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她肆意妄为/皇后娇养手札(101)
苏安悦按住她的肩膀,满脸严肃,替她扶了扶快要掉落的发簪,“别摇了,发簪要掉了。”
她声音轻柔,说出来的话让曾恩脸上通红。
曾恩停下动作,羞地不敢去看苏安悦的眼睛。
“表妹别总闷在屋里,也要出去看一看。”她理了理曾恩鬓角的碎发,劝她道。
曾恩脑袋垂得更下了,苏安悦的动作温柔,是她从未有过的体验,就连母亲也未曾这么温柔地帮她理过头发。
“要是想出去玩,叫人来通知本宫就行。”苏安悦继续说道。
不让曾恩回丞相府的原因曾恩也知晓,她懂得苏安悦不让她出去的原因,并不觉得苏安悦是禁锢她的自由。
相反,她觉得处在后宫中她很自在,有单独的房间可以写稿,无人回来打扰她,母亲也不会来强制她做女红。
“臣女知晓的。”曾恩点点头,柔声说道。
自小她的教育就是让她当一个知书达礼的大家闺秀,只是丞相夫人没有想到,她会从大家闺秀变成了一个胆小怕事的人。
见曾恩所说的话的确不似作假,也没有被吓到,苏安悦放心的回了坤宁宫。
毕竟坤宁宫内还有赵鹤洲这个可怜蛋在等着她。
*
苏安悦回到坤宁宫时,赵鹤洲埋着头在桌上,手上拿了一只毛笔,在纸上涂涂画画。
苏安悦从他的身后绕了过去,探着头看赵鹤洲到底在做些什么。
周边一片安静,赵鹤洲敛着呼吸,小心翼翼地绘着图。
一笔一画之间,勾勒出苏安悦的容颜。
苏安悦探头,新奇地望着面前一幕,她只瞧见赵鹤洲的手在纸上一动一动的,每一笔都落在她意想不到的地方。
刚开始苏安悦还想嘲笑赵鹤洲画的丑,幸好她没有开口,而是等赵鹤洲画完之后才想着说话。
只是那些意料之外的笔画最后拼起来,却是一个完整的苏安悦画像。
刚开始的苏安悦:这是个什么玩意?现在的苏安悦:我是个什么玩意?
苏安悦目瞪口呆,全程她就一直在这看着,怎么三两下就变了样。
“好神奇。”苏安悦忍不住惊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受到了世界的参差。
赵鹤洲悠悠地放下手中的笔,转过头望着苏安悦。
苏安悦就这样歪着脑袋,呆呆的映入了他的眼帘。
“看看。”赵鹤洲浅笑,轻轻拉过苏安悦,让她的视线变得宽阔,能够将画收入眼中。
要说风景山水画苏安悦不会欣赏,可面前的画上是她自己,苏安悦就算是再眼拙,也还是能看出几分道理来的。
她平日里就爱照铜镜,对自己的相貌或多或少有清晰的认知。此刻看着画像,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
只是她眼睛扫了一圈,满意的点了点头,刚想夸赵鹤洲,眼睛突然瞥见画像处似乎有一处不对。
苏安悦凑近瞧了瞧,又比划了一下,还是觉得有不对劲。
画像上的人脖子上有颗小痣,在修长的脖颈上很是明显。
而她脖子上干干净净,并没有痣。
苏安悦像解决了世界难题一般,她惊呼,一口咬定是赵鹤洲画错了,“你画错了!”
“是吗?”听着这话,赵鹤洲凑近,拉着苏安悦细嫩的手,“在哪里?安悦指给我看。”
苏安悦得意地看了赵鹤洲一眼,往画像上脖子处的痣指去。
“是不是你不小心滴上去的?”苏安悦想了想,问道。
赵鹤洲望着画像中的痣,眼睛眨了眨,“画错了吗?安悦你脖子处不是有痣吗?”
小的时候他还记得,苏安悦还因为这个痣烦恼了一阵。
那是夏天,他还在邻国。
小苏安悦穿的少少的,露出了雪白的脖颈,她当时指着赵鹤洲的衣衫天真地感叹道:“哥哥,你这衣衫可真好。”
赵鹤洲当时垂下头,看了一眼从春天穿到夏天的衣衫,不解地望着苏安悦:“好吗?”
他有些怀疑面前的小孩子是不是脑子有点不太正常,可惜了一张漂亮的脸蛋。
怎么会有这么的傻子,指着一件过季的破衣衫说很好呢。
赵鹤洲内心敏感,还以为苏安悦是在嘲讽他,他抬着头,眼中寒光闪现,“好在哪里?”
“就是好,你看它把脖子遮住了。”苏安悦声音奶声奶气的,小手挥来挥去,比划来比划去的。
她急的脸都红了。
赵鹤洲听了这话,半点也不怀疑面前的人就是小傻子,夏天当然是露出脖子好,怎么会说遮住脖子才好呢。
他勾起了浓浓的好奇心,正巧面前的小女孩穿着打扮都很精致,看起来像是有钱人家的。
他生了利用这人感情的想法,便陪着苏安悦聊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