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回来了(13)
更没想到,喜欢上那个女生之后才知道她和他最好的朋友是情侣,他们是青梅竹马,彼此爱慕。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像一个旁观者一样见证他们的爱情。青梅竹马,从校服到婚纱,都是优秀的人,一起站在最高的地方发光,连他也承认,他们是那么般配。
不过,那么相爱的两个人也分手过一段时间,那是刚上大一,林清妙留在了安城,而蒋千俞考到了别的城市,那一天林清妙突然提了分手,蒋千俞痛苦不堪,因为他正好也在安城,蒋千俞拜托他帮忙打听一下。
他费了心心思才打听到林清妙的情况,原来她生病了,她的白细胞突然减少得可怕,那时候还没确诊,但情况不容乐观,她以为自己得了白血病,因为她的家族里有白血病史。她谁都没有告诉,自己去挂号做检查,就连她的家人都不知道。
在知道自己情况不容乐观之后她就和蒋千俞说了分手。
后来他找到了她,知道了她生病的事情,她拜托他暂时不要让蒋千俞和她家里人知道,她怕他们会担心,他答应了。
其实那时候他存着私心,只有他知道她病了,只有他作为朋友去医院陪她,他会为她打饭,为她买水果,她输液的时候他也会陪在身边。
他从来没有追求过一个女生,他用笨拙的方式慢慢靠近她。
他承认他确实想要趁虚而入,反正她和蒋千俞都已经分手了不是吗?他本来也是一个道德感不强的人,知道她和蒋千俞在一起之后,他没有硬抢,也没告诉过任何人他的心思,他已经做得够道义了。
可是那一天,林清妙打消了他所有的想法。
他记得那是在一个傍晚,她输完了液侧躺在床上,他帮她削苹果,他其实并不会照顾人,那也是他第一次那么耐心的照顾一个女生,苹果被他削得很难看。他问她晚上想吃什么,她没回答,他自顾自的和她聊着天,他也不是很会聊天,尽扯一些废话,她的结果马上就要出来了,他知道她在担心,在焦虑,他想用自己的方式让她放松下来。
她一直沉默了许久,突然开口。
“许砚柏,我不会喜欢你。”
锋利的水果刀突然一下割在手上,鲜血眨眼间就涌了出来,他却是呆了一会儿才有所反应,将那割开的口子捏住,紧紧捏住,血液却还是顺着指缝往外溢。
她是个聪慧的女孩子,大概已经察觉到了他的心思。
无法形容当时听到这话是什么感觉,就是觉得身体里某个地方剧烈的痛着,痛到就连手上的痛都感觉不到了。
他记得当时的自己,只是无所谓的笑了一下,说道:“你想太多了,是蒋千俞拜托我力所能及照顾一下的。”
她没有再说什么。
无论她是不是看出了他的想法,可这话算是她给他的警告。
许砚柏,我不会喜欢你。
所以,你不用白费力气。
是这个意思。
后来她的结果出来了,她得的并不是白血病,只是病毒感染,她出院了,她和蒋千俞重新和好了。
在她生病期间,他在医院中笨手笨脚照顾她,若有若无的那段暧昧也不会被她记得,在她和蒋千俞的爱情长河中,这一点暧昧什么都算不上。
他们那么相爱,就像是从出生了就注定了要在一起,而她也真的为蒋千俞拒绝了一切暧昧。
在林清妙的世界里,他许砚柏只能算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物,她不会多看一眼的那种,当然也更不会记得。
他低头看了一眼那张照片,也不知道有多少次这样了,只要有关她的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让他如失控的陀螺一般,可最终也都是空欢喜一场,一次次的期待一次次的失望,李警官说得也没错,守着一个未知的期待是一件多么凄苦的事情,既然如此为什么还执迷不悟不肯回头。
因为不甘心,因为这种不甘心让他疯狂的想要拼上一辈子。
突然一阵头痛袭来,他摸出烟盒抽出一支来点燃,他狠狠抽了一口稍稍缓解了一下疼痛。
他用手指头揉了揉,闭着眼睛克制着那股痛意。
不知道是不是成了一种病,每次想她想得太多就会头痛。
一直要千回百转痛个彻底才罢休。
痛到最尖锐的地方他却突然笑起来,就好像这种痛苦还给了他莫大的愉悦一般,明明痛得表情不自然了却偏偏还要笑,就如此变态又疯狂的享受着她带给他的痛苦。
“林清妙。”
在闷闷的笑声中他念着她的名字,在浓黑的夜色中扩散,显得缥缈又不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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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若素现在的工作就是帮妈妈接一下外卖订单,当当跑腿,店里生意还不错,一天下来她也能赚个两三百的跑腿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