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她肆意妄为/皇后娇养手札(62)
只是没有苏安悦预想的场面,赵鹤洲神色自若,脸上露出淡淡的笑,点了点头,随后夹了一块苏安悦喜欢的菜给她。
苏安悦眼睫微颤,望着眼前的菜,猛然抬头,与赵鹤洲脸上的笑容撞了满怀。
“尝尝。”赵鹤洲示意。
他俩吃饭时向来就没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反倒肆意得很。
想说话便说话,只是苏安悦这会儿突然生出了几分不适。
平日里赵鹤洲在太后面前可不是这样的,她还记得先前太后找赵鹤洲有事商讨,特意安排了宴席。
妄想借着吃饭的时间,浑水摸鱼想让赵鹤洲点头答应。
那时她也在场,赵鹤洲是怎么说的?
她到现在还记得。
赵鹤洲冷着脸,将筷子放在桌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太后,嘴中吐出的话让太后脸面全无。
那是她第一次知道,原来赵鹤洲也并不是表面上那般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他还会怼人。
他说,“古语有云,食不言寝不语,母后您身为太后,怎么会忘记这一点?”
当时赵鹤洲说完这话,气氛瞬间凝滞,太后脸上的笑容再也难以维持,她脸拉得老长,这顿饭上,再也没有与赵鹤洲说过一句话。
此时嘴里话多的人,似乎与记忆中的那个人身影慢慢分层,最后变成了两个人。
见苏安悦脸上表情不对,赵鹤洲闭上了还在吧啦吧啦的嘴,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皇上刚刚说到哪了?”苏安悦自然不会说实话,她尝试着转移话题。
知晓苏安悦今天心情不好,赵鹤洲也没有拆她的台,顺着苏安悦的话继续说了下去。
“方才说了那个话本子,朕派人去打听了,原先是要出第四册的,只是那因星公子突然消失,第四册到现在也没有下落。”
赵鹤洲说着,皱了皱眉。
前些日子苏安悦一直让喜桃在她耳边念话本子,他还记得当时苏安悦那痴迷的样子,只恨不得抱着话本子入睡。
他特意派了人去找因星公子,让他早日将第四册写出来。
只是却没想到这人就跟人间蒸发一样,半点踪迹都找不出来。
“是吗?”苏安悦语气一惊,瞳孔微缩,“不会是遇到什么危险了?”
“别担心,朕再派人去查一查。”赵鹤洲安慰道。
得了赵鹤洲保证,苏安悦点头。
因星公子写的话本子她读了那么多遍,早就爱上了她那样的文风与故事情节,自然也同京城那些人一般期待着第四册话本子。
赵鹤洲带来的无异于是个坏消息。
苏安悦想想,又有些郁郁寡欢,“也不知何时能找到。”
此刻被苏安悦牵挂着的因星公子,正在慈寿宫内待着。
她换了个房间。
代桃撞墙导致那一面墙上血迹斑斑,太后安排了另外一个偏房给她住着。
身边也派了人盯着她,就怕她想不开。
只是曾恩哪里会像太后想的那般脆弱,她只是觉得有些烦。
这新来的宫女不懂事,跟在她的身边左摇右晃,她干什么都要盯着。
好似她真的那么脆弱,被代桃的死给吓到了一般。
对宫女这变相的体贴,曾恩暂时还难以接受。
她走到哪宫女跟到哪,便是她想要写一写新稿子都没有机会。
曾恩烦死她了。
偏偏是太后安排过来的人,让她说也不好说,只得忍着。
曾恩只能在宫女面前望着天空,放空大脑,好构思剧情,这样在宫女离开后就可以直接写下她想好的剧情。
只是在那宫女眼中,曾恩这幅模样,像是中邪了一般。
她连忙赶过去告诉太后想要邀功,可太后不像她预想的那般,只挥了挥手让她继续去照顾曾恩。
待宫女走后,太后脸上露出一抹凶狠,“现在是随便一个什么玩意也能欺负我曾家人了?”
她眼中闪过一丝阴骘,只是想到近些日子苏安悦可能会盯上她,又抿了抿唇。
叹了口气,脸上闪过一丝烦闷,“看来还是得用曾唯。”
谁知道曾恩这么不禁吓,被代桃这么一吓人就傻了。
太后手中拿着她刚写下的信,递给富荷,“富荷,将信寄回去。”
*
外边电闪雷鸣,雨声噼里啪啦,像要把房顶都打碎一般。
苏安悦听着外边的雨声,开始后悔自己在雨小时没有回去,等到这会雨大了,更是回不去了。
她便是恼怒也无济于事,只是没注意到赵鹤洲心中窃喜,眉眼带笑。
“雨越发大了。”赵鹤洲故作忧愁,似乎真心为苏安悦不能回坤宁宫发愁。
他走到窗户边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推开窗,风从窗口处飘过,雨争先恐后的窜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