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岁不婚,40岁未晚(48)

作者:陈年老柿

应晚出去摘了一串的芭蕉,还没熟,外观都是青涩的,咬着牙吃了几口,很硬,忍着咽下肚,估计回去得好好修补修补下牙齿。

简单收拾过毛草席上的灰尘,应晚拿了条小方毛毯给自己勉强盖了身体的大半部分。

床板特别硬,应晚听着外面的声音一直睡不着,海边的大风吹向陆地,通往每一片叶子。屋顶上方盘旋着“呼呼”的风声,特别是在夜晚的时候听,更像人在哭一样。

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大人总爱窝在被窝里讲鬼故事哄小孩睡,无论如何都会护在小孩面前。

更想哭了!这会儿她年迈的父母应该安然睡在家里的硬板床上,应该不知道她的处境吧?要是这次运气不好,她走了,她什么也没给父母留下,父母怎么办?算了算钱好像不随便乱花还是够他俩下半辈子。

怎么想到这里去了?

应晚又好气又好笑,也挺佩服自己的,这么容易胡思乱想,十有八九……

应晚摸了摸冰冷的砖墙,又摸了摸额头,果然,她烧得更厉害了,也不知道有没有40度,登山包里除了跌打损伤药、绷带,连感冒药都没有。

夜幕沉沉,远处一个人影打着一束光摇摇晃晃走来,应晚有点看不太清,就着手电筒的光芒,望过去,无奈,开口问道:“你是谁?”

对方没有回音。

应晚忍不住裹紧了毯子:“搜救队不是说明天才能来吗?”

还是没回声。

应晚开始谋划着怎么靠近右边那块成□□头两三倍的石头,实在不对劲,可以拿来对付他,拖延点时间。

几米远处,终于看清来人,应晚松了口气,忍不住爆粗口:“你有病啊!搜救队都上不来,你来干嘛?”

“饿了吗?吃吧。”说完,塞给她一块华夫饼,她还想要水,还没开口,他已经从登山包里掏出矿泉水递给她了。

吃完,梁恩又打开登山包,给应晚找了包感冒药,倒了热水,喂了药,才抽空回答:“怕,你把自己吓死。”

喝了半杯热水,顿时觉得自己活过来了,应晚回到床上裹紧毛毯:“不就是一个晚上的事情,我一个大活人还能照顾不好自己?”

梁恩看也不看她,只管看四周的摆设:“这地有野猪。”

“怎么?你还能打过野猪不成?”

初来的一个小时,梁恩手上不停忙活着找芭蕉叶子挡住漏风漏雨的墙,应晚嘴上不停地开激光泡,后知后觉发现,床不知什么时候被搬离墙大概20cm远,不过这样也好,身体靠在土墙上容易沾灰。

梁恩也不跟病人一般见识,给她的伤口消了毒,贴好创可贴,待一切收拾妥当,也躺在这张宽1米的床上。

应晚不乐意了,用力推了推他:“挤!”

年轻力壮的大男人的身体哪是那么好推开的,梁恩道:“就一个晚上,挤挤。”说着,一床空调被盖住两人。

热乎乎的!应晚终于觉得没那么难受了,对对面的人也没那么抗拒了。

看在他来找她的份上,冲着这份同事爱,应晚觉得也不能让人家睡地板上,两人也没做过分的事情,睁只眼闭只眼吧。

“这附近有野猪,我不放心你。”

手电筒的灯暗了,应晚看不到他的表情:“说得好像你斗的过野猪似的!”应晚尖叫:“你说的,什么东西?”上半身挂在外面,差点没掉下去。

梁恩大而有力的手及时把她搂回来,安抚地拍着她的背:“野猪。”

应晚心惊,还没缓过劲来,老老实实趴在他的怀里:“这里的野猪不都绝迹了?”

“并没有,白天野猪老老实实待在山里面,晚上会出来溜达,有的甚至溜达到了马路上。”

应晚吓了一跳,试探地问:“你,开玩笑的吧?野猪这样做,村民能没有反应吗?

“这些都不是我瞎编,是村民们说的。”

应晚又开始担心了,不知道野猪能不能隔着门板闻到人的味道,也不知道这扇枯白且坑坑洼洼的门能不能坚持抵住野猪的冲击。

应晚只好转移注意力道:“这么想当董事长啊?”

“增加下你夺得董事长位置的不确定性、趣味性,不是挺有意思的吗”

应晚冷笑一声:“你觉得我会信你这番鬼话吗?”说完,又有点后悔,之前想好就把他当普通同事对待,现在摆了副冷脸,根本不像她对其他客户和同事一样。

“太容易了没有成就感。”

“哼!”

隔了会,梁恩问:“我也想问你。”

“嗯。”

“你不是早和吴先生没联系了?怎么还记得他的名字?”

应晚记得后来,吴泉林想复合,因为她还记得他全名,她回复:“请您知晓一种情况,有时候记得全名不见得是出于爱,还有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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