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城都是我老攻(195)
一米九的丈夫,脸上沉着可怕的阴霾。
被打得头破血流她的身体条件性地发抖起来。
“今天不教训你一下真是不行!”
他转手去抽皮带。
在无比的绝望中,谢时煜的妈妈看向了厨房案板上,剁肉的菜刀。
“妈妈。”
小时煜感觉、到了什么,立刻拉了一下妈妈。
不到一米六、已经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妈妈,和小小的他,就算合力,也不可能打得过正值壮年一米九几的父亲。如果这时候去拿刀,反而可能会被父亲直接杀掉。
[十四岁以下儿童不追究刑事责任]
在图书馆偶然看到的普法图书,像烙印一样,刻在了小时煜脑海里,就算要做……
也不能把妈妈牵连进来。
呼咻挥舞的皮带抽得皮开肉绽,吸毒的父亲似乎毒瘾发作,益发暴躁,可怕的地狱漫长得让人想死。
伤痕累累的小时煜又被踢到角落,他捂着肚子倒在地上,家里的钨丝灯亮着昏黄的光,他眨了眨眼睛,看向厨房案板上的刀,头上流下的血凝在他的睫毛上。
雪亮的刀身,插在案板上,倒影着客厅一个女人被扯着头发暴打的场景。
砰啷——
父亲打完母子俩,卷走了家里所有的钱,摔门而去。
、
X从梦中惊醒。
窗台上,他种的小多肉摔了下来,瓷盆砰啷碎成了好几瓣。带雨的海风吹起窗帘。
X起身,坐到轮椅上,转动过去,把窗关好。
他的头隐隐作痛。梦里看得很清晰的建筑和场景,醒来却怎么也记不清,但那种无休止的打骂,让他现在想起来也觉得不舒服。
看来自己的童年……并不好。
X本来构想的是,一个对大自然充满好奇心的小男孩,家境比较普通,跟他的好朋友在家楼下一起观察燕子,这样美好的童年。
X找了一张纸张,努力把梦里还能记住的一点碎片写下来,到时候可以跟心理医生交流,或许能多再恢复一点。
梦里很多东西他醒来就记不得了,只记得:父亲家暴母亲,母亲身体很娇弱,被打得很惨,那时候他很小,无法还手。
还有……
被打的时候,他妈妈扑过来护着他时,叫了他的名字:
“……”
X拿着笔,笔尖对着纸,像做语文卷古诗默写的考生,分明背过,却想不起上一句。
他妈妈叫他:
“……玉”
好像是三个字的,什么什么玉。
X在纸上写:玉……
也可能,是宇?这个字男孩子也经常用……
如果可能是第三声的话,那羽、雨,也有一定的可能。
X在第三声“宇”字旁画了个问号,他在心里默读了几遍……好像感觉不太对,还是“玉”更像。
他把“玉”字圈起来,打开输入法,开始搜索四声Yu的所有字:
欲、遇、狱、郁、愈……
说起来、
X忽然想到,楚枫死去的老公叫:谢时煜。
正好也是三个字,四声Yu结尾。
——好巧。
、
“不吃的话要冷掉了。”
雨滴扑在窗子上,发出簌簌的声响。坐在钢琴旁的楚枫回过神。
“你在发什么呆?”
游戏里,洗完手回来的十三岁小谢,可可爱爱地站在楚枫面前,矮他一大截。
29岁的楚枫看着谢时煜的那双手。
十三岁可爱的少年,还在上学,穿着初一的蓝白校服,刚洗过的双手,十指修长,掌心洁白,干净的不得了。任谁也无法联想到……
楚枫想到了谢时煜在初中丑兔本子上的涂鸦:正正正正正正正丅
三十七道,和一把刀的图画。
一般猜想,可能是捅了三十七刀……
但楚枫看到眼前的谢时煜,突然冒出了一个更恐怖的假设。
谢时煜是在来他家玩的那一天动手的,刚结束,接到他的电话,就冒着暴雨匆匆赶过来陪他玩。
时隔16年,楚枫已经无法确定谢时煜来他家玩的那一天到底是几月几号。
那种暴雨天气,在他从小生活的城市,一般是春夏之交,4-6月都有可能。
楚枫记得,初一他被妈妈逼着去参加六一儿童节的省钢琴比赛,所以钢琴老师在给他加课,那天正好暴雨老师没来,他才去叫谢时煜来,这样来看的话,事情就一定发生6.1之前。
那天,妈妈出差在外地,爸爸在学校上课,暴雨就干脆住在学校了。他爸妈的工作周末是不加班的,一定会在家里看着他。所以排除再排除掉周末两天。
16年前,那时候五一还是放七天长假,也排除5.1-5.7。清明节他们楚家各路亲戚会一起去扫墓,所以清明节也排除。
在剩下的四五月里的某一天,谢时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