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闲人+番外(199)
那妇人继续说:“三夫人打听到大……”
“老爷,你听我解释,这都是余颜汐胡说八道!是她污蔑我!”冯氏一听到这里,担心妇人将后面的事情供出来,跪在地上去抓余怀山的腿。
“蛇蝎妇人,人证物证具在,你还想说什么!”
冯氏被余怀山无情推开,她身子一跌,额头撞在桌角,撞破了一个口子,淌着鲜血。
“娘。”余以柔大惊失色,急忙去扶冯氏。
拿出手帕擦了擦冯氏额头的血,余以柔望着余怀山,哀求道:“爹,娘不是故意的,您就看在多年同床共枕的份上,原谅娘这一次吧。”
“娘?”余颜汐勾了勾唇角,一身的戾气,她凝眸看向余以柔,“我想你是这十几年日子过的太舒心,忘了自己的身份。”
垂眸低头,余颜汐漫不经心摸了摸手指,眼里却又止不住的嫌弃,“妾室也配叫娘?你生母是如何坐上这个位置的,方才听了那么久,这么快就忘了?”
半抱着冯氏坐在地上,余以柔胸膛起伏不定,被余颜汐气的身子发抖,“你、你。”
“来人!”余怀山大喝一声,屋内进来两名小厮。
他看了地上的人一眼,紧接着闭了双眼,道:“将这个毒妇送到乡下田里干活,跟负责的人说,这是府上的奴仆犯了事,不必怜惜。”
余以柔震惊,不由喊了出来,“爹!”
余怀山没有理会,长袖一挥从身前背到后面去了,头也不回走出房间。
走到门边时,余怀山步子不稳,险些跌了一跤,有下人想去扶他,被他拒绝了。
望着那匆匆的背影,余颜汐神色凝重,心中五味陈杂,突然,一个温暖的手掌将她手掌包了起来。
梁景珩牵起她手,轻声说:“走吧,回家了。”
梁景珩带着余颜汐出去了,正厅里剩下的两个小厮要将冯氏架走,余以柔推开他俩,“滚!”
一小厮有些为难,垂手站在原地,上前不是,不上前也不是,“二姑娘,别难为我们,老爷吩咐的事情,我们不能不照办。”
“二姑娘,得罪了。”
另一个小厮生生把余以柔拽开,趁着没人挡住,跟旁边的人把冯氏用绳子绑住手脚。
“滚开!”冯氏挣扎着,却还是被他们束缚住了。
一小厮绳子一拉,将人捆住,“以为自己还是高高在上、使唤我们的夫人?你本就是一届奴仆。”
墙倒众人推,冯氏如今一朝失势,再想回来根本不可能,以前在府中她可没少给他们这帮下人脸色看,难伺候得很。
冯氏仰天哈哈一笑,“以柔,看到没有,人走茶凉。余颜汐有侯府撑腰现在我们惹不起,张峦那边可不能放过啊!你一定要好好抓住他的心!一定要嫁入张家!”
“娘,等事情办成了,我一定接你回来。”余以柔红了眼睛,心里已经将余颜汐杀了千千万万遍。
冯氏被人带走,余以柔在地上坐了良久没有动静,她指甲深深嵌在肉里,目光阴冷又吓人。
===
出了余家,阴沉的天,朗开了,白晃晃的太阳高高悬起,从厚密的云层中露出一角。
日头白,照在身上没有温度。
“如今岳母的事情了结了,你好歹笑一下。”
余颜汐不苟言笑,冷着一张脸,梁景珩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她这幅模样,她性子冷傲,心里有事宁愿自己扛着,也绝不同他说一下。
此时两人出余府走了有一段路程了,此刻行至湖心亭,再过一条长街梁便回到了侯府。梁景珩在湖心亭中停下脚步,余颜汐身侧正好是一根柱子。
“两条人命,冯氏被送到了乡下?就这样草草了事?我不是大度的人。”
余颜汐回答着梁景珩的问题,她等了将近八年,如今找到当年主谋,她却无能为力,心里自然是不高兴的。
“死了多便宜冯氏,她死了是一种解脱,”梁景珩阴恻恻笑着,挑了挑眉梢,“颜汐,你知道比死更折磨人的是什么吗?”
话到此处,梁景珩戛然而止,他身子往前探了一下,余颜汐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他吓着了,退后几步,梁景珩伸手捞过她的细腰,将人往前带了一下。
当梁景珩手放在她腰间的瞬间,余颜汐身子僵直,整个人有些发懵,以至于连反抗都忘了,任由前面的男子揽住她腰。
他呼吸灼灼,抵在她耳畔,嗓音低沉而温润,“是生不如死。”
回过神来的余颜汐耳朵一热,忙推开梁景珩,她刻意避开梁景珩的视线,若无其事说:“你想干什么?”
“真要我说?”
“说啊。”
“说了可不准生气,也不准打我,更不准不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