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惊悚世界抠糖吃(228)
死的那个人叫阿发,从招风耳那里得知,阿发在晚上吃饭前,曾跟其他几人挨个病房的查看过,至于其他的,招风耳也不知道。
宋袭对他说了声谢谢,看向洪娜,“这样一来,就没有人知道他死前到底发生过什么了。”无法知道经过,就无法防范,这个人死得惨烈,也悄无声息。
洪娜脸色不好,从利益的角度出发,一条生命的逝去没有为他们带来任何警示方向,阿发白死了。
回去的路上,宋袭慢许多拍地想起小情侣他们,“他们都在病房吗?”
“嗯。”说起其他人,洪娜不悦地抿唇,“那个庞郝怎么回事,胆子小得像老鼠,非挤在我们病房不走。”
宋袭想起从前偶尔几次饭局,庞郝都是吆五喝六,嚣张又极具派头,“人总有弱点嘛,他可能怕鬼吧。”
“谁说我怕鬼了!”电梯门一开,庞郝正在门外。
宋袭尴尬地喊了声庞总。
庞郝身后跟着另外三个人,他们纷纷望着电梯里的人,“五楼还好吗?我正打算下去找你们。”
“死了一个人。”蒋夙率先走出电梯,“尸体腐蚀成了一滩水,只剩下几块部位不明的肉。”
庞郝:“……”
洪娜眼波一转,揪住庞郝把人拖进了电梯,飞快按下了关门键。
宋袭茫然地望着关门后,下行的电梯,“洪娜姐这是要干什么?”
蒋夙说了声不知道,视线从对面那对勾肩搭背的小情侣身上一晃而过。那姿势亲密、友好,他也想试一试。目光慢慢爬上了青年平直的肩线,蒋夙舔了下唇,手臂抬起又放了下去。几秒后,他又一次抬起手,终于轻轻搭在宋袭肩上,“回病房吗?”
宋袭被突然搭肩,怔了怔,“哦,好。”
他一边走,一边忍不住去看自己肩上的手,蒋夙的手指很长,骨节根根分明,手背上凸起的脉络和骨骼显得力量而性感。
这是一双可以送去当手模的手啊。
发散的思维被收回来,宋袭的唇角泛起笑意,有种弟弟长大了,可是还是对哥哥很依赖的欣喜。之前莫名被勾出的忧虑,被此刻的情绪挤进了角落里。
病房里没了洪娜,就只剩下宋袭和蒋夙两人,念在两个男的呆在一起可能会无聊,安佳宁主动提出,要不要打牌。
“你带了扑克?”宋袭震惊。
安佳宁羞涩道:“我跟阿杰怕在飞机上无聊,特意买来玩儿开火车的。”她用肩膀撞了撞康杰,示意他快去拿纸牌过来。
康杰回到房间里,从病床床头取过随身的背包,很快就翻出一副新纸牌。
他拿上纸牌,正要离开,眼前有灰尘从上方落下来,他抬头看去,无论是半空还是天花板都很正常。
康杰又往窗户看去,窗户没关严实,大概是被风给刮开了。
走过去将窗户锁好,去了隔壁的隔壁。
路过与607之间的空病房时,他无意朝里看了一眼,透过门上的方块玻璃,只能看到安静的床尾,和拉紧的蓝色窗帘。
“我回来了。”康杰把纸牌隔空抛出去,安佳宁默契的接住,倒出扑克开始洗牌。
蒋夙望着宋袭,声音低落:“哥哥,我不会。”
宋袭先问了一下安佳宁和康杰要玩儿什么,两人说斗地主,回过头去对蒋夙说:“哥教你,挺简单的。”
蒋夙冲他浅浅一笑,微扬的眼角像一把钩子,看得对面的安佳宁一愣一愣的。康杰吃醋,手在女友眼前晃了晃。
袁小暖也看出了神,脸上红红的,低着头捏着自己的衣角默不作声。
她悄悄往蒋夙的方向移了一点,距离不远不近,不会让人烦躁,却能让她清晰感觉到对方身上的气息。
蒋夙身上的味道很特别,是很清冽,又很冷冽的味道,让人畏惧于靠近,又忍不住想沉迷。
眼看着就要抵达自己的目标位置,蒋夙突然对袁小暖说:“能离我远一点吗?我不喜欢有人靠我太近。”
宋袭将发到面前的牌拿起来,撇撇嘴,你晚上八爪鱼一样扒着我不放的时候,可不像拒绝别人靠近的样子。
袁小暖尴尬地往后挪了挪屁股,脸上青白红交替。
牌发完了,安佳宁问:“你们谁的地主?”
宋袭不喜欢当地主,会成为火力的集中点,他黑着脸说:“我。”
安佳宁没注意到他拿到地主牌,笑了一下,“剩下几张是你的了。”
宋袭把剩下几张拢到自己面前,看了眼充满求知欲的蒋夙,他挺了挺胸口,打定主意要当个好老师。
有哥哥亲自当老师,蒋夙学得非常认真,不过三轮下来,已经熟练掌握怎么出牌打地主,为什么要拿底牌,拿了底牌又该挑哪些牌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