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故问+番外(23)
很好,不用打断他,薛莳影直接说话,“都说现在年轻人是两个人要养四个老人加一个小孩,年轻时拼命,孩子顾不上,自己身体也顾不上,等老人身体不行了,年轻人实际也没好到哪里去,小的老的都得花钱,我,从源头解决问题,我一个人可以照顾到你们俩,不管你们老了以后瘫了还是···”
薛来江一声怒吼,“你在咒谁?”
薛莳影不在意地笑了一下,“随你怎么想,我这个人,我可以全部的精力和钱都能花在你们身上,不需要给婆家、老公再或者孩子拖累。而你们,觉得我丢人,我不结婚,你们觉得我有问题,行,既然大家生活在一个屋檐下这么难受,可以,我走,以前就说让我18岁就滚蛋,说我脾气大嚣张,但是还要花你的钱,对啊,我以前不敢,因为我得指着你交学费,给生活费,我得读书上大学。”
这话孟凡芳也不乐意听了,“说你归说你,少你一分钱了吗?”
薛莳影:“你是没少,但要钱给钱多难,给我多大的压力你知道吗?我有时特别庆幸,我们家只有我一个孩子,要是但凡有另一个···”
说完这里,薛莳影停下了,她最烦翻旧账,她不再提什么旧事,“我不会回来了。”
薛来江还真不受她的要挟,“你有本事走···”
“太老套的台词了。”薛莳影打断他,“你放心,就算你求我,我也不会回来的。”薛莳影卸下钥匙串上的家门钥匙,轻轻搁到桌子上,“我从没想过会被亲爸妈反锁在门外。我的东西,随便你们,看不下去想烧就烧,想扔就扔,我都不要了。再见。”
*
家里沙发是订做的,宽度要比正常家庭沙发的尺寸宽出不少,坐上去是很舒服,聂善文以前总嘲笑傅言林资本家主义,什么东西都搞特殊,总顾着满足自己。现下她在沙发上被捏揉搓扁,原来宽度的宽和空间的大也不单是追求单一的目的。聂善文整个人热度攀升,气息被搅到一团乱,她还不忘控诉傅言林,“这事你惦记很久了吧?”
傅言林低低地笑声在她耳边,“并没有,没有单独想过,我更喜欢床。”
这回单纯就是顺手。
婆婆洪星苇送过来的衣服,聂善文从盒子里一提溜出来,直呼夸张。
沈家不是办满月酒吗?这种能参加宴会级别的衣服是不是太过了。
长裙,一字领,衣服前胸位置开得正好,不显山不露水,但后背的留白却精妙地低过肩胛线,腰间是绑带,收紧后衬出纤细腰肢,裙摆长到脚踝,没拖地,随聂善文穿高跟鞋还是平底鞋都能驾驭,面料不是特别柔软的那种,上身有明显的层次感,最绝衣服上珠片满布,不突兀,美妙与衣服和人柔和在一起,衣服在暗处是近乎于黑的颜色,在明亮灯光下却是墨绿色的,珠片每个角度都反射着焦点,在暗处是熠熠发光,在亮处则十分光彩夺目,加上聂善文皮肤白皙,衣服颜色跟她,很搭。
衣帽间的光最自然写实的,聂善文在镜子前左看右看,直说:“这么穿行吗?别人都穿什么啊,这确定不过火吗?这是去恭贺人家生孩子的态度吗?”
傅言林西裤松垮挂在腰间,上衣衣领半开,胸口的齿印还没怎么消,红痕明显,他坐在地上看着她,整个人慵懒又放松。聂善文头发半散,她随便扎了一下,有几缕没扎进去的,散在脖颈间,她耳朵现在还是红红的颜色。傅言林拉开抽屉,选了项链和表给她戴上,衣服本身浓墨重彩了些,傅言林挑了个窄细的玫瑰金的项链,项链上缀了个小金球,风格略微活泼些。不过表就不低调了,镶钻的金表,又贵又重。
给聂善文穿戴完后,傅言林退后两步,还做了个手势,聂善文依从他转了两圈,傅言林抱臂托着下巴,露出带了点曹西东的对自己的“设计”绝佳满意的表情,“非常好。”
聂善文并不相信他,傅言林说:“沈家是办满月酒,也是办晚宴,你不信的话,等明天到场,你会发现有比你还夸张的。”这么穿得次数实在是不多,聂善文十分不自然,觉得手脚都要被封印了,装进了不适合她的所谓名门淑女的硬壳中。
傅言林看着她,“你不想穿也可以不穿。”
“真的吗?”
傅言林说:“可以,穿着上班穿得套装就行,下了班我们直接过去,不用再回家来捯饬。”傅言林又从衣柜里给聂善文挑衣服,深灰色西裤、白底浅色印花上衣,衣领是飘带样式打结在胸前、燕麦色的外套,他往一起搭好,“不过穿这个的话,首饰就别太低调了。”
项链,耳坠,手表,手镯,傅言林一应重挑选出来,最后脚都没放过,“脚链也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