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她肆意妄为/皇后娇养手札(95)
糯米还热着,就被他舂碎了,看起来细腻,隐隐约约可以见到麻糍的影子。
苏安悦看的是目瞪口呆,好似并不难的样子。
只是她瞧见手上捏着的锅巴,又收回了自己的这个想法,咬了一口锅巴来掩饰。
糯米舂好之后,赵鹤洲将它捏成一个又一个的小团团,放进事先准备好的黑芝麻粉里,拿着筷子让它在黑芝麻中滚了一圈。
直至糯米团被黑芝麻包的严严实实,赵鹤洲这才露出笑,他拿了一个,对着苏安悦,“张嘴。”
苏安悦乖巧地一口咬掉麻糍,“好吃!”
“这里热,我们出去吃。”赵鹤洲瞥见苏安悦额头处流的汗,端着麻糍,离开了小厨房。
有了吃的就是老大,苏安悦跟在身后,目光凝聚在麻糍身上。
嘴中的麻糍细腻滑嫩,不粘牙,外头裹着的黑芝麻吃起来又香又脆。
赵鹤洲还做了红糖的麻糍,苏安悦看的眼花缭乱,哪一个都想咬上一口。
赵鹤洲没吃,撑着下颚瞧着苏安悦吃,眼睛亮闪闪的,眉目间都是宠溺。
苏安悦吃的正欢,眼前一直有人盯着,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脸颊,将咬了一口的麻糍递了过去,“你也吃。”
赵鹤洲脸上弧度越发大,口中咬着的麻糍跟沾了蜜糖一般,比蜜糖还要甜。
有了第一次就会有无数次,赵鹤洲“废寝忘食”地学着先前翻出来的食谱。
厨艺在苏安悦每日的撒娇下得到了磨练,做出来的糕点越发精致。
苏安悦觉得自己好像胖了,肚子上显而易见地多了一圈肉。
先前的衣裳好像小了?
苏安悦对这个事情表示沉默,她不太愿意接受这个真相。
只是毕竟还是胖了些,衣服穿着也没那么合身,怎么都觉得有些不舒服。
苏安悦计划着要给自己做几件新衣裳。
正巧太后去了皇陵待着,也没有人会管着她,苏安悦当下就决定多做几件。
苏安悦开心的准备着新衣裳,处在皇陵的太后可就没有那么快活了。
守皇陵的生活,简直不是人能过的!
太后原先的贵气与自傲全无,此刻坐在房间内只想骂人。
夏日蚊子多,皇陵不似其他地方,草木也比较多,房间内也没什么东西拦一拦,到了夜里,蚊子在耳边嗡嗡叫,吵的她睡不着觉。
这才过来一周,太后就老了好几岁,脸上皱纹横生,额上的三字越发明显,就像是要刻在额头上一般。
太后坐着,两眼无神,她叹了口气,“这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到头啊!”
富荷也跟着一起来了,现在伺候太后的也就她一人,富荷穿着褐色粗布衣裳,双手在围裙上抹了抹,端来一碗粥,“娘娘,喝碗粥。”
太后看都不愿看一眼富荷口中的粥。
那哪是粥,对向来养尊处优的她来说,那比毒药还要毒!
毒药能直接毒死她,给她一个痛快。这个粥是慢慢折磨她,她不会死,但是痛苦不堪。
富荷手脚麻利地擦着桌子,余光隐约看见太后嫌弃地望着眼前的粥,她无奈地摇了摇头。
皇陵这边没什么人,伙食也全靠自己,太后刚开始来时还野心勃勃,相信自己能回去,到现在,已经开始唉声叹气。
富荷其实看开了,她其实觉得也还好。
至少没有宫里的明争暗斗,不用时刻担心被人陷害。
只是太后从高位下来,会不适应也是正常。她虽说一路陪着太后走来,可说到底也只是个奴婢。
太后这般想,她也没有办法,唯一能做的也只有好好伺候着太后,让她日子过得舒心一些。
眼前的粥是清水粥,除了米粒,其他什么也没有,看起来寡淡,太后咽不下去。
她握拳,咬了咬牙,“哀家一定要回去!”
富荷没说话,动作机器地来回擦着桌子。
*
先前苏安悦说自己要少吃一些,让赵鹤洲少做一些时,赵鹤洲就乖乖地听从了。
他近些日子在研究如何健康饮食,那书册子上都是他的笔记,赵鹤洲翻了翻书,左右瞧着只觉得好似差不多了。
他将厚重的书册子收好,又去小厨房转了一圈,再出来时,刘进喜手上便提着食盒。
他小心翼翼地护着食盒,不敢有大动作。
赵鹤洲走在前面,刘进喜跟在后头,他望着前头大步向前的赵鹤洲,脸上的褶子都皱出来了。
食盒里装的是赵鹤洲熬的冬瓜汤,他怕自己动作一大,冬瓜汤就全洒了。
只是赵鹤洲走的实在是快,他跟不上,刘进喜在后叫苦连连,赵鹤洲丝毫没有察觉,就差没有要飞过去。
“安悦,看朕带什么过来了。”赵鹤洲一踏入坤宁宫,便开始邀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