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她肆意妄为/皇后娇养手札(21)

作者:向样/拖肥不肥

她愤怒地盯着面前的女人。

苏安悦看不清面前的女人长什么样,但奇怪的是,她能看清楚女人的所有表情。

只是女人的相貌像是蒙上了一层雾,雾里面是什么,她也不知道。

她听见女人吩咐太监端着东西过来,苏安悦靠近一看,那上面端着的,是三尺白绫与一杯毒酒。

“皇上让本宫给你带三尺白绫过来,但本宫念及与你在宫内有过交情,就特意带了一杯酒,你喝了罢,喝了好上路。”

女人不缓不慢地说道。

苏安悦皱眉,交情?

那就是目前还不会发生的事,毕竟她在宫内还未曾与有可能当皇后的人有过交情。

也不知梦里的苏安悦是在想什么,她甚至都不用太监灌酒,自己就将酒喝入肚中。

苏安悦眉头紧锁,这是她吗?

她的手已经伸向了腰间围着的鞭子,可梦中的苏安悦竟乖乖将酒喝了?

不像她。

苏安悦虽然愤怒,但她清楚地知晓这是梦,摸着鞭子的手放了下去。

女人大笑,得逞的声音充斥在苏安悦的耳边,实在是难听又刺耳。

梦中苏安悦嘴角流着乌黑的血,她张嘴大笑,牙齿已被血迹沾染,张嘴就像要吃人一般。

可她什么话也没说,就这么默默地笑着。

转眼间,苏安悦早已不在后宫,她身处闹市。

这是一个她从不曾来过的地方

——西市

西市商人较多,而将军府在东市,她一般就在东市活动,对西市的布局不是很熟悉。

苏安悦懵懵懂懂地跟着人群走。

第十四章 偶遇

“你听说了吗?那大将军今日午时游街示众。”

“啊呸,什么大将军,明明就是叛国贼。”

苏安悦摸不着头脑,她跟着两人身后,与他们一同走着,顺带听听他们说话。

“走,我们去看看,这种叛国贼,幸好被发现了,不然我们还被蒙在鼓里。”

“就是啊,什么打了胜仗,明明就是与敌国商量好了的。”

“亏老子以前那么崇拜他们,想想就觉得恶心。”

那人狠狠的啐了一口,苏安悦这下听明白了。

在见到自己被赐了白绫时,苏安悦内心其实没有太大的波动。

可面前的一幕,让她忍不住咬紧牙关,手握拳头。

她的父亲母亲身穿白色囚服,头发凌乱,脸色发白,头上是那些人丢的烂菜叶。

他们的手被困住,无法动弹,赤着脚站在囚车上。

这是冬天,雪花纷飞,囚车上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冰。

他们的双脚已冻红,双脚戴着脚镣,连动一下都是问题。

苏安悦冲了上去,她想去摸一摸父亲的手,想去抚去母亲脸上的脏东西,母亲向来是最爱美的。

可她摸不着。

明明近在咫尺,怎么就摸不着。

豆大的泪珠从苏安悦的脸颊落下,她歇斯底里地哭喊,可无人能听见。

苏安悦不能动了,她站在原地,想要挪动去追父亲母亲,可怎么也挪不动。

她不知道为什么,她用力挣扎,可是挣扎不开。

她的身体仿佛不是她的,可她的耳朵还能听见,她的眼睛还能看见。

她听见耳边是对父亲母亲的斥骂与不屑,她看见眼前是父母亲备受折磨,遭受着非人待遇。

她挣扎了。

可是没有用。

苏安悦觉得眼泪已经留干了,声音已经嘶哑。

她无声地落泪。

浑身力气已经消耗殆尽,再次睁眼,她处在宫中床上。

后背发凉,苏安悦看着暖春在面前忙来忙去,她愣了神。

梦真实的不像梦,像真真切切发生过一样。

洗漱完后苏安悦回忆起细节,找了纸和笔,将身边人都遣开。

她将门窗关上,又看了看周围,等确认了身边没有其他人,这才坐在桌前。

当上皇后的那女人与她有交情。

那时的她好似失去了希望,不再反抗,定是受了很大的打击。

当时的西市很繁华,繁华到不像庶民住的地方。

天气,那时是冬天。

离现在还有一段时间,苏安悦不能确定那是不是今年发生的事。

但她记得,在后宫与她有交情的人好像还没有出现。

纸上的墨沾在苏安悦的手上,她有些恍惚,全然没有注意,又用手抹了抹脸颊,脸颊上黑一块白一块。

蹲在房梁上的女暗卫在小本本上写:皇后娘娘画画,将墨弄到了脸上。

她离得远,看见桌上有张纸,而纸上的东西,她看的模模糊糊,只能看清一个轮廓,似乎是一幅画。

苏安悦在写东西,只是她的字实在是丑,又因为着急害怕忘记,一写起来就写的比较乱。

将所有东西都记下来苏安悦这才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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