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舟：“……”

就不能让他装逼装完吗？好他妈不容易才有个人狠话不多的人设。

瞅见邱凯鸿其他小弟要上，他也没时间多想其他杂七杂八的，跟鱼仔对视一眼，也加入了战斗。

几分钟过后，段一哲蹲在邱凯鸿身旁，抬眼扫视了遍剩下站在远处不敢上的虾兵蟹将，又垂眸，笑了声。

身上传来阵阵痛楚，一道冰冷的笑声，像是从地狱里传出来的一样，阴森狠戾，将他的意识拉了回来。

“今天就让你知道，我从不讲证据。”

“再提醒你一句，别他妈再像个傻逼一样什么人都得罪。”

*

名额事件已经过去挺久的了，在班上也渐渐淡了下来，再一次被提及，是在竞赛成绩出来的时候，班里，再一次炸开了锅。

范灵雨不但没拿一等奖，连三等奖都没有。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操！”这个消息出来之后，笑得最开心的当属王荔晶了，估计比自己中了彩票还开心，还用力笑到最大声，像是想跟全校分享她的喜悦那样，“这也太他妈让人心情愉悦了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行了，就他妈这水平，是怎么去比赛的？”王荔晶笑到眼泪都出来了。

之前那些范灵雨立场的人，这会儿开始用王荔晶当时的说辞了：“你自己也知道人有失足马有失蹄，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王荔晶好不容易止住了笑，风轻云淡道：“咱们家冬冬，失足只是歪了一下脚，你他妈那失足，失得腿都截肢了吧？”

一些中立的人思考了一下，开始灵魂发问：“当时选拔的时候，分的AB卷吧？这两套卷子难度差异会不会太大？”

“我记得班长应该做的B卷吧，跟我做的同一套，别说，真的难。”

“做A卷的也会说他们的难，可是现在卷子收回去了，AB到底谁更难也无从考究啊。”

“没事，我认识隔壁学校一个朋友，他去参赛了，改天我让他把题目默出来，让班长做做。”

“操！默写题目？认真的吗？”

……

很快，他们又转移到了另一个话题，王荔晶却依旧沉浸在范灵雨没拿奖的喜悦上，转头，安慰着梁冬忆：“名额的事过去了，你也别太难过，这样的人，现在不就有了报应？她活该。”

“……”其实梁冬忆仔细想了想，到现在，范灵雨好像并没有哪里对她不好，至起码她还没发现，这会儿，别人没拿奖，她也不会落井下石。

旁边人说的话听了就过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没想到，之前那个说有空找同学默题目的还真找了，拿了一份手写版的回教室传阅，有人一拿到，便递给了梁冬忆，让她做一下那些题。梁冬忆想的是这件事过去便过去了，她现在做一遍那套题也没什么意义，奖又不会重新评过，而且，会让她和范灵雨之间的关系显得更尴尬。

因此，她并没有将那份题目做一遍。

周三晚上，梁冬忆陪着王荔晶去了趟厕所，回来之后，坐在座位上计算着数学题，旁边的王荔晶整个身子扭了过去跟她后桌讲话。

“这我哪会啊？你得时刻记住我是最后一名进来的，”王荔晶嫌弃地看着她后桌放在桌面上那张纸写着的题目，“这知识还没教吧？”

“对啊，我们还没教。”

“那你干嘛做啊？练习册上一堆不够你做啊？”

“最重要的是，这是之前竞赛选拔我们学校的一道大题。”

“试卷不都上交了吗？你哪来的？”王荔晶突然就来了兴趣。

“我姐在这读的高三，这是她老师给他们的一道题，据说是我们级的竞赛选拔题，下午我跟她吃饭的时候，她跟我讲的，她自己都觉得这对于我们高一学生来说难。”

王荔晶拿起那张纸看了一眼，直接拿过去给梁冬忆了：“冬冬，做做看。”

她似乎突然间想起什么，又说：“你当时有做过这道题吗？是B卷的还是A卷的？”

梁冬忆视线里突然出现一张纸，面对王荔晶的连环发问，她的脑袋有些晕。

待看清楚题目后，她的头脑开始清醒，这题跟之前范灵雨问她的也就几个数据的差别，其他文字都一模一样。

——“听说咱们班主任是她的亲戚。”

——“你给我写过程就行了。”

蓦地，她心一沉。

剩下的一节晚自修，梁冬忆基本都没怎么学习，心思全都飘走了，根本集中不了精神。

下了晚修，她浑浑噩噩地回了宿舍，洗漱好就直接躺床上了，舍友见着觉得奇怪，问她：“冬瓜这么早就睡了啊？之前不是还要背英语来着？”

“啊，”梁冬忆说，“今天在梦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