医叫来,看是不是自己预料的那样。
“没来,是要有小宝宝了?”沈旖恍恍惚惚,把手盖到自己依旧平坦紧致的小腹上,不敢置信。
昨夜里,男人摸她的腰,还感慨,这么一点,如何孕育子嗣,撑坏了可如何是好。
沈旖笑男人傻气,哪个女子不是这么过来的,若难产了,走鬼门关,那也是命。
一听难产,周肆脸色当即不好看了,要她连呸三声,把话收回,这事儿,开不得半点玩笑。
沈旖心里是不以为然的,暗道皇帝什么世面没见过,却这般小题大做,更何况,没影的事儿,说了也无碍。
然而,事儿真来了,沈旖才体悟到当真有乌鸦嘴这一说。
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女子有孕,放在哪家都是奔走相告的大喜事,到了沈旖这里,更多的是尴尬。
上辈子没能如愿,这一世,倒是来得快,却偏偏又是这样的处境。
“兴许,只是推迟了?”沈旖说这话,自己亦是没底气。
南秀也不多问了,沈旖不让请太医,她就去寻懂得把孕脉的嬷嬷,自己先悄悄地查。
老嬷嬷是长年守在行宫的老管事,之前有宫女跟外头汉子私通,珠胎暗结,也是她给查出来的。
甚至不必上手把脉,光靠一双有阅历的眼睛,便能瞧出一二。
老嬷嬷明白人,到了这年岁,什么稀奇事没见过。未曾与夫婿圆房,一直寡居的女子查出滑脉这等荒诞事,她也是眉头不眨,只笑着道了声夫人好福气,收了南秀硬塞给她的赏钱,也是封口费,就识趣离开了。
沈旖仍是不愿信:“马有失蹄,人也有失手的时候,兴许,不那么准。”
南秀哭笑不得:“要不,奴婢去请太医,正正经经给夫人诊诊?”
沈旖一听,登时肃容打断南秀。
“大可不必。”
沈旖以异常郑重的语气道:“这事先别声张,还不一定就是,且再看看,若真有了,我自己也会有感觉的。”
寻常孕妇那些恶心,想吐,厌食,或者情绪转变,大喜大悲,她都没有。
沈旖不乐意,南秀也不便说什么,只能嘱主子好生歇着,若有不舒服,可不能忍着。
孩子来得突然,打得沈旖措手不及,内心更是说不上的情绪,奇妙中又带点不知所措。
沈旖内心澎湃,表面淡定,嗯了声,就以休息为由打发南秀出去了。
南秀是且喜且忧,出了屋,就在院子里打转,到了桃树下,垫脚摘了朵桃花,拿到鼻下轻轻的闻。
赵安路过,瞧见南秀满面春色,整个人都出挑了不少,不由走过去,哟了声。
“秀姐姐这是向夫人说开了,有喜事了?”
南秀老家有个青梅竹马的邻居哥哥,至今未婚,还在等着她退役出宫。
南秀捏了花瓣往赵安身上撒,压抑不住道:“何止是我,你也一样,同喜。”
赵安听到这话,可高兴不起来,他一个没根的废人,能有何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