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她肆意妄为/皇后娇养手札(66)
因为伤痕所处的位置暧昧,苏安悦印象中自己没有做过这件事,所以下意识的以为赵鹤洲趁着她睡觉与人调情去了。
再加上那个梦境,苏安悦心里翻滚起了滚滚波涛。
她甚至在想,与赵鹤洲调情的,是不是就是她梦里那个害死她的女人。
她还想,等她找到那个女人之后,确认了赵鹤洲的野心之后,定要斩草除根,那个女人和赵鹤洲,一个也不能放过。
乍然听到赵鹤洲略有些委屈的解释,她大为吃惊,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
赵鹤洲垂下眸子,委屈的连苏安悦也感受到了。
他这副模样打破了在苏安悦心中以往的形象。
一直以来赵鹤洲在苏安悦面前便是君子如玉,行为举止方正的人,虽说梦里他不是这样的,可到底对一个人的印象不会因为一个梦而改变。
只是此刻赵鹤洲的表情,实在是与他平时的形象不一样。
对赵鹤洲的话,苏安悦表示怀疑,她印象中没有这一幕,怕不是赵鹤洲为了甩锅,特意往她身上推的借口罢了。
“不可能,绝对不是我。”苏安悦后退一步,连连摇手否认。
赵鹤洲无奈,只能将事情发生的经过修改修改,说与苏安悦听。
想看看苏安悦变成了担心苏安悦着凉。想摸苏安悦的脸颊变成了苏安悦将他的头掰了过去。
苏安悦虽说还是不敢相信,只是细细的回忆,又好似梦中出现过这样一幅场面,她不得不信。
苏安悦红了脸颊,她吞吞吐吐的说道:“臣妾给皇上上药。”
意外得到苏安悦亲自上药的这个待遇是赵鹤洲没有想到的,他心中乐开了花。
这个伤口对他来说,不过是家常便饭的小伤。
他自己都没放在心上,没想到竟会让苏安悦主动替他上药。
这比天上掉下来的馅饼还要香!
“好。”赵鹤洲端正坐在凳子上,双手安分守己地放在面前,一动不动,像个乖乖听话任人蹂|躏的小孩子。
苏安悦埋着头,撩开赵鹤洲附在伤口处的碎发,细长的手指捏着药瓶,小心翼翼的撒了一些在伤口上。
“疼吗?”她柔声问道,害怕自己动作太过粗鲁弄疼了赵鹤洲。
以前她受过伤,涂药时可疼了,就像伤口泡着盐水一般,那样的酸爽,她都不忍再回忆。
现在给赵鹤洲上药,不由自主就代入了以前的自己。
笑话,这样小的伤口怎么可能会疼。
赵鹤洲刚想说不疼,脑袋里七回八转,说出来的话就变成了“疼”。
他还顺带皱了皱眉头,连嘴角都“疼”歪了。
“那臣妾动作再轻些。”苏安悦眯着眼,用尽了平日里所有的耐心。
明明只是一个小伤口上药,硬生生被赵鹤洲演成了致命伤。
“嗯。”赵鹤洲窃笑,语气里也透着不可见的笑意。
听出了赵鹤洲藏在语气里的笑,苏安悦怎么都觉得不对劲,她抿着唇,朝着赵鹤洲的伤口处一按。
身旁有心爱的人为自己上着药,赵鹤洲余光中全是苏安悦。
她低着眸子,长睫轻颤,站在他身旁低着头捣鼓着,随着她的动作,发间的芳香传来,刺激着他的嗅觉。
突然来的一阵按压打破了赵鹤洲此刻旖旎的小心思,他收住脸上的小表情,连忙做出一副疼痛难忍的模样。
只可惜已经太晚了。
苏安悦给他涂好药,慢条斯理地收拾好东西,“皇上好好养伤,臣妾怕多耽搁一阵,这伤口就自己好了呢。”
赵鹤洲这辈子的脸都丢尽了,只是他脸皮堪比城墙,丢了一层还有一层,他腆着脸笑了笑,“好。”
一双耳朵只听见了前半句,后半句被拦截在外。
苏安悦见识到了赵鹤洲的厚脸皮,翻了个白眼,不再理会他。
赵鹤洲摸了摸鼻尖,伤口处涂的药还有些清凉的感觉,他心里比抹了蜜还甜。
*
坤宁宫内,大家依旧是该做什么就在做什么,好似少了代桃也没什么变化,世界依旧在运转。
暖春比她先回宫处理事务,这会见她回来了,连忙迎了上去。
待回了房间,眼下只有她和暖春两人时,暖春这才开口。
她左右望了望,确保周围没人,才说道:“娘娘,听说太后要去守皇陵了。”她语气里藏不住的兴奋,却依旧压着声音,只让苏安悦一个人听见。
苏安悦猛地回头望着暖春,不敢相信这个事情,“什么时候的事?”
她就睡了一觉,后宫就翻了天了?
说是太后主动去的,打死苏安悦她也不能相信,一定是赵鹤洲在里头动了什么手脚。
“就是中午那会,娘娘您睡了之后,皇上就去了慈寿宫。”暖春面带着笑容,觉得甚是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