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之瘫坐在椅子上，心想这丢脸丢死了。

日子过得飞快，衡之每天都记着日子，和郑斯年在一起的第一个星期，第一个月，第二个月，接下来是第一个圣诞节，然后是第一个元旦节，再然后就第一个寒假了。

圣诞节的时候，衡之和班上的其他班委拿着班费买了好些零食和水果还有饮料，准备了一些小游戏，和全班同学一起在教室举行了一个茶话会。

在玩真心话大冒险的时候，雪雪很不辛运的被选中了，当大家纠结问什么问题的时候，坐在轻便旁边的肖珂说：“让我来问，我不会问很敏感的问题的。”

大家看着她。

于是肖珂当时全班的同学的面问雪雪：“你和宋哲分手了？”

雪雪和宋哲谈恋爱的时候，也没有藏着掖着，班上的同学也知道，大家只是经常拿他们开玩笑，但是知道他们分手之后，大家也不再去提这些事情，肖珂这样明着问，除了八卦就是想让雪雪难堪吧。

衡之她们看着雪雪，雪雪面无表情，点头，宋哲也是面无表情。

肖珂继续问：“谁甩谁啊？”

孟悦冷笑一声，说：“就一个问题啊，你还问两个。”

大家笑了笑，这个话题就跳过去了，但是衡之还是察觉到了雪雪的情绪，她们都是看着雪雪慢慢走出来的，就像是一道在愈合的伤疤，突然在阳光底下被撕开，想隐藏的余地都没有。

茶话会结束后，大家收拾好就先走了，衡之坐在自己位置上越想越觉得不舒服，肖珂也看出她的表情有些奇怪，故意留了下来，孟悦让路西先和雪雪回宿舍，她也留了下来。

“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

肖珂一脸无辜：“我觉得这种问题没什么啊。”

“你明明知道雪雪和宋哲分手了，你这样子问，不是故意在人家伤口上撒盐吗？”

“我也不知道他们分手了啊，我以为他们还在一起呢。”肖珂继续辩解。

衡之一脸不敢相信，怎么会这样子的人？她气到说不出话来。

孟悦知道肖珂是一个很能辩解的人，拉了拉衡之，示意她别再说了，衡之看了肖珂一眼，板着脸和孟悦走了。

走远了孟悦说：“你和她说不清的，这么久了，你还不了解她？”

衡之还是气愤不已：“我是真的没想到，大家都是一个班的，也是成年人，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难道没点数吗？”

“她就是故意的，看不惯我们宿舍的人。”

“我们怎么了？招她惹她了？”

“我听班上有同学说，肖珂对于你开学的时候评奖学金的事情很不满意。”

衡之感觉到莫名其妙：“什么？”

孟悦分析道：“可能是大一她当团支书的时候辅导员什么都叫她做，到了大二评奖学金什么的都是你的，心里不舒服。不过评奖学金也是看成绩和荣誉证书的，她没有，眼红你也是正常的。”

“我还能说什么？”

回到宿舍路西坐在桌前发呆，看到她们才做了一个委屈的表情，雪雪在厕所里洗澡。衡之烦躁不已，和郑斯年一直吐槽，郑斯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安抚她的情绪，然后约她到操场上走走。

恰好孟悦也和她男朋友宋晨约操场散步，两人结伴出了宿舍。

郑斯年在操场正中间等着衡之，口袋里放了一口袋酸酸甜甜的软糖，还特恶心的含到嘴里喂给衡之。

衡之表示很不满：“我为什么要吃你的口水？”

郑斯年更加恶心的回答：“那我吃你的口水好了。”

衡之无言。

十二月底的晚风，格外刺骨，虽然已经穿上了厚厚的棉袄，衡之还是觉得非常的冷，郑斯年握着她的一直摩擦，暖和些的时候快速放到他的肚子上，然后倒吸一口冷气。

衡之想抽出来，被郑斯年紧紧握住：“宝宝，你的手太冷了。”

“我放口袋里就好了，等会冷到你肚子了。”

“不会，捂一会儿就热乎了。”

衡之手差不多热乎的时候，郑斯年将给她一起抱进自己的外套里，衡之挣扎了两次，有些尴尬的说：“你别抱太紧，我不太舒服……”

“怎么了？”

“我……我没穿内衣。”

衡之脸红不已，其实到了冬天的时候，她穿不穿内衣完全看自己的勇气，毕竟太冷了，有时候穿着睡衣睡觉，第二天套件外套就行了，睡衣都不会换下来。南方的冬天，想抗住的话，还是需要毅力的。

郑斯年贼兮兮笑着，然后抱得更加紧，衡之一脸鄙视，翻着白眼，有些哭笑不得。

衡之喜欢问郑斯年以前的女朋友，而且还是刨根问底，不到她满意绝对不停止，但是，她一旦从郑斯年口中听到一些她不想听的话，她就开始生气了，可如果郑斯年支支吾吾有所隐瞒，她更是暴躁不已。