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美小通房(95)
秦云柔再去看黑乎乎的避子汤,又觉得,这避子汤的苦味,也不是那般不能下咽了。
她捏着小巧的鼻头,闭上眼睛,就着李云深端过来的碗,一口气饮下。
李云深赶紧捏了瓷碟上的小兔子糖,送到秦云柔的口中。
秦云柔含住,甜蜜的滋味盖住了避子汤的苦味。
李云深又取了一颗兔子糖,摊开秦云柔素白的小手,给她搁在掌心的纹路上。
秦云柔吃掉掌心的兔子糖,又朝李云深伸出小手,掌心朝上,同小孩儿向大人讨糖吃的神情一模一样。
李云深又取了一颗兔子糖,亲自喂她:“一日至多三颗,不可贪食,否则容易坏牙齿的。”
“奴婢每日早晚都用柳条枝沾着青盐粉漱口的!”秦云柔咬着兔子糖,同李云深争辩。
“那也不可多食!”李云深抬手轻轻捏了捏她的小鼻子。
“好罢。”秦云柔点头应下。
李云深掀起宽袍下摆起身:“跟上,我们现在去周海家。”
周茂架着马车等在国公府的后门,李云深先跳上去,又拉了秦云柔上去,掀开帘子让秦云柔钻进马车车厢内,自己也跟着钻进去。
马车从城东的长乐街驶出,慢慢朝城西的方位驶去。
车厢内有轻微的颠簸摇晃,李云深正卷了鎏金云纹的袖口,拿着小钳子翻动铜盆的银丝炭,让炭火烧的更均匀些。
秦云柔接过李云深递来的帛书,正坐在紫檀木的小案几旁边,盘着小腿认真地翻看:“文书上写着,这周氏兄弟父母早逝,周海自幼是由着他哥哥周根养大的,现如今在城西的裁缝店做伙计,看来……他们兄弟两的感情,一定很深厚。”
这文书,是昨日李云深让周茂去打探的,关于周海的大致信息,和住址。
李云深翻完银丝炭,把小钳子搁到旁边的金钩上,双手交叉垫到脑后,懒洋洋的往后倒去:“我是独生子,并不太理解什么兄弟情谊,但听你这么说,应该就是了。”
“这不是奴婢说的,是大人给的文书上记录的呢!”秦云柔双手捧了帛书递过来,给李云深过目。
李云深懒得看,把帛书随手扔到一旁,转而握了秦云柔纤细的素腕,把她整个人拉到自己怀中,又用双臂圈着她,不许她跑掉!
秦云柔挣了挣,挣脱不开,李云深的双臂跟铜墙铁壁似的,胸肌也很结实,箍着她的时候,总是令人脸红心跳的喘不过气。
李云深低头看着怀中的小美人,又坏笑着握住秦云柔的两只手腕,饶过自己的脖颈,说道:“勾着本官,懂?”
秦云柔仰躺在李云深的腿上,双臂勾住他的脖颈,眨了眨眼:“大人?”
“嘘!安静些。”李云深用一根食指抵在她的唇上,又低头看她晶晶亮的眼眸,那黑漆漆的瞳孔里,倒映出自己的面容,他含笑着俯身下去,吻住了她。
到底是顾虑着秦云柔今早刚刚喝过避子汤,他只是吻她,从温柔到放肆,来来回回数次,倒也没有更加过分的行为。
毕竟,每月五次,总得数着来。
若是月初的时候次数太多,到了月尾,总归可怜的是自己。
李云深克制的吻过之后,便放开了对秦云柔的牵制。
秦云柔红着小脸从他腿上爬起来,又去整理自己微微凌乱的发髻。
车厢内没有铜镜,秦云柔看不到后面,便握着簪子凭着感觉往后插,李云深握住她的小手,把那玉簪给抽了出来,重新找准角度,就着秦云柔软白的小手,给她稳稳的插进了发髻内。
秦云柔抬了双手托住发髻理了理,问李云深道:“可是齐整了?”
李云深颔首:“嗯。”
马车稳稳停在了城西的一家裁缝店旁。
城西多是青.楼楚馆,女子多的地方,裁缝店总是少不得的,就这一条街上,光是裁缝店,就有数十家之多。
李云深领着秦云柔从马车上下来,给她戴上大氅的连体帷帽,拉着她沿街往前走。
“不是去周海家走访吗?这里好像是裁缝铺罢?”见李云深牵着她在拐角处的裁缝店停下,秦云柔疑惑着问。
“周海在裁缝店打工,平日里也宿在裁缝门店后的院屋内。”李云深同她解释。
此时,裁缝店的伙计见到外头站着个英俊的公子,手里牵着个帷帽遮住额头半边脸的貌美娇娘,便笑着迎了出来:“公子,娘子,二位里边请,你们二人当真是眼光好!不是咱夸口,咱铺里的衣服罗裙可是整条街最好的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