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她肆意妄为/皇后娇养手札(32)
他从窗户处进去,熟练地找到苏安悦藏册子的地方。
他与黑夜融为一体,只有那双眸子额外闪亮。若是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这里还有一个人在。
先前苏安悦藏册子时他就见了,只是他没有表现出来。
下午他一直在坤宁宫赖着不走,没给苏安悦将册子烧掉的机会。
苏安悦虽说不乐意瞧他,却也没有办法将他赶走,毕竟腿生在他身上。
只是他不受人待见,苏安悦吩咐了所有宫女都不准搭理他,让他一个人待着。
宫女都是坤宁宫的,自然知晓自家主子是谁,说不搭理他就不搭理他,各个都有志气的很。
赵鹤洲一个人坐着,竟觉得这样的日子也不错。不用去思考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也没有明争暗斗。
抬眸就能看见苏安悦的身影,他就满足了。
或许他该庆幸,苏安悦还是留了条板凳给他坐着。
起火烧册子需要时间,赵鹤洲缠着,将苏安悦大半时间都给占了,没给苏安悦烧火的机会。
苏安悦只能趁着吃晚饭时藏了册子。
现下他果真在箱子底下翻到了册子。
册子被箱子压的平整,看起来薄薄的一册,里边像没什么东西一般。
拿到册子的那一刻,赵鹤洲心才安下来。
近些日子不可控的因素好似很多,苏安悦突然对他改了脸色,前朝也有些个不安分的。
虽说这些都能解决,可还是需要费一分心,近些日子他也因为这些很伤神。
他天性便是安全感不足的人,去了南朝当了几年质子,每日过着那般生活,让他的性格更加多疑敏感。
平日里在苏安悦这边没有表现出来。可实际上,他见着苏安悦与他人多说几句话,心里就醋得慌,情绪不断翻滚,下一刻就会爆炸。
天知道他是怎样忍住的。
他多想把苏安悦圈起来。可苏安悦不是金丝雀,她是天边的太阳。就连他能靠近,也是上天的怜悯。
赵鹤洲手握着册子,走到窗前,借着月光,翻阅着册子。
月色朦胧,透着几抹冷清,照在册子上,又带着几分朦胧。只是赵鹤洲眼中的月色,却有几分暖意。
书中的字映入他的眼帘,能看出来,这是苏安悦亲手写的。
一笔一划,虽说丑了点,可到底还是能看得出来,那是字而不是画。
赵鹤洲几乎能想象出苏安悦记下这些的模样,定是嘟着嘴念叨,苦恼着却还是拿着笔记下这一切。
册子上还有名字,总结了这个笔记的主题。——母亲训夫秘诀,密!
赵鹤洲轻笑,没想到这册子与他有关,难怪苏安悦先前拼命地也要抢回去。
光是认清标题,赵鹤洲就费了很大劲,月光不亮,看清楚这行字,他的双眼酸涩。
揉了揉眼睛,赵鹤洲没有再往后看。
他大致翻了翻,没看正文到底写了什么,只是对这册子的数量有了大致认识。
苏安悦能花心思写这个,能将将军夫人请进来学这个,这是赵鹤洲想象不到的。
他心中暗想,庆幸自己给苏安悦开了后门,让她见到自己家人时不需要费太大劲。
赵鹤洲不是偷窥狂,此时只是见了标题,没有正文。他想着自己也算是没有背着苏安悦做她不喜欢的事。
将册子塞了回去,赵鹤洲正想从窗户处走出去。
却见窗户口堵了一个与他穿同样黑衣的人。
第二十二章 赌债
赵鹤洲下意识扯了扯系在脸上的黑布,遮了大半部分脸。
“你是谁?”那黑衣人压低声音,怕打搅到苏安悦休息。
听出是女声,赵鹤洲几乎明白这是谁,他手指放在唇中间,“嘘——”了一声。
赵鹤洲冷静自然地从窗户处爬了出去,丝毫不觉得这个动作有辱没他皇帝的身份。
黑衣人也跟着爬了出去。
庭院空旷,月色撒落在庭院的每一个角落,水缸中盛满了月色。
空旷的庭院只有两个人,两人互相对视。
平河没有认出赵鹤洲,她那双眸子中喷着火,“登徒子,我倒要看看你是谁!”
说着她就上前去,动起了手。
平河没怎么见过赵鹤洲,现在他捂得严严实实,光听声音,怎么可能认得出来。
只是赵鹤洲忘了现下的人不是平山而是平河。
他只记得平山见过他许多次,按理来说,听声音应该能认出来。
眼瞧着平河拳头就要往他脸上招呼,赵鹤洲摘掉面罩,“是朕。”
平河连连收手,这才没打到赵鹤洲。
她跪地,“平河错了,请皇上责罚。”
“你是平河?”赵鹤洲这才忆起,上次平山失职,他将平山送回去重新培训,转而换了平河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