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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时沨和蔚十一上了飞机。

“你干嘛也剃光头？”

蔚十一纳闷，看着那和自己一样光溜溜的脑袋，她真是又好笑又好气。

“配合你，不让肖钦予怀疑。”

时沨回答的很干脆，他拿起小桌板后面的娱乐压制随意翻了翻。

“看到了吗，这明星的公关稿子是我写的。”

时沨直接转移了话题，蔚十一看了一眼，八卦心瞬间被吊起，“她真的出轨了吗？”

时沨点头，“嗯，他们夫妻都是各玩各的，娱乐圈这种现象很正常。”

蔚十一笑了笑，“会不会他们也像我这样，是故意的？”

闻言，时沨白了她一眼，“想多了，这世上像你这么长情的人很少了。”

说到这里，蔚十一眼里的笑意瞬间消失殆尽，她把头别向窗外，诺诺地说了一句，“长情有什么用？我倒是想薄情地活着。”

“刚才我知道他在机场，我也知道他在看我。这种滋味挺难受的，我本来可以好好的和他长相厮守，可…”

蔚十一眼眶一热，她深吸一口气，摇摇头，“算了，不说了，我只要他和珅珅平安健康就好。”

人世间最大的悲哀是什么？

蔚十一觉得就是无能无力与命运对抗，她抵抗了那么久，从出生到现在，享受过赢的滋味，但最后还是败了。

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却是她自找的生活，她的心酸无人能知。

飞机缓缓起飞，下一站，余城…

蔚十一想再去看看那座她短暂待过却一生不会忘记的城市。

“时沨。”

“嗯？”

“你应该为我高兴，也许很快我就会在另一个时空见到芳姨了，我想念她给我烧的菜了。”

时沨：“…”

他咽了咽口水，想要强压下喉咙口的酸涩。

“他妈的，蔚十一，你能不能说点好的。”

“哦，好的，就是，下了飞机你陪我去吃余城米糕，我真的再吃海鲜了…”

“好！”

“你请客。”

“嗯，我请客。”

“那我要吃二十份。”

时沨：“…”

“你是猪吗？”

“噗…”

蔚十一笑出了猪叫声。

第192章 摊牌

蔚十一和时沨去余城的那晚，肖钦予因为胃炎进了医院。

VIP高级病房的病床上肖钦予半卧在床上，正在挂水。

旁边祁宴急的团团转，“老大，你到底在想什么？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身体已经经不起任何摧残了。”

肖钦予的胃炎是因为过度酗酒导致的，从机场离开之后他直接去了自己的会所。

肖钦予紧抿着薄唇，左眼的义眼毫无波澜，右眼潜藏着让人无法看透的光芒。

“给她打电话，说我住院了。”

最后，肖钦予还是没有选择将淡定坚持到底。

“好。”

祁宴伸出舌头舔了舔有些干燥起皮的嘴唇，他拿出手机走到窗边拨通了蔚十一的号码。

“喂，有事吗？”

电话响了一会那边才传来蔚十一懒洋洋的声音。

“十一，老大住院了，胃炎，你能不能来医院照顾他一下。”

祁宴耐着好性子问道，他希望蔚十一尚存一丝良心。

“…”

等了一会，还挺久的，蔚十一那边突然挂了电话。

祁宴不解地看着肖钦予，用唇语说了两个字，“挂了。”

肖钦予脸更冷了，他坐在床上像一尊没有灵魂的雕塑。

…

余城。

“你干什么去？”

时沨用力一推，蔚十一开了一半的门又被重重合上。

“肖钦予住院了，胃炎。”

她如实回答他的问题。

“所以呢？你现在要去他身边照顾他吗？然后呢？”

“…”

“然后就是你这段时间精心的布局，甚至不惜以毁坏自己形象去追去想要的结果，全都打算到这里功亏一篑吗？”

闻言，蔚十一像是被泄了气的皮球慢慢往下蹲。

时沨跟着在她面前蹲下来，语气比刚才软了不少。

“十一，你要想清楚，如果你现在回去，你就把事情的真相告诉肖钦予，和他一起面对生死。”

“不然就给我撑着，继续该干嘛干嘛！”

时沨的话没毛病，一段路，蔚十一现在正走到中间，她前面是终点，后面是起点。

选择起点就意味着放弃终点，若是往前看，那就永远不要走回头路。

时沨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携程APP，“你好好冷静地想想，回去，我给你马上买机票，宋老师我替你去祭拜。你不用担心。回去以后，好好和他度过最后的时光，至于命运怎样，他会不会和你一起死，就看你们的造化！如果不回去，现在马上把眼泪给我擦干，重新把电话拨回去，告诉他，你很忙，没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