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她肆意妄为/皇后娇养手札(89)
只是苏安悦看着,他不敢动。
方才简飞扬那眼神,明明白白地就是知晓了他和苏安悦的事。
他也是见过赵鹤洲狼狈的一幕,自然也知晓有过女孩子曾经帮助过赵鹤洲。
只是赵鹤洲一直紧闭嘴巴,没有跟他说那个女孩子是谁。
今日这么一问,他对什么都清清楚楚了。
简飞扬要是嘴巴大,说了出去,他在苏安悦眼中就不再是现在这幅形象,而是另外一副小可怜的形象了。
赵鹤洲不想自己在苏安悦眼中留下这样一副形象,他这才一直瞒着。
要是简飞扬说了出去,他的形象和这么多年瞒着,全都会作废。
简飞扬缩了缩头,终于正常了不少,安安静静地吃着饭。
倒还是难得,简飞扬看着人模人样,实际上有一颗做狗的心,狗起来是真的狗。
还是饭能堵住他的嘴。
等用完膳后,简飞扬这才开口说话:“皇上方才应该见了那个白神医吧?”
赵鹤洲点头,“你怎么看。”他问简飞扬。
简飞扬将疑点说出,“白神医处在民间,从未见过皇上容颜,只是他见臣时,仿佛知晓臣不是皇上,只是他并未说出口,反倒顺着臣,将计就计。”
赵鹤洲点头,示简飞扬继续说下去。
“传闻白神医医术精湛,这点不可置否,他一碰到茶杯就猜到了里头被人做了手脚,医术的确不错。”简飞扬说道。
赵鹤洲笑了笑,对着简飞扬说道,“你还是太嫩了。”只是他却并未说清楚他到底为何嫩。
赵鹤洲不想说的事,简飞扬又怎么可能从他嘴中撬出来。
简飞扬抱着满肚子的疑惑被赵鹤洲打发了回去。
他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他到底嫩在哪里。
苏安悦瞧着他俩商量事情,咬了一口糕点,百般无聊,却没有参与两人的讲话。
待简飞扬离开之后,苏安悦这才开口问:“皇上为何不直接与他说?”
她懒懒地躺在懒椅上,声音也懒懒的。
赵鹤洲朝她眨了眨眼,“磨练一下简飞扬。”
苏安悦应了一声,又将关注放在了桌上的点心上,并未过多纠结赵鹤洲为何不对简飞扬说实话。
只是苏安悦怎么也想不到,那是赵鹤洲故的。
他偏不对简飞扬说。
简飞扬死脑筋,不知道真相不肯罢休,他留下了疑点,简飞扬肯定会想许久。——指不定今晚都睡不好。
那白神医是个游历四方的人,衣裳那么干净,料子也是上品,鞋上也未粘半点泥,就连那双手,也在白净细嫩。
就算是有人提前给他换了衣裳,让他洗漱一番再过来的,可一个游历四方的神医怎么会有那样一双手呢。
找草药,四处漂泊,怎么说也说不通那双手。
除非是在家养尊处优的人,才会有那么一双手。
而且那人家中定是有些小钱。
据说丞相府的幕僚里就有这样一位人,医术精湛,生的一副仙人的模样。丞相府是荣获圣宝,将那位大夫供了起来。
只是赵鹤洲知晓那位不是白神医。那位在丞相府享乐时,白神医在外救了一个村庄的人,那一块的人将白神医奉为上宾,还为白神医建了庙宇。
赵鹤洲笑了笑,将内心的小算盘藏住。
简飞扬自小生活优越,没有见过穷人的日子,不识穷人烟火,他定然不会考虑到这一方面。
赵鹤洲正是深知这一点,故才利用了这一点,让简飞扬纠结一个晚上。
正巧如同赵鹤洲所预料,回去后简飞扬怎么都睡不着,他在床上滚过来滚过去,怎么也想不出到底是漏了哪一点。
他想不通,睡不着。
处在深宫中的赵鹤洲与他正巧相反,睡的可香了。
第二日早朝时,赵鹤洲就见着简飞扬眼下浓浓的黑眼圈。
不仅如此,他整个人没精打采的,脑袋一点一点,就差没有当众摔个狗吃屎。
赵鹤洲特地点了他名,声音严肃,像是兴师问罪一般,将简飞扬吓一激灵。
简飞扬瞌睡全部被吓走,他抬头,却见座上的人嘴角挂着笑,是在嘲笑他。
懊悔不已的简飞扬懊悔了一个早朝时间,等下了早朝,他急急忙忙跟上赵鹤洲的步伐。
认错态度诚恳,“皇上,臣下次再也不敢了,您也臣说说罢。”
见他眼中不似作假的认真,赵鹤洲这才清了清嗓子,他问:“真不敢了?”
本以为赵鹤洲这幅架势,是要直说,只是没料到赵鹤洲还要同他转一个弯。
就像是脱了裤子,结果只看到两个人互相骂架一般,简飞扬整个人都没脾气了。
“不敢了。”他认错态度又诚恳了些,回答道。
就差没有当场给赵鹤洲磕上几个头,让他说一说到底是为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